想到这里,她有些不好意思,坐下来问:“那我们明早就走吗?”她实在是有些担心,娇娇在那些人手里肯定会受苦的。
“明早就走,今晚你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我们明早开始不会有很多休息的时候。”江焱对她说道,她刚刚才醒,身子还没恢复,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住。
傅长安连夜召集了一些心腹臣子,交代了他们一些事情,嘱咐一有事就飞鸽传书给他,一直商量到后半夜,才把那些人给送出去。
天一亮,他们就收拾停当,外面几匹汗血宝马正稳稳当当的站在门口。三人一身便装,阿绮萝身后背了两把弯刀,腰间一根麻绳,上面系了个飞虎爪。
这可是她带进中原的宝贝,两把弯刀是她的武器,那飞虎爪可是真的宝贝,爬墙什么的不在话下,在远处也能一下就割掉敌人的喉咙。
江焱仍旧是一件枣红色的长袍,只是在领口处加了些毛,他手里只拿了一把扇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冬天的还要拿把扇子。
傅长安是一身天青色的长袍,衬得他整个人都俊朗了许多,似乎他也是轻装上阵,见到他们两个的样子,阿绮萝瘪瘪嘴,这两个人倒是很自信。
翻身上马,阿绮萝是自幼在草原上长大的,骑马是家常便饭,江焱常年在外,虽有一身傲人的轻功,但也不能老是用飞的,多数还是骑马,而傅长安,他一个国家的摄政王,文武不双全只怕早就被轰下位置了。
王舒和小小站在门口送他们,王舒是一脸不舍,小小更是连眼眶都红了,夫人被人抓去了,她心里揪着疼,夫人对她这么好,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她可怎么办。
双腿在马肚子上一夹,身下的马就像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汗血宝马可不是说说而已。
几人出了城门,一路往南,一天下来,也只是简单的修整了两次,让马休息一下,他们也好吃点儿东西喝点儿水。
到了驿站,早就有傅长安安排的人牵着马在那里等着,他们换了马又继续上路,连续赶了三天的路,才追上若风他们。
看见若风,傅长安便问:“走到哪里了?”
若风他们一路都是隐身而走,并没有骑马,而是以轻功跟在他们身后。是以他们一直跟到现在,前面苗寨那些人都没有发现他们。
“再有一天的路程就到大庸了,若是要动手,只怕要快些了。”若风一脸凝重的说,江焱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过了大庸,那就是苗人的地界了,要在他们的地界抢人,只怕不简单。
傅长安心里微微盘算了一下,问:“他们一直都在往前走,这几天都没有停下吗?”
“没有,饭菜都是留一人在驿站买了递进屋子里。”若风回答,他也觉得很奇怪,这些苗人似乎不知疲倦,没日没夜的往前走,却又没有走得很快,只是以一种十分诡异的速度在往前走。
听见若风这么说,他的眼神闪了一下,问:“上一次他们修整是在哪里?”他要去那里看看。
若风有些疑惑,但还是说:“在离这里不远的三岔路口。”
傅长安点点头道:“若风,你跟阿绮萝继续跟着,兄长,你跟我去那里看看。”
若风只是愣了一下,立马就应了,阿绮萝见他一脸正色,知道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便也没再说话,跟着若风就往前去了。
江焱待他们走后才问:“你去那里做什么?”
“娇娇应该是留了些记号给我们的,我们去看看,兴许能发现一些什么不一样的消息呢。”
江焱微微想了一下,以他那妹妹的性格,可没那么容易就跟着那些人走,这一次是因为他和阿绮萝,她才被迫跟着那群人走,但是要说她能老老实实的跟着走,说什么他也是不心的。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关心则乱,看来说的并不错。换成平时,他怎么也不会略过这么重要的信息,但是这一次他是真的有些急了。
两个人驱马到了三岔路口,就看见有修整的迹象,两人下了马,四处看了看,没多久,就听见傅长安叫他。
他过去一看,就看到一丛五彩的花丛里,有一颗白色的珠子,傅长安捡起来细细一看,就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
把珠子放进瓷瓶里,再倒出来,就看到上面沾了红色的粉末,粉末勾勒出字迹,一看,竟然是“正主是斗篷”几个字。
江焱皱着眉道:“正主是斗篷?难道她是说正主是个穿斗篷的人?”
傅长安凝神想了一下,说:“估摸着是这么个说法。”说完把珠子收进一个锦囊里,对江焱说:“兄长,我们快赶上去,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最好赶在今晚动手。”
江焱正是这么个想法,当即点头,两人翻身上马,向前方追去。
屠娇娇正在马车里睡得香,她这一路除了睡觉就没做过其他的事,她倒是把来这个世界之后没睡好的觉一次给补全了。
突然马车一个急刹车,把她给撞醒了,脑袋磕在马车壁上,“咚”的一声。她摸着脑袋,似乎起了个包。
她一把撩开马车帘破口大骂:“什么事啊?刹车也不知道说一声,撞傻了你他妈的给付医药费啊?”
结果却看见马车前没有一个人,赶车的人也不见了,她一时有些愣怔,人呢?瞬间,她就反应过来了,这时候没人岂不是逃跑的好时机?
心里正欣喜,刚想悄悄的下了马车跑,就看见一个苗人惊慌的跑过来,对她说:“圣女恕罪,前方马车撞上了个姑娘,那姑娘的郎君正在理论,请圣女恕罪!”
说完,还拿眼神飞快的瞟了她一眼,似乎是怕她发火,她心里欣喜的火苗还没完全的溢满心里,就被一盆水给浇灭了,自然是不高兴的。
于是没好气的说:“谁赶的马车,给人撞死了?”
那苗人生得干瘦,看上去是个老实的,见她不高兴,脸上的惶恐更甚,几乎快要跪下了,欲哭无泪的对她说:“没,没撞死,但是好像,好像起不来了。”
圣女可是他们整个苗族的主人,这下她生气了,要是一下收了他的灵魂可怎么办?想起之前族里有些冒犯了前任圣女的人,被收了灵魂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