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两人都不不约而同的松了手,屠娇娇从腰间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桌子上道:“那我请你帮我看看好不好?这是定金,等我回来了再付剩下的。”
江焱拿起那锭金子掂了掂,接道:“好吧,勉强答应你。”
“守财奴!”
“我就是,你怎样?”
屠娇娇头发一甩,就回了房间,江焱握着那锭金子眼神渐渐的深了。
第二天很早,屠娇娇就起床了,穿上了一身短打服装,腰间别着那把在北狄时不知道是谁放在她房间里的匕首,背上还背着一把大刀,那把大刀是她老爹传给她的,虽然有些丑,但是她却不得不带上它。
镖车排成一队,整齐的排在镖局大门口,每辆车上都用漆刷上了一条蟠龙,那是她冥思苦想了好几个晚上,死了不知多少脑细胞才画出来的,效果嘛,还是可以的。
头车山竖着一把黑底金身的蟠龙旗帜秋天的早上风有些大,吹得旗帜猎猎作响。大雷站在车前高声喊道:“合吾!”
尾音拉长,悠扬在牙山的山间,海大高声道:“走镖了!”
每辆镖车上都坐着两个兄弟,皮鞭打在马屁股上,镖车就缓缓的动了。江焱和一众兄弟站在镖局门口目送他们离开,大白蜷缩在屠娇娇的怀里轻声的呜咽着。
屠娇娇坐在第二辆镖车尾,看着越来越远的镖局,心头不知怎么有一种苦涩的感觉。今天是个好天气,走镖很适合。
海大在前面车上问:“当家的,咱们今晚就在小路里的那所破庙里将就一晚您看那怎么样?”
她望了望天,这么大意个镖队,住客栈显然不合理,而且不好看管镖车,答道:“也只好在庙里将就一晚了。”
他们镖局刚刚起步,镖路还没有走通,现在还只是摸索时期,等到以后走顺了,就不会在破庙睡觉了。
镖路的事还是要跟海大商量商量,毕竟他以前做过镖师,这些他还是要了解得多。
屠娇娇坐在镖车上坐了一上午,屁股都坐麻了,看兄弟们都有些没精神,就叫停车队道:“咱们就在这儿休整一下,大伙儿吃点儿干粮,喝点儿水,一炷香后在接着赶路!”
众人下了镖车,吃东西的吃东西,喝水的喝水,还有的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解决方便。她站在镖车旁转动着腰部,坐了一上午了,腰都要僵了。
大雷拿着一个水袋上前道:“当家的,您喝口水吧。”
她摇摇头道:“不了,我不渴,就是坐久了身子发麻,我活动活动就好了。”
大雷把水袋别在腰间,问:“当家的,您说咱们这次镖能不能安全到达?”
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怎么,这第一次镖你就这么没底气,以后还怎么让你单独走镖?”
“当家的,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大雷挠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这不是第一次吗,有些紧张。”
她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万事还有我不是吗?再说了,咱们这儿不是还有个海大吗?他可是有经验的老镖师了,要对自己有信心。”
大雷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当家的。”
一炷香之后,众人上路,屠娇娇心道:这一路上这么无聊,还得找个乐子才行。
想着,就高声道:“兄弟们,这一路上咱们多无聊啊,谁有家乡的曲儿,唱来咱们听听怎么样!”
话落,立马就有人道:“当家的,我往日在寨子里听见大雷哼过两声,要不让大雷唱两句来听听!”
“是啊是啊,大雷,唱两句!”“唱两句嘛,大雷!”起哄的声音此起彼伏,大雷原本就有些黝黑的脸庞悄然爬上了一抹红,然后大声骂道:“你们这些兔崽子,小心老子收拾你们!”
屠娇娇笑着说:“大雷,反正这一路上也无聊,你唱两句给大伙儿听听也好。”
见屠娇娇也这么说,大雷挠挠后脑勺道:“当家的,我拿也就是随口哼哼,不好听的。”
“那有什么,咱们又不会笑你,你就唱两句吧。”
在屠娇娇的怂恿下,大雷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了:“山里的汉子哟,顶天立地!溪边的姑娘哟,温柔似水……”
一曲完毕,屠娇娇率先拍起了巴巴掌,道:“唱得好!”
一队人都高声喊:“大雷唱的好!”
大雷有些羞涩的挠挠头,刚想开口,就看见屠娇娇,他眼珠一转,道:“咱们怎么不让当家的唱一曲啊?”
刚才起哄让大雷唱歌的人又开始起哄了,“当家的,唱一曲!”
“唱一曲,唱一曲!”
屠娇娇也大方的站在了镖车上,一挥手,众人都安静了下来,她道:“唱就唱,这是我们家乡的民谣,是以往那些占山为王的寇匪们唱的,这正适合咱们!”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嘿嘿嘿嘿参北斗啊,生死之交一碗酒哇,说走咱就走啊,你有我有全都有啊……”
一曲完毕,她倒有些喘了,镖车上的兄弟们气氛都十分的高涨,齐齐挥舞着双声道:“寨主好歌喉!”
她摆摆手,这不过是水浒传的主题曲,就是写那一百零八个土匪的,唱给这些同是土匪的人再好不过了。
有了他们开这个头,一路上少不了歌声,也多了很多欢乐,很快就到小路里的破庙。海大安排人把镖车栓在一块儿,马匹都栓在门口,兄弟们轮流守夜。
这走镖也吃不了什么好的,就是些干粮。屠娇娇跟海大算了算,从小路里到崇州只有三天的路程,他们紧赶慢赶,最多后天晚上就能到崇州,早一天到,就多一分安全。
晚上,外面几个弟兄在守夜,屠娇娇睡不着,大白窝在稻草堆上睡得安稳。她轻轻起身,走到门口,那几个兄弟看见她,连忙起身,她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
第27章第二十七章再回上京
她跟着他们一块儿坐下道:“我跟你们一块儿守夜。”
其中一个兄弟道:“当家的,没事,咱们哥几个可以的,您就放心好了,您去睡吧。”她摇摇头道:“反正我也睡不着,就跟你们一块儿看着。”
那几个兄弟似乎有些拘谨,她笑道:“怎么,还怕我吃了你们不成?”
那个劝她去睡觉的兄弟道:“不是,只是当家的似乎跟以往不一样了。”
“怎么个不一样了?”她好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