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瞪着青瑶。“莫成不喜欢你？”偏着头打量她，见青瑶脸色平静，没有伤心，她讶然，“你不觉得难过？”
她也不喜欢莫成，只是不想蒋宁跟周意再纠缠她，所以跟莫成交往。朱莉一直瞪着青瑶，过了一会朱莉说，“你不喜欢莫成是不是？”
青瑶没有回答。
朱莉叹气。她回到餐厅，青瑶望着洗手间里的自己，嘴角牵着一个苦笑。她低下头，没有感觉到有人走进来。
“为什么不跟莫成结婚？”一个声音问。
青瑶恍惚，以为是朱莉，她转过头，一呆，又别转脸。
严锋斜着眉睨向她，颀长身子靠着门口墙壁。他戏谑地问她，“为什么不跟莫成结婚？”
“我可以不回答你。”青瑶说。
他笑。“你不喜欢莫成？”盯着她。
青瑶从镜子里看见严锋得意，她转过脸，冷声说，“我当然喜欢莫成。”
“那为什么不跟莫成结婚？”他固执地问。
她吸一口气，走到走廊，穿过走廊回到餐厅大厅。严锋没有跟过来。过了一会，严锋才回到位置。他没有看青瑶，而是跟唐娜笑得亲昵。
吃完饭莫成要送朱莉跟青瑶，朱莉想让青瑶跟莫成独处，她说有约会走开，青瑶见严锋也跟唐娜走开，她讪讪地望着莫成。莫成跟她解释，“是不是因为朱语，你不想跟我结婚？”
青瑶看着莫成。她问，“你喜欢朱语？”
莫成别转脸。
青瑶问，“你现在仍喜欢朱语？”
莫成不想听。
青瑶低下头，她说，“如果你想找朱语，”抬头对莫成温和地笑了笑，“我会同意。”
莫成转过头凝视她。他说，“你让我跟朱语一起？”
“朱语喜欢你。”
莫成没有出声。青瑶说，“你也喜欢朱语。”
莫成烦躁，他冷着脸。“你呢，你喜欢我吗？”
青瑶一怔，目光转向街道。
莫成问她，“你喜欢我吗？”
青瑶转过脸，对莫成笑了笑。“为什么要问我，你不是喜欢朱语吗？”
莫成恼怒，“你是我的女朋友，”深意看着她，“为什么要把我让给另一个女人？”停了停，侧着脸凝视她，“你不喜欢我？”
青瑶不想再说话，她转身走开。
莫成把车开过来，让青瑶上车，他送她回公寓。路上两个人没有说话，回到公寓，朱莉在看电视，她问青瑶，“莫成送你回来？”
青瑶点头，走到厨房倒了一杯水。“刚陈跃打过电话，让你去电影公司。”朱莉说。
“我已经辞职。”青瑶说。
朱莉看她一眼，“你跟陈跃争吵？”
青瑶摇头，陷在沙发里坐下。电话又响，朱莉接听，她望了一眼青瑶，跟青瑶说，“陈跃。”
青瑶抬起头，朱莉说，“陈跃想跟你说话。”
青瑶说，“你说我不在公寓。”
朱莉看了看她，转过头说电话。等挂上电话，朱莉问青瑶，“你是不是跟陈跃争吵？”
青瑶喝着开水。朱莉说，“你不想听陈跃电话，手机删了陈跃电话，陈跃打电话到公寓。”
青瑶不耐烦。朱莉劝她。“陈跃是不错的朋友。”
青瑶把抱枕放在头上，没有说话。
朱莉吃了一惊，没想到青瑶这么不耐烦。她拿开青瑶脸上的抱枕，盯着青瑶问，“你为什么跟陈跃争吵？”
青瑶捋了捋头发。“我想休息。”她说。
朱莉瞪她。“我们是朋友？”她生气，“你跟陈跃怎么了？”
“我们因为电影意见不合，”青瑶说，“我们没有争吵，只是电影意见不合。”
“那也不用不想跟陈跃说话，”朱莉说，“工作意见不合，私下不还是朋友吗？”
青瑶摇摇头，不知怎么跟朱莉解释。朱莉问青瑶，“陈跃说周意撤回电影投资，但你不想说服周意。”
陈跃跟朱莉说这些？青瑶皱眉。
朱莉握着青瑶的手，坐在青瑶旁边。“青瑶，陈跃想拍电影，你写了剧本，为什么不让周意投资电影？”
青瑶觉得好笑。她望着窗户外面，夜晚星星闪烁。她叹气。“朱莉，我想休息。”
“你连我也一起生气？”朱莉白她一眼。
青瑶没好气。她说，“不是我不让周意投资电影，而是周意想撤回对电影的投资。”无奈地看着朱莉。
“陈跃说你你可以说服周意。”朱莉说。
青瑶生气。她沉声问，“你信陈跃？”
“你仍喜欢周意？”朱莉望着青瑶一会，开口问青瑶。
青瑶沉默。朱莉站起，到厨房拿一瓶啤酒。她边打开啤酒边走到阳台，背对着青瑶。青瑶有些歉意，觉得刚才不应跟朱莉大声说话。她走过去，跟朱莉说，“对不起。”
朱莉苦笑。
青瑶又说，“我会找工作，”她望了眼朱莉，“不要再劝我回电影公司。”
“我有什么资格？”朱莉微微一笑，声音冷淡，她说，“只是陈跃让我告诉你。”
“我会给陈跃电话，让他不要来找我。”青瑶说。
朱莉脸上没有表情。
她转过脸，走到阳台另一边，绊脚对着青瑶站着。青瑶说，“你不是不喜欢陈跃吗？怎么替陈跃说话？”
朱莉不耐烦，她对青瑶挥了挥手。“不要说了。”
青瑶无奈，“朱莉。”
朱莉转过头，“我想你在电影公司，是因为你想拍电影。”
青瑶对朱莉说，“周意不想投资电影，我不想让周意为难。”
“但陈跃说你可以说服周意。”
“朱莉。”
“青瑶，你仍喜欢周意，你说你不想让周意为难。”
青瑶默然低下眼帘，过了半响，听见朱莉叹气。青瑶想起陈跃说朱莉喜欢周意，青瑶犹豫一会，她跟朱莉说，“朱莉，我不喜欢周意。”
朱莉冷笑。她冷眼望着楼下街道，脸上是淡漠。
青瑶说，“我是喜欢周意，但我现在不喜欢他了。”
见青瑶坚持解释，朱莉冷笑。她木然地转过脸望着青瑶，她说，“我没有在乎你是不是喜欢周意，”说到这里脸转向街道，冷笑说，“周意跟我也不是朋友，我没有在理会你是不是喜欢他。”
见朱莉执意撇清跟周意的关系，青瑶一阵心酸。她想问朱莉是不是还喜欢朱莉，见朱莉冷着脸，她张了张口，换了另一个话题。她问，“你有朋友需要找员工吗？”
“想找什么工作？”朱莉沉默一会，脸色缓和。
青瑶对朱莉笑，存心要逗朱莉开心。她说，“很闲的工作。”
朱莉瞪她一眼，想对青瑶生气，但又笑着。她说，“我没有认识这样的人物，”故意用话揶揄青瑶，“你可以去问严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