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姨,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不信,他一定还在。”婼晚大步冲进去,“牧斯!你出来啊!我回来了,牧斯!”婼晚不停的喊着牧斯的名字,一会儿许多小孩们就围观的看着她了。
“婼晚,我知道你很难过,但这个是事实啊!别这样,听话,婼晚。”慧姨跟在她身边不停地劝她。
她稍稍平静了一下。即使这么多年以来的坚强,与身受挫折的婼晚不会在轻易流泪,这时泪水一滴接着一滴的流,看去慧姨:“慧姨,对不起,我不应该在此哭闹,请您告诉我,他在哪里?请您带我去吧。”话语几乎一半是抽泣着说完的。慧姨有些犹豫。不过还是答应了。“恩,婼晚我带你去!”说完回身走出了这里,婼晚很快跟去了。
这荒废的地方一座小小的坟墓,婼晚看着这座坟墓,心里尽是苍凉与痛的折磨。
流着眼泪静静走去墓旁边,之后慧姨离开了这里。
为什么?为什么我喜欢的人都会一个一个地离开我,都是被我害的吗?不管在不在我身边,他们都会离开我。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孤独的在这个世界上了,没有父母,也没有朋友。为什么?
维克,我发誓,十六岁那年我不会成为你的什么狗屁女人,我会杀了你为牧斯洛洛她们报仇。
一个嗖嗖的声音在此时响了响,是一条很大的蛇,背上是奇怪的花纹。朝着正在伤心的婼晚慢慢爬去……
婼晚的泪水已经滴在坟墓上很多了,她蹲了下去,把头上并不漂亮的发夹取了下来,埋在了坟墓旁边,她认定这辈子心已经属于他,即使他不在了。他是这个世界唯一疼爱她的人。
或许,真的喜欢你了——牧斯!
一个微妙的声音被婼晚察觉到,她快速回头看去,发丝一旋。看见的正是那条三米长的蛇,她眸瞳收缩,眼内光泽聚集与那条蛇,条件反射般的,婼晚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似乎是一道莫名的力量,还是什么,等她正想拿什么东西驱赶它时它早已经爬行着跑了,真是有惊无险。
她疑惑的想着刚才的事,觉得是巧合还是什么便没有多想,眼眸望去四周,无一人在此,只有午后清风频频吹过她。婼晚在次看去牧斯的坟墓,又是一阵的凄凉与孤独。
之后婼晚的身影离开了这个悲伤之地。
沿着路线返回,天也渐渐暗下,夜幕无声无息的降临,她来到了这镇子上,这个镇子建筑不多,街道宽阔,大多数是没有开发的地方,而那些地方都像沙漠般颜色的黄土,只要一阵狂风吹来,也是黄土满天飞。
这个地方的确贫穷。天色不是很暗,街道上还有做小地摊一样的生意,泛着颇为明亮的火光,不过在过几个时辰他们就打烊了。
她发丝下幽黑空灵的眸子四处张望了一下,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走去一个做生意人旁边问道:“请问离这里最近的饭店在哪里?”
面貌偏老,穿着土里土气的旧衣着,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地摊上摆放着精致美观的瓷器艺术品。
一个苍老温和的声音说道:“小女孩,就在不远处。”
婼晚微微笑了笑,“恩。谢谢,打扰您了,再见。”说完就走去了前面。
在这间饭店住宿的瑞卡斯真怀疑那个小鬼会不会逃跑,自嘲一声,如果真的逃跑了,那么自己还真是笨到家了,平时睿智的他真不敢想象当时怎么完全没有看住婼晚的意思。
屋子内静坐的他被一个木质的门声打断了思想。门被缓缓推开,瑞卡斯小心翼翼的移眸看去,此时一个女孩的影子投在了地面。
他猜到是她回来了,“做过侍女毕竟知道一些礼貌吧!能否先敲门呢?”
婼晚无声的走进来,缓缓看了看这间屋子。屋里灯光照着大部分地方。最后说了句,“没有两张床?或者每人一间房。”婼晚可不想和他共处一室,声音倒是弱弱的。
“抱歉,这个地方没有,而且钱没带够,当时是谁说要走路去的,我可没有这样走路去过都城,所以婼晚你要负责我的饮食住宿和安全。”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婼晚。
婼晚没听错吧,一个大男人要一个小女孩负责。
“如果我有这个能力的话也可以。瑞卡斯大人!”她坐下后看着他,眼内掠过一抹浅浅的涟漪。接着道:“被你说对了,我们真的是穿一条裤子,或许我与你对维克的仇恨是一样的。”她说完趴在了桌子上,没有哭泣的声音,只有眼泪无声流下,瑞卡斯看着她,几分不明白她话的意思,却清楚的晓得她在伤心哭泣,不知道这种沉默的气氛过了多久,已经是深夜,婼晚趴在桌上竟然睡着了。
发现她睡着,他认真的看去她熟睡的摸样,真的很像另一个女孩。
最后把她抱去了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