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的笑容的江晨,我总感觉他的眼神里存在着一股说不出的讽刺,我开始变的认真。放下正在顺头发的手,侧坐着认真听他讲。“真的还是吗?为什么你和之前越来越不像了,百里也是。”
“江晨!我记得我见你的第一印象,你貌似也不是说话办事这么婆婆妈妈的人。”他话音刚落我反驳道。可能...我真的很不喜欢莫名其妙被他印象中的我进行一番议论。
“你昨天为什么放百里鸽子。”他的问题让我有些迟疑,因为我实在没有想到,这竟然会是他来质问我的真正原因。他的口气其实并不想是质问,而是更像是来要理由的,一个能让他好受一点的理由?或者是他们。
“抱歉,我昨天忘记了。”我简短的回答着。
“忘记了!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声忘记了他在暴雨中等了你一晚上!”他瞬间站起来看着我,口气有明显的加重,是真的气愤了。
听到他的话语,我竟然有一丝慌了,没有回去吗?“我以为...我以为他先回去了,抱歉。”
“你以为?安安,你现在该道歉的对象不应该是我吧。”
“可是,他可以来我家找我的啊,我刚看地址是离我家很近的。”可能是试图在为自己找一点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的借口说道。
他冷哼了一声“他为什么不进来找你,为什么即使是下雨也要在原地等了你一晚上,这些答案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我真的...”忘记了。还没等我说完,江晨继续说“哦抱歉,林小姐我忘记了,你最近失忆了。你是连爱百里的那颗心也丢了吧。”听着他口气中满满的讽刺,我没有多说什么,因为这一刻我清楚了,其实江晨今天来的目的只是为了百里来出气的。
见我沉默,江晨“啪”的一声,将桌子上还称有滚烫的茶水的杯子怒摔到了地上,看了眼他发红的手掌,我突然心冷了起来。仿佛友情,不再期盼什么。
任他撒着脾气,我都接受,但过了今天我们两个的关系应该只属于对待哥哥的合作伙伴的关系吧。
以后要称江先生了吧。我转过头,看着他怒气冲天的脸,他的眼神仿佛被我此刻的样子吓的有些恐慌。
下一刻他慢慢的走过来,站在我的身前,慢慢的压下身,双手扶在沙发靠背上,将我固在中间迫使我看着他“小熙让我转告你,不要因为失忆,失了我们这几个朋友。”
“真的是小熙说的?”我反问道。是恐吓,显然我想的是对了,他直起身没再说什么,整了整袖口便转身出去了。
看他快要走出门口,我认真的说道:“我叫林馥嫣,我不知道为什么小名会叫安安,但是在刚刚那一刻我更确定,林馥嫣,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变的名字。”
他头转向身后,但却只有侧颜,但是哪怕只是只是侧颜脸上的讽刺也能使我感觉冷到冰冻的回应,那一刻他应该听的懂了我的弦外之音再告诉他无论曾经的安安如何,都不会再回来了现在世界上只有一个我,叫林馥嫣的我。
而他的回应好像在和我赌,他赌定我会后悔。而那一刻他们所熟知的安安好像真的不会再存在了吧。
看着人真正的走出了大门,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会有一种莫名的失落和悲伤身体瞬间无力的瘫在了沙发上,曾经对于我他们究竟是怎样的朋友?我一直问着自己,可是无论如何就是记不起来,不知道放空了多久,突然脑袋如炸裂般的疼痛了起来,那天我直接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是晚上,我起来的第一个年头便直接跑了出去,跑到百里等我的那个公园,就在公园中间的那个公告栏下,靠着一大束被肆虐过得的白玫瑰。
我走上去,慢慢蹲在花束的前面,看到它凋零的只剩花心和绿叶只留屈指可数的白色花瓣,自己竟坠下泪水。
自从那天后的好多天,我一直一个人闷在琴室练习着谱子,也许是在逃避吧,但是只要不再去想不再看到那些不喜欢的事情其实也就够了,这期间唯一让我开心的一件事情便是Jerry——蓝天佑。
自从他关注到我的微博后几乎每天我都会等到他晚上下班上微博的时候。从那之后我们的联系再也没有断过,我曾经婉转的问过他我们下一次的见面的时间是什么时候,他说不远了,但是对于我来说只有下一刻见就能见到他。
那才是真正的不远了,不过也是从那天以后,江晨、小熙、百里,如同人间蒸发...不过还好,我最在意的蓝天佑还在就好。
我不知道我在琴室闭关了多久,再当我在爸爸妈妈哥哥下班的时间出去时的心情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沉重伤感,边蹦边哼的我一眼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爸爸妈妈还有两位哥哥我一下子跑了过去,圈住了爸爸的脖子,但总有一种感觉,刚刚的气氛应该非常严肃。
“小丫头,你终于舍得离开你那架钢琴了。”林嘉翼边吃橘子边对我说着,我冲他吐了吐舌头,说着坐在了爸爸妈妈的中间,刚想询问些什么,母亲却平常的问我有没有饿。我知道,母亲应该是想要调开我,我下意识说了句不饿。
“不饿正好,渴了你上次泡的槐花茶不错再泡杯去。”林嘉翼若有若无的说着,我刚想反驳些什么,父亲却给了我一个眼色让我去厨房。
我家客厅离厨房有好长一段距离,我知道今天他们四个不想对我说一定会坚持到底,我没有再硬碰硬下去,默默的走去了厨房。刚进厨房的我便扒出了头,他们好像继续着一个很严肃的话题。
最起码今天我在林嘉桦的脸上看到了少许见到的正经,甚至连林嘉翼都是一副冷脸的总裁样子。还有父亲、母亲...一定有事情瞒着我,我坚定的点了下头。
“叮!”微波炉突然响的声音瞬间将深思的我扯回现实,刚刚观察了许久的我竟有一丝心虚,急忙的拉开微波炉的门子,正要拿出烘烤槐花的托盘时瞬间手感觉如同下过油锅的痛感。
手下意识的拽耳垂,届时才发现我刚竟然没有戴上手套,思考了许久我将冷水打开手放过去冲凉才减少了不少的痛感。
当我走过去时,可能感觉我出来的太快了,我清楚的看到了每个人脸上出现的一丝慌乱,更能清楚的发现父母脸上什么时候放松下来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