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早就到了,或者说,你到这儿的时候,我便已经到了这个地方了。”因为不方便让夏邑看见他,所以萧姝巳依旧是隐了身形的。看起来,萧姝巳像似在与空气说话,但此刻没有谁会去注意她是否在说话。
“那你还不早一点出现!”萧姝巳气急败坏。
“呵呵”只听得到君琰的淡淡笑声,然后他道:“我一直在,只是看着你并没有处于劣势,所以便选择悄悄地观战。”
“让他们在这儿打着吧,我们先回去休息了。这一天,可真是够累的。”萧姝巳轻松地打了一个呵欠,“快点抱着我回去,我要睡觉”萧姝巳笑嘻嘻的。
“是,我的女皇陛下”君琰的语气也十分的轻缓,两人的嬉戏与此时的刀光剑影显得格格不入。
萧姝巳走了,只剩下两队人马拼死斗争。悄悄地回到寺庙,大火已经被熄灭了,整个寺庙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君琰将萧姝巳放在床榻上,随即自己也躺下。萧姝巳突然间起了兴致,不想入睡,她道:“你为什么能够在如此快的速度之下找到我”
“因为你男人我是极其强大以及厉害的”君琰笑得一脸萌萌哒,可是却说着那么霸道的话语。
萧姝巳白了他一眼,然后道:“你的自恋程度,已经登峰造极了。”虽然嘴上没有半分夸赞,但她却也是承认,君琰的实力确实是很强。
她躺平,舒缓的呼出一口气,然后自顾自的道:“也不知道紫苑此刻与夏邑的战斗究竟如何了。”
那些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其实都是紫苑手下的高手,而紫苑也亲自到了,与夏邑对打的那一个便是紫苑。
在那一日朝堂三军之位的争辩之后,萧姝巳曾经秘密的见了一次紫苑。无风已死,紫苑失去了一个重要的合作伙伴。常言道,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
原本与紫苑是对立姿态的萧姝巳突然变得不对立,二人有了共同的敌人——夏邑,合作自然一拍即合。而今日的援助,便是合作的极好证明。萧姝巳虽然是一个挂名的皇帝,但还是有些名义上的用处的。有她的阻拦,夏邑想要明着对紫苑不利并不是很容易。而对于萧姝巳而言,有着紫苑武力上的支持,逃过夏邑刺杀的几率又会大一些。
君琰听见了她的话,却只是笑笑,然后道:“紫苑对夏邑,虽然说不能够全胜,但也不至于输得太惨,你不必太过担忧。”
萧姝巳翻转身子,侧着身看着平躺着的君琰,然后道:“阿琰,为何我觉得,这天底下,救你没有你不了解的事情?”
君琰宠溺的伸出手摸她的脑袋,这般的宠溺,看着当真是羡煞旁人,他道:“这世间,应当只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
萧姝巳不由得好奇,“何事?何事是你所不知的?”
他没有说话,只是依旧好看的笑着,依旧不忘宠溺的摸着她的小脑袋,然后在心里说:“我不知道你对我的情是真是假,这是世间我唯一不知道的一件事情。”
紫苑与夏邑依旧在树林里拼死搏斗,没过多久,紫苑的面巾便被夏邑挑了下来,看到来人是紫苑,君琰的眸色沉了沉,随即又恢复平常,他当真是没有想到,萧姝巳竟然如此之快的便让紫苑听从她的使唤了,看来的确是低估了那个女人的能力。原本以为她只懂得谄媚的苟且偷生,没想到!看来的确是该重新认识一下她了。
紫苑被挑了面巾,并没有半分惊慌,因为夏邑知不知道是她,并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面巾原本便可以不带,只是习惯了而已。
她捕捉到了那一秒夏邑眼中的吃惊,她的脸上依旧扬着自信,她的声音有力,“王爷是不是方才有些吃惊了?”
夏邑冷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话。
紫苑将搭在耳边快要落下的面巾爽快的扯下,然后丢在一旁,“不过王爷的能力,也的确让紫苑感到吃惊呢,特别是在情感方面的能力。”紫苑的语气突然间极尽尖酸刻薄起来,她道:“听闻,你与无风曾经有过一段很深的感情,我原本以为,她死了之后,你会悲痛欲绝,甚至是发疯的想要杀掉天下人,不过现在看来,王爷你倒是很平常的嘛,每天依旧耍着权术的阴谋,势要夺下萧家的江山,如此不为感情折服的魄力,紫苑当真是佩服得不得了。”
“是不是女人都喜欢说废话”夏邑冷着脸色,目光幽冷得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发抖。
“如若王爷认为这是废话,那便是废话罢了。只是王爷你这样的男子,啧啧,我当真是为无风感到不值当,她那样的女子,你也当真是配不上。”
夏邑的拳头握得越来越紧,咯吱咯吱,发出骨头关节碰撞的声音。他的怒火好像已经到了极致,而这正是紫苑所希望的,因为人在愤怒的时候,头脑难免有些不清醒,她自知杀不了夏邑,可是也不想让他占什么便宜。他对无风的感情究竟有多深,她不清楚,但至少不会淡然得一点儿也不在乎。人永远都会被情感所牵绊,这是不变的定理。
还不待紫苑再说话,夏邑便对她发功了更加猛烈的攻击,他也曾经征战沙场,虽然不懂幻术,但是武功是极强的,他这样猛烈的攻击,紫苑承接的有一些吃力。
就在这个时候,夏邑的注意力基本上全在紫苑的身上了,紫苑的那些手下中,某几个人突然间便可逃脱夏邑的注意然后点燃火药朝着夏邑扔去,同时也扔了朝夏邑的那些手下。
紫苑以及她的手下们乘着火药爆炸的烟雾迅速的撤退,等到烟雾散尽之后人早就已经消失的没有了踪影,而夏邑虽然在最后一秒躲过了火药的巨大杀伤,可是他的几个手下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三四个人当场毙命,而剩下的那些或轻或重都受了一些伤。
第二日一早,清晨的阳光照耀,除了当事人,没有人知道昨天晚上的那一场激烈斗争,而当事人虽然了然于胸,但是都心照不宣,所以看起来,一切都平静极了,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萧姝巳起了床,贴身宫女为她穿衣洗漱,之后便又由方丈领着去佛祖的面前上香。夏邑也跟着一同前去,上完了香,方丈对着萧姝巳道:“阿弥陀佛,陛下不妨在这寺庙中进一些斋饭再回宫吧。”
“也好,定当别有一番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