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餐厅，他体贴替她拉开椅子，等她坐下，他才走回到对面坐下。
青瑶诧异。
对她这么体贴绅士。
陈跃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笑，“没有男人这样对待你吗？”他问。
青瑶的脸有些红，她低下头看菜单。
陈跃问服务员今天主打什么菜，服务员告诉他，今天适合情侣点餐，因为牛排饭是二人份。
陈跃点头，又要了一份蔬菜汤。
菜上来了，青瑶对陈跃点头，“谢谢。”虽然她不想点情侣套餐，但也不好意思拒绝陈跃。
陈跃喜欢笑，不像刚才对她冷着脸说话。
青瑶觉得陈跃似乎认识她，跟她很熟悉。她问他，“你认识我吗？”
陈跃点头，他笑，“你就像是我的朋友。”
青瑶诧异，抬起头看他。
陈跃喝一口汤，抬头迎视青瑶的目光。他说，“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认识你？”
青瑶尴尬地点头。
陈跃看着她，“朱莉是我的朋友。”他说，“朱莉让我看着你，不要被别人欺负。”
朱莉？
青瑶睁大眼晴看着陈跃，他眼神真诚地朝她眨眨眼。青瑶被他逗笑。“你是怎么认识朱莉？”她问。
知道他跟朱莉是朋友，青瑶对陈跃友好起来。
陈跃说，“我们是同学。”看了看她，“我喜欢过朱莉。”
这么坦诚。青瑶不禁抬眼打量陈跃。五官爽朗，浓密眉毛，身材修长。
相貌帅气俊郎。
青瑶打趣他，“是不是没有告诉朱莉？”她问，“朱莉知道你喜欢她吗？”
陈跃抬头眯她一眼，“朱莉知道我喜欢她。”说完耸肩，感慨地叹一声。
青瑶见他神情黯然，她问他，“要我帮忙吗？”
他笑，“你能帮什么？”
她朝他眯眯眼晴，“我可以让朱莉喜欢你。”
他皱着鼻子，把手抚在鼻子上，觉得青瑶有些有趣。他好笑地问她，“依你说，朱莉不喜欢我，但是因为你做介绍人，所以朱莉就不会拒绝我？”
青瑶微微笑，侧着脸打量陈跃。她说，“我跟朱莉是好朋友，我说不错的男人她会考虑。”又对陈跃眨眨眼晴。
陈跃想不到青瑶会这么活泼，他被她逗笑。
他说，“刚才我以为内向，不喜欢说话。”
“是吗？”她问。如果是认识的朋友，她不想让气氛尴尬，会想着话题聊天。
陈跃还要叫咖啡，青瑶说不用。
他们两个走回片场，路上陈跃好奇问她，“你有没有男朋友？”
青瑶双手放在口袋，侧着头想了一想。她说，“我说呢？”
陈跃又笑。“你那么活泼，男人都会喜欢。”如果是不认识的人这样说，会显得话语轻挑，可青瑶知道陈跃是朱莉的朋友，也当陈跃是自己的朋友。
她笑着摇头，“每个男人想找的女人都不同，有的喜欢长发，有的喜欢高贵一点。”她想了想，“就像景舞，她长得漂亮，人又恬静，男人都会喜欢那样的女人。”
陈跃扬眉，困惑看她。“你羡慕景舞？”他歪着头打量她，“你也不错，何必贬低自己。”
青瑶笑了笑，走过马路。
陈跃叹口气。“你真的会替我拉拢朱莉？”他问。
“要我替你贿赂她？”她回过头，对陈跃开起玩笑。
陈跃目光淡淡看了她一眼，“如果你去告诉朱莉，她就会喜欢我，我觉得会好笑，喜欢一个人如果有这么简单，凭别人说一句就会转头找那个人。”
青瑶想到周意，她默默往前走，没有说话。
“喂，等等我。”他叫她。
青瑶没有回头，往前面走。
是的，喜欢一个人不是因为别人说他优秀，所以就喜欢那个人。不是因为他有未婚妻，就不喜欢他。
青瑶叹气。
傍晚下班，她路过商场，买了一个手机，然后告诉朱莉号码。
回到公寓，坐在沙发发呆一会，看着手机，又看着周意的名片。名片上有周意的电话号码，他问她是不是喜欢她？她为什么没有告诉周意？
青瑶给朱莉简讯。“我见到你的朋友陈跃。”她说。
过了一会，朱莉回简讯。“他是个不错的男人。”朱莉说。
青瑶一怔，拿起桌上的杂志遮住脸，笑出声。
朱莉也知道陈跃是不错的男人，但朱莉没有喜欢上陈跃。一个男人优秀，并不是女人都会心动，都会被迷住。
严锋还没有回来，青瑶到厨房泡了杯咖啡，踱到窗前。
院子的灯亮着，有女佣在聊天。
“你说严少跟顾小姐是男女朋友吗？”一个问。
“他们都住在一起，你不知道吗？”
“哦，顾小姐会是严家的少奶奶？”
两人挤挤眼晴，凑着耳朵越说越小声。
青瑶听了，耸耸肩觉得好笑。像唐娜说的那样，她要去找房子。住在严锋公寓，总会让人误会她跟严锋是情侣。
周意也问她是不是跟严锋一起，不过她不必跟周意解释。等周意跟蒋宁结婚，也许她会告诉周意，她没有喜欢过严锋。她想了想，笑着喝了口咖啡。
门外传来脚步声。
严锋回来了。
他解开领带，随手把西装外套丢给青瑶。青瑶躲不及，外套就这样丢到她的头上。
她皱眉，起身把衣服放好。
严锋看着好，斜斜倚在吧台。他笑，“你越来越像我的妻子。”
青瑶知道他在开她的玩笑，没有出声。
他说，“一个贤惠温柔的妻子。”仍然笑。
“温柔？”轮到青瑶笑，她转过头看他。
严锋点头，目光带着笑意。“你看你在这里等着我下班，又替我放好衣服，这不是一个贤惠的妻了吗？”
青瑶觉得好笑，她问，“那温柔呢？”从来没有男人说她温柔。
严锋用手摸着下巴，想了想，“你今天没有跟我争执，而是和颜悦色替我放好衣服，这不是温柔？而且女人等男人下班也是温柔。”
强词夺理。
青瑶摇头。
今天严锋心情不错，青瑶不想拂了他的意。她问他，“吃饭了吗？”
严锋扬了扬眉，偏着头打量她。“你在乎我？”他戏谑地问。
青瑶看他，严锋说，“以前你不会主动问我。”他凝视她。
青瑶捋了捋头发，她想起唐娜的话，想跟严锋说搬出这个公寓。但觉得给他做饭，趁他心情好再对严锋提出。于是她笑说，“我去给你做饭。”
说着走到厨房。
严锋得意地看她，对她说，“先给我倒杯水。”
“嗯。”青瑶点头，把一杯开水从厨房拿出来给他。
严锋不置信看着青瑶，今天她对他这么温顺。
他的表情有一种少有的柔情，他温和地问，“你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