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锋耸肩，算是承认。
“为什么？”她问。
他转过头，对她眯眸，“这是公司的事情。”
“你……”
“你要是惹我，就跟周意一样。”
她睁大眼晴看着电视上的新闻，记者的问号不停地砸向周意，周意简单说了两句就坐上汽车。
青瑶转过头，笑了笑，“公司不是要公平竞争吗？你在背后这样做讲出去也会让人笑话。”
他挑眉，手掌搭在她的肩上。“你是在说别人笑话我，还是说笑话周意？”
青瑶假装若无其事，她笑说，“这次给周氏集团一个教训就算了，想必他们以后也不会去惹到你。”
“呵。”他笑。
这句话听在他耳里，仿佛他比周意更有能力。
“一起吃饭？”他好心情问她。
一连几天他们冷着脸，都很少说话，因为这个新闻，他似乎感觉他在她的心里有点位置。
桌上，他不停给她夹菜。
青瑶受宠若惊。
对于严锋，她总是不明白他，不知道他哪些微笑是真的，哪些情谊是真心。
她说了很多话，没话找话。
然后，把话题轻轻带到周意。“周氏集团怎么惹到你了？”
“想知道？”他故意逗她。
“嗯。”她点头。
看她一脸期待，他的脸沉了沉。
她为什么会是这个神情，心里不是不疑惑。
他夹着菜，放进她的碗里。
“你为什么这么想知道？”他不急不徐开口，眼角视线不着痕迹打量她的表情。
青瑶这才发沉她刚才太过激动，没有把脸上的神情收敛好。
她不动声色，娇笑道，“新闻不是说周氏集团刚回到内地市场吗？这是个新公司应该跟你们没有什么业务关系啊。”
“笨！”他听了，冷声笑。
“我是笨，”她附和着他的话，“所以你不想教我，让我变得聪明？”
“你想学？”他问。
一双眼晴炯炯有神，仿佛想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可以给你做个助理。”她顾左而言他。
他眯眸，想了想，然后摇头。
她装认真问，“难道是觉得我的能力不能做助理吗？”
其实是想接近严锋，这样在商业上有什么私密的项目，她或许能帮到周意。
“我不缺助理。”他笑。
她故作生气，嘟着嘴。
他呆了一会，仍然笑。
青瑶沉默了一会，她笑，“你是认为我不够能力。”
“不，”他温和地摇摇头，“你有更好的工作。”
“是什么？”她偏着头，嘴角抿着笑。
“做我的女人。”
她耸肩。
他总是这样说，可他待她哪里像是一个男朋友。
因为让周氏知道了一点他的手段，他的心情莫名的好。
他说，“等会我们去打网球。”
“刚吃完不应该运动。”她说。
他笑。摇摇头。
饭后陈妈收拾碗筷，捧来水果跟甜点。
严锋心情不错，吃了些许甜点。
他瞅她，嘴角仍带着笑。“吃这么多，你会胖。”
她叹气，无奈，绷紧的神经也被他逗笑。“你可以叫陈妈把这些拿走。”
他凝眸，看了她一会。
他问，“你为什么会问周氏集团的事情？”
她心里诧异，脸上带着笑。“因为见你盯着那个新闻，所以觉得好奇。”
“你是在关心我？”他缓缓拿起一块水果，抬起头。
青瑶沉默下来。他冷笑。
“总之，你不要走出这个公寓。”他说。
青瑶看着他，不想说话。
严锋去上班，陈妈就过来陪她。其实陈妈说是陪她，只是看着青瑶不让她走出这个公寓。青瑶打开电视，新闻仍然在说着周氏集团。
“小姐，我跟人到花园去逛逛。”陈妈在旁边看着青瑶，见青瑶蹙着眉，对青瑶说道。
青瑶看了陈妈一眼，“陈妈，这是囚禁别人的自由。”
陈妈替严锋讲话，“少爷只是想让你在这里休息。”
“休息？”青瑶冷笑，“让我白天跟晚上都待在这里吗？我又没出去做什么工作。”
“小姐，听说你以前上班辛苦，不如趁这个时间给自己放个假。”
青瑶笑，见陈妈出去外面拿回报纸。陈妈把报纸放到桌上，青瑶不动声色看着报纸上面的图片，自从周氏集团用手段拿到几个项目，一直被媒体报道，而且质疑周氏集团的能力。青瑶想拿起报纸，见陈妈的目光望向她。
她笑了笑，假装要去倒杯开水。
“小姐，严少吩咐，你想要什么我替你拿。”陈妈立刻趋上前。
青瑶觉得好笑。
严锋是在对她好吗？
为什么她没有感到快乐？而是没有了自由。
陈妈拿走青瑶手上的水杯，要替她倒开水。
青瑶说，“陈妈，我自己会倒开水。”
陈妈笑，“严少吩咐，你现在已经不是女佣的身份。”
“严锋说什么？”青瑶侧着头问陈妈，眼晴有意无意望向桌上的那份报纸。
“他说你是这个公寓的女主人。”陈妈说。
女主人？
青瑶怔住。
严锋是在开她玩笑吗？她没答应要做他的女朋友。
严锋打电话过来，让青瑶晚上化妆，要带她去参加一个派对。
青瑶皱眉，难道严锋是想让他做公关小姐？陪着他参加这些派对应酬客人？可是，她怎么能拒绝，严锋不是说过，他有能力让她叔叔的饭店关门。
晚上，严锋没有回来，而是让司机过来接青瑶。
到了陌生的派对，青瑶有些拘谨，她并不认识这里的人。想走开找个地方坐下，忽然背后有个人叫她，“青瑶？”
男人有些面熟，身材修长，气质儒雅。
他的气质跟周意很像。
青瑶偏着头，想了想。
男人从侍者手上端过来两杯酒，一杯递给她。
“谢谢。”她说。
男人笑，“不记得我了吗？”
青瑶笑，不好意思地摇头。
男人故作生气，挑着眉瞪她。“我是你以前的同学，以前跟朱莉三人说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你怎么把我忘记了？”
“啊，秦宇？”青瑶锁着的展舒服，嘴角溢着一个灿烂微笑。
她凝眸上下打量他，他比以前更有气质，而且全身上下那种儒雅的气质让他像一个明星，让在场的女人都向他回过头，目光有意无意地飘向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问出口，青瑶觉得最不适合在这里的人应该是她。
她不是明媛，也不是千金小姐。
“你——”她笑，看着一身牌子衣服的他，笑问，“你不是转学到国外留学，然后就在国外了吗？”
他挑眉，他心情地笑她。“事业回到国内市场。”
青瑶怔住，想到周意。
她笑，“大家都喜欢回到内地发展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