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锋给我电话？”青瑶问陈妈。
陈妈电话。“少爷让你听电话。”
青瑶拿起电话，走到客厅。
天已经黑了，外面的灯把院子映亮。看看墙上的钟，已经是深夜。
“喂，你过来。”严锋对她说，似乎喝了酒。
青瑶皱眉。
半响，严锋又说，“在午夜酒吧。”
“做什么？”她冷静地问。
他笑，似乎有些醉意。“过来陪我。”
“我要睡觉。”她不耐，想要挂电话。
严锋笑，“不要不听话。”
声音带着少有的温柔，青瑶一怔。
青瑶回过神想要开口，严锋把电话挂了。
青瑶呆呆站在客厅，客厅的灯照着她的影子。她不想去酒吧。她决定搬出公寓，不让别人误会她跟严锋。
呆半响，青瑶还是出门。
她拿着一件外套就走到街上拦计程车，那么晚街上寂寥，但仍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走过。
一辆车停在她的面前。
青瑶对司机说，“午夜酒吧。”
一个女孩子去酒吧，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看她。
青瑶睡意不够，闭着眼镜靠着座椅。
如果她喜欢严锋，她愿意跟他去酒吧，如果她跟严锋是朋友，她也可以跟他去喝一杯。
可是，他们只是老板跟职员的关系。他似乎很喜欢让她做佣人，对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车子到了酒吧，青瑶下车，付车费。
打开酒吧的门，喧哗扑面而来。严锋在上面唱歌，一帮女生拿着玫瑰去送给他。有的女人趁机拥抱他，严锋没有出声，像沉浸在歌声中。
青瑶觉得无聊。
她找个位置坐下，服务员走过来问她喝什么酒。
“一杯柠檬。”青瑶对服务员笑笑。
她托着腮，半歪着头看着严锋。
舞台的灯光迷离地打在他的身上，他的白色衬衫袖子卷起来，有一种疲惫的美，又显得安静。
他是迷人的。她想。
有人走过来请青瑶喝酒。
严锋像没有看见，任青瑶跟那个人歉意地说，“抱歉，我跟朋友一起。”
那个人太热情，执意要把青瑶带去对面的那一桌。男人指着对面桌的几个人说，“他们打赌我请不到你。”
青瑶笑。她怎么成了棋子。
男人笑得魅惑。“我请你喝酒。”
“不用。”青瑶拿开男人的手。
对面那些男人在对青瑶吹着哨子，青瑶感到不好意思，尴尬。
她抬眼看看严锋，他仍然在唱歌，仿佛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见到青瑶在酒吧。
男人越来越直接，拽着青瑶的手，就要把她带到对面那一桌。
青瑶生气。“先生，我有朋友在这里。”
“你不是一个人？”男人笑。
“不是。”她摇头。
“你的朋友在哪里？”男人摇晃着手上的酒，抬头望了望四周。
青瑶想指着严锋，对那个男人说，“我的朋友在唱歌。”
可想了想，她对男人说，“我的朋友出去接个电话，等会就过来。”
“等会才过来，你就先陪我们喝一杯嘛。”男人调笑着，一把搂着青瑶肩膀。
青瑶恼了，挥手拍开男人的手。“先生，请你放尊重。”
“哈，到酒吧来不是来玩的吗？你装什么淑女？”男人讽刺她。
青瑶看了看严锋。
他到底叫她过来做什么？是想告诉他，有很多女人在给他送玫瑰吗？
索然无味。
她抿了抿嘴，转身要走出酒吧。
那个男人不放过她，跟在她的后面。
在酒吧的走廊男人的手从背后搭在青瑶的肩膀。青瑶的肩膀一震，全身僵着。
她转过头，冷笑了。“先生，请拿开你的手。”
“如果我想要你呢？”男人见走廊无人，又喝了酒，说话更难听。
青瑶皱眉。严锋叫她来酒吧做什么，是为了让别人羞辱她吗？
“把你的手放开。”青瑶再说一次。
男人笑了，笑得卑鄙。他谗着脸，把头俯在青瑶的肩膀。“小姐，越是装淑女你越是想要。”男人说。
青瑶涨红着脸。她转过身，咬着牙把男人的手放开。
男人不肯，把她推到墙壁。
她扬手，想给男人一个耳光。
啪，一个耳光比她的手掌先打在男人的脸上。
他喝斥，“你是谁？走开。”
严锋耸耸肩，一脸若无其事。他笑了笑，“你没听到她说不想要你吗？”
男人听了，对严锋的嘲讽恼羞成怒。“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请你走开。”
严锋一脸淡然。他低睨青瑶，“女人，你是想要他还是要我？”
无聊。青瑶瞥他，没有出声。
男人得不到青瑶的回答，得意了。他对严锋扬着眉，冷哼出声，“听见没有，这个女人没有说想要你。”
“呵。”严锋轻笑，不置可否。
他的目光似有若无飘向青瑶。
青瑶不看他。
“我可以走了吗？请放开你的手。”青瑶对男人说道。
不等男人说话，青瑶拿开男人的手，擦过他们两个的肩膀，头也不抬地朝外面走去。
男人还要去追，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
他转过脸，对上严锋染着怒意的脸。
严锋的嘴角笑了笑，男人的脸上着了一拳。
砰。
男人摔倒在地。
青瑶闻声，转过头。
她蹙眉，看看男人，又抬眼看看严锋。
严锋对她戏谑地对她耸了耸肩，脚踩着地上的男人说，“我得不到的女人我也想要？如果你想要，等我将她抛弃，等我不要她了，你再来找她。”
他在说什么？
她是玩具吗？他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把她丢掉？
呵。青瑶的嘴角扬着笑，转身走向外面。
夜晚像水一样冰凉，她抱紧肩膀，在酒台门口等计程车。
她不应该来找严锋。
她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等我不要她了，你再来找她。”
他是纯心要得到她，然后将她抛弃。
她咬着牙，更加不会让他追得到她。
如果把她追到，然后将她抛弃，她就会廉价，他更加得意。
因为，是他抛弃她，是他要跟她分手。
“女人，陪我唱歌。”忽然一个背后在后面说。
青瑶没有转过头。
“来，我唱歌给你听。”严锋拉过青瑶的手。
青瑶挣开他。“放手。”
“放手？”严锋眯眸冷笑，“我还没有得到你，我怎么会对你放手？”
“呵。”青瑶笑了，恼怒地转过头，“你都是这样追求女生，都是想得到她，然后把她抛弃？”
他不出声。
她说，“对唐娜，你会这样吗？唐娜跟你在一起，不是也有很多男朋友吗？你会对唐娜生气，你不是也不敢跟她分手吗？”
严锋怒喝。“闭嘴！”
“你不敢对唐娜这样，你爱她。”
“是我跟她提的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