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笑，她走过来，“在想什么呢？烫到手没有？”
青瑶皱眉，对朱莉说，“还想给陈跃写剧本，这样怎么拿笔？”伸手给朱莉看，烫成一个红点。
朱莉转身到办公室去给青瑶找药，青瑶对她说，“把手放在凉水里就可以。”
朱莉问她，“想给陈跃写剧本？”
青瑶点头，“你也说了不能这样做打杂小妹。”
“你可以过来做记者。”
“不了。”青瑶摇头。
“为什么？”她问。
她笑，“我以前不是跟你开过杂志社吗？你也知道，我能力不够才让杂志社破产。”
“这与你什么事情？”朱莉用手推她。
青瑶挠着头，瞪着朱莉。“怎么，想动手打人？”又笑。
朱莉拿着饭盒，走出茶水间。
青瑶问朱莉，“不在这里吃饭？”
朱莉指了指走廊，写字楼的走廊有椅子，阳光明媚，走廊对面是玻璃，从这里望过去，可以看到楼下大厅，也看到街道的风景。
阳光洒在在路人身上，行人走过街道，匆匆低头走路的男人似乎是附近上班的上班族，女生穿着工作裙，男人穿着西装。
朱莉喝了一口汤，转头对青瑶说，“看到吗，这些上班族每个女人都一样。”
青瑶不解。
朱莉无奈地耸了耸肩，“她们都是穿着工作裙，高跟鞋，脸上化着淡妆，每个人脸上都疲惫，你不觉得这些女生都一样吗？”
青瑶明白朱莉在说什么，她点了点头，捧着饭盒一边吃饭一边看着她们。每个女生都漂亮，每个女生也面目模糊，她们上班，傍晚下班，或者在写字楼加班到午夜。
“你说她们有男朋友吗？”朱莉指着那些走过马路的上班族问。
青瑶想了想，对朱莉说，“有男朋友就不用上班吗？”
朱莉无奈地耸着肩膀，她说，“如果有男朋友就可以不用这么努力上班。”
青瑶不赞同。她说，“现在女人结婚也要跟男人一样工作。”
“是这样说，”朱莉点头，“所以要结婚不能跟同事结婚，要跟老板结婚。”
青瑶转头瞥朱莉一眼，笑说，“老板结婚有妻子了。”
“那就做老板的情人。”朱莉揶揄道。
青瑶沉默。老板的情人？要每天待在屋子里等老板下班，要看老板脸色。做情人也是一份工作，要对老板带着笑脸。
朱莉感慨，“如果你跟严锋结婚，你就成了贵夫人。”说完瞥青瑶一眼。
青瑶笑了笑。
“你为什么不想跟严锋结婚？”朱莉讷闷。那么多女人喜欢严锋，而且严锋是一个老板。
青瑶转头看着朱莉。
朱莉问她，“你怎么不跟严锋结婚？”
“我不喜欢严锋。”她说。
朱莉瞪她，用手指指着青瑶脑袋。“结婚是爱那个结婚吗？结婚是对方条件结婚。”她劝青瑶。
青瑶无奈看着朱莉，“严锋有了女朋友。”
朱莉生气，“严锋不是追求你吗？你不喜欢他，他才跟唐娜在一起。”说着又用手指着青瑶脑袋，青瑶偏着头，可朱莉还是抓着她的头发。
青瑶对朱莉笑说，“陈跃拍电影，他也有钱。”
“你以为拍一部电影就可以像那些著名导演？”朱莉说。
她说，“导演就会有名跟利。”
朱莉冷笑，“要有人投资才拍电影，多少有才华的人不是在写字楼上班。”
青瑶忽然转头跟朱莉说，“朱莉，你认识唐芸吗？”
“那不是唐娜的母亲吗？”朱莉问。
“你认识？”青瑶看着她。
朱莉说，“同事采访唐娜，唐芸跟唐娜一起来。”
“她是母亲公司的合伙人。”青瑶低了低头，抬头跟朱莉说。
“程云阿姨？”朱莉惊奇地问。
青瑶点头。
沉默一会，青瑶告诉朱莉，她的母亲跟唐芸合伙开公司，把那起食品案件告诉朱莉。
朱莉生气，她跳起来，瞪大眼晴问青瑶，“你是说唐芸让程云阿姨的公司破产？”
青瑶又点头。
朱莉抓着青瑶的肩膀，“程云阿姨为什么不跟唐芸打官司。”
青瑶说，“母亲说唐芸有能力。”
朱莉呆怔看着青瑶。
青瑶转头看着街道，马路上走着上班族，那些上班族从各个餐厅走出来。她们回到公司上班。
青瑶站起来对朱莉说，“我要回到片场了。”
朱莉点头，过一会叫住青瑶。“青瑶，你就这样让唐娜跟严锋结婚？”朱莉问青瑶。
青瑶转过头，朱莉说，“严锋跟唐娜订婚。”
青瑶点头，“唐娜说了。”
朱莉是青瑶的好朋友，看着青瑶辛苦工作，两个人经营杂志社又破产，现在她在电影公司打工，而唐娜是一个明星。青瑶一直被人指指点点，朱莉见青瑶被人欺负过。
她替青瑶恨，她说，“你就让唐娜跟严锋结婚？”
青瑶莫名看着朱莉，眼晴淡淡地染着恨意，朱莉凝视青瑶，感觉青瑶的眼晴在她眨眼之间充满了恨。她冷声问青瑶，“你不想从唐娜那里抢回严锋？”
青瑶想了想，告诉朱莉，“她想过要拿走唐娜想得到的东西。”停了停，她又说，“但是她没有想好。”
“唐娜是一个明星。”朱莉告诉她。
朱莉这样一说，青瑶会意，明星就是名跟利，她可以让唐娜不再是一个明星，或者是一个被人指指点点的明星。
青瑶的眼晴恢复平静，刚才的恨意仿佛只是朱莉看得恍忽，一个梦。青瑶的眼晴清亮如一汪清水，朱莉眨着眼晴看青瑶，青瑶眼晴里的恨意没有了，脸上神情平静，嘴角对她微微带着笑意。
朱莉问青瑶，“你不恨唐娜？”
青瑶说，“唐娜喜欢严锋。”
朱莉奇怪地看她。
青瑶笑了笑，“我不喜欢严锋，不过不想唐娜跟严锋结婚。”
朱莉听了，眼晴一亮，对青瑶击掌，又走上前，拍着青瑶的肩膀。朱莉说，“唐娜那么骄傲，对你冷嘲热讽，唐娜还以为你可以被她欺负。”说着投给青瑶一个赞赏的目光。
青瑶对朱莉挥挥手，走了。
青瑶恨唐娜，但不用在脸上表现她恨唐娜，也许因为朱莉这样跟她说，让她想从唐娜身边抢走严锋。唐芸让别人没有了名声，却让唐娜成为明星。
青瑶冷笑。
去到片场，唐娜在看剧本，蓝悦在旁边递给唐娜一杯咖啡。
蓝悦见青瑶走过来，对青瑶嘲讽说，“怎么，去跟男人约会？”
旁边那几个演员在笑。
刚才这几个演员在八卦青瑶跟陈跃，在片场跟公司的茶水间，喜欢说别人的八卦。
唐娜抬头看青瑶一眼，斜着眉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