婼晚躺在了一张白色舒适的丝绒床上,软绵绵的,司音看着憔悴的婼晚,虽然隐隐之中已经醒了,但是却难以恢复,只能说那个罗娜美太毒辣了。
“小晚是血族?师傅的女儿?”
牧斯静静看着婼晚,想起了那次见到她的时候的确是一双幽红的眼眸!不自觉的情况下轻轻叹出这一句。
他或许更清楚婼晚到底是什么身份,只是觉得一切是那么的奇怪。
司音走了过来,手中端着一碗血液走了过来,随意应对他的话。“她是血族这个事实是不能改变的,让她喝下这个吧!是血蔷薇蔓藤的汁,也是自然生灵的血液。”话语落定已经走到了牧斯身边,迷人的红眸没有那么冰冷了,更多的是清纯的魅力,对着他自然而然的笑了笑,将手中的碗递给了他。
“嗯!”他只希望她能够早日复原,将婼晚轻轻扶起后接过了碗,小心翼翼的给她喂下去。
看着这一幕,司音心里满满都是欣慰,决定要给他们一个惊喜。“我去采些花瓣!等婼晚好了些叫我哦!”
血蔷薇的蔓藤如果被划伤,那么它们很快就会枯萎,蔓藤就等于是血管一样,乳汁会不停地流,直到血蔷薇干枯至死,司音想尽快采下新鲜的花瓣,然后在盛一些蔓藤的血液给婼晚。
安静的等待下,在期待婼晚睁开眼的瞬间,时间过的很慢,虽然很慢,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到底有多久。
这时婼晚迷迷糊糊中只感觉一股余疼未散,全身半似僵硬半似散架一样的松软,她意识稍微清晰后就开始努力的想睁开眼睛。
这种微妙的狰狞很快被牧斯注意到,仔细看着婼晚每一丝微妙的神色,轻轻握住她洁白的手,不敢用力去触碰她。
“小晚!醒醒!很难受吗小晚!”他知道现在小晚身体很难受,因为这样,他心何尝好过呢!
终于睁开了眼睛,像是地狱重返世界一样,模糊的视线看去牧斯,在她此时的眼眶中,映入的是一个五六岁的少年,红色发丝,湛蓝色清润的眼眸,像星星一样的耀眼与美丽。
缓缓开口:“牧斯……牧斯……是你吗,牧斯!不要……不要离开我!”
似乎忘记了疼痛的叫着他,现在她的心里面排除了仇恨,排除了冷意,排除了伪装,排除了不满的命运,回到了童年一样,她眼眸里的神色如一个天真善良的小女孩一般,柔曼的声音此时是如此的真实,真实的自己。
“小晚!我是牧斯!永远都在你身边,不会离开你了,小晚!很疼吗?想哭就哭出来吧!”
她微抿的眼眶,眼神柔弱中带着独有的引人,深深吸引着牧斯好好的去疼爱她,她这些年受够了做一个用冰冷强悍的外壳来捍卫内心的柔弱,她和其他女孩一样,需要人去疼爱与保护。
婼晚的视线随着时间一分分明亮清晰,此时眼眶里的那个六七岁男孩此时已长大,她脸色一变,脆弱、柔光、一样的神色消失了,不在是刚才那个如小鸟一样温柔的神情,取而代之的冷意爬满了美丽的脸。
“你……你走,去照顾你那个……公主,我不想看见你。”毫无疑问婼晚就是在说气话,牧斯那天不是在婚礼上搂着罗娜美说什么我是她未来的丈夫,婼晚可没有忘记,虽然知道自己不能去恨他,但是就因为爱他她才受不了他的那些话。
司音这时走来,听到了婼晚的话,又看去牧斯。“婼晚你醒了,不愧是亲王的女儿,你别这样了,他为了你差点就没命了。”
当年的他为了她差点死了,而如今的他同样可以做到,想起他会有什么危险,婼晚心里就是一颤,是内心深处随着时间与阴影形成的恐惧与不安,她不想牧斯有什么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