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笑得这么敷衍，难道你不觉得你应该谢谢我吗？”开始跟青瑶邀功。
青瑶说，“我刚才对你说谢谢。”
“但你笑得这么敷衍。”他说。
她又笑。
他摇摇头。“你不够真诚。”
“你是想让我请客？”她说，“走吧，我请客表达谢意。”
“请客也不表示你是真心感谢。”他说。
她看着他。“请客就是真心感谢你。”
“有一个方式可以代表你是真心想谢我。”莫成说。
青瑶抬起头。
他说，“做我的女朋友。”
她笑，“蒋宁现在不在这里，你不用这样开玩笑。”
他凝视看她。“我是认真。”
“为什么？”
“我想找一个女朋友。”
他没有说喜欢她，而是这样的理由。这个理由不让她讨厌，如果他说喜欢，她会觉得他像花花公子，见到女人就说喜欢女人。
“要做我的女朋友吗？”他问。
她笑。
他说，“我是认真问你。”
她说，“你不是在开玩笑？”
“你以为是在开玩笑？”他说，眯着眼晴看她，跟她求婚，“那么，我们结婚。”
“你想跟我结婚？”青瑶问。
莫成低着头看青瑶。“你不愿意？”他问。
青瑶笑了笑。她说，“我们刚认识。”
莫成耸了耸肩膀，他说，“有许多夫妻也是相亲就结婚。”
她仍笑，对莫成摇摇头。她说，“谢谢。”
“你喜欢严锋是吗？”莫成问她。
青瑶又笑。
“严锋要跟唐娜结婚，”他耸了耸肩膀，对青瑶眨着眼晴说，“严锋要娶的女人不是你。”
青瑶笑。她说，“我并没有喜欢严锋。”
“那你喜欢的男人是谁？”莫成看着她的眼晴问。
青瑶一怔，又对莫成牵着嘴角勾着一个笑意。他说，“你总是微笑，但我觉得你用微笑来避开对别人的回答。”
青瑶不想再说话，她对莫成挥挥手。“我走了，谢谢你帮我。”她说。
莫成看着她，对她说，“明天我们约会？”
她定定看着他，她问，“你真的是想追求我？”
他好笑地打量她，“不想追求你会跟一个女人求婚吗？”
“求婚不是玩笑？”她诧异地抬起头。
莫成看着她，他对呶呶嘴。“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的真诚？”
青瑶看了莫成一眼。
莫成说，“明天我等你下班。”
青瑶凝视他，莫成的眉眼跟严锋有些像，但神情比严锋温和。
莫成问她，“你上班的公司？”
青瑶没有说，她转身走开了。她感谢莫成帮她，让蒋宁不再来找她，但她不相信一见钟情，觉得莫成只是随意说一下，或许莫成是一个花花公子，而她以为他是一个正经的男人。
她回到公寓，朱莉问她怎么跟蒋宁说话这么久。青瑶笑了笑。见书房开着灯，青瑶问朱莉，“晚上要工作？”
朱莉点头，她说，“我把你那杯咖啡喝了。”
青瑶又笑。她说，“要不要我给你再煮咖啡？”
朱莉说，“不如你再去便利店买饮料？”
青瑶担心会见到莫成，她说，“我给你煮咖啡。”
她走进厨房，烧开水，一边站着发呆，她想了一会莫成，又想着蒋宁。周意要跟蒋宁分手，可青瑶不觉得开心。
她从厨房探出头对朱莉说，“咖啡要加糖吗？”
朱莉看着她，她说，“我不喝黑咖啡。”
青瑶点头，又回到厨房。朱莉觉得青瑶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她走到厨房，盯着青瑶看了一会。她问青瑶，“蒋宁跟你说什么？”
青瑶摇了摇头。朱莉问，“让你不要跟周意一起？”
青瑶转过头，愣愣地看着朱莉。朱莉耸了耸肩，“你以我为窥视过你跟蒋宁？”
青瑶没有说话。
朱莉说，“蒋宁找你当然是为了周意，我不是做记者吗，蒋宁找你会是为了什么？”
青瑶不想再提起周意，她对朱莉笑了笑，“我跟蒋宁解释了，我跟周意只是朋友。”
“蒋宁会相信你跟周意只是朋友？”朱莉问。
青瑶点头。
朱莉想了想说，“蒋宁不会这么相信你跟周意只是朋友，”她看着青瑶问，“蒋宁喜欢周意，她不会以为你跟周意只是朋友关系。”
青瑶疲乏地看着朱莉。她说，“是的，你也不相信我跟周意只是朋友。”
朱莉对青瑶耸了耸肩膀，她说，“你喜欢周意。”
青瑶感到疲惫，她不想每个人问她是不是周意的女人，也许莫成说的对，她应该找一个男朋友，她要跟别人表白她跟周意不是男女关系，她跟周意是清白的。她对朱莉说，“我有男朋友。”
厨房一阵沉默，朱莉睁大眼晴看着青瑶。半响，她问青瑶，“你有男朋友？”
语气惊讶，而且对青瑶摇摇头，觉得青瑶只是在哄她。
青瑶想了想，从外套拿出莫成的名片。她把名片递给朱莉，“我的男朋友。”
朱莉看着名片上的公司名称跟名字，“莫成？”朱莉看着名片问青瑶。
青瑶点头。其实她也不知道莫成的工作，所以不想朱莉再问下去，她拿着莫成的名片，这样朱莉看到莫成的公司，也见到莫成的名字。
朱莉拿着名片，盯着名片看了一会，想了想，像在低声说，“莫成这个名字我认识。”
青瑶在煮着咖啡，没有听朱莉在说什么。
过了一会，朱莉扬声说，“那间广告公司的老板不是莫成吗？”朱莉说着去打开电脑，H广告公司的老板，是叫莫成，她走过来问青瑶，“你说的莫成是不是长这个样子？”说着把青瑶拽到电脑旁边，让青瑶看着电脑上的画面。
青瑶怔怔看着电脑上的莫成，跟她见到的莫成一样，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气质清秀。
朱莉问她，“你的男朋友是莫成？”
青瑶没有看名片，没有想到莫成是一个老板，如果知道莫成的身份，也许她不会说莫成是她的男朋友，因为她觉得她配不上莫成。
青瑶发呆。朱莉用手推她，问她，“你说你的男朋友是莫成？”
不想朱莉再问周意，青瑶点了点头。
朱莉尖声笑着，她对青瑶拍着手说，“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交有男朋友？”
如果青瑶告诉她，她就不会误会青瑶的男朋友是周意，也不会让她们两个的友情这么尴尬。
朱莉对青瑶说，“对不起。”
青瑶觉得好笑。她说，“你说什么？”
“我误会你，以为你跟周意在一起。”朱莉说。
青瑶笑了笑。她说，“我不记得了。”
朱莉对青瑶眨眨眼睛。她说，“谢谢。”
青瑶又笑，把煮好的咖啡盛进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