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在她的身上,疯狂索.吻,像一台绞肉机,游走在她的脖子和锁骨,留下点点红印,他的手已经探入毛衣内,推高她的胸.罩,滚烫的手掌不停揉捏。
舒佟初涉云雨,生涩的扭动腰枝和发出低低的娇.喘来迎合他。
仲夏兀的停下动作,指尖顿时僵硬,他对怀里的人愧疚起来,“对不起。
舒佟知晓他现在的心境,哼哼两声装作睡过去了,怎么忍心让他为难。
仲夏默然整理了她的衣服,在她额角留下一吻,悄声退出。他走出房门后狠狠的往墙壁挥过一拳,该死,差点把持不住,而后眼里滑过一片碧海蓝天。神情视死如归般坚定,舒佟,在没有给你穿上婚纱之前,绝不能脱下你的衣服。
房内,前一刻由她点燃的欲火慢慢冷却,他的气息渐渐散离后,独剩她黯然泪下,夏夏,你果然不要我。
当一张“住宿家长签名单”被下了力道,躺在桌面时,舒佟学着外公的模样瞪圆眼睛,血丝斑驳,“别人上高中都住,我也要住宿!”
温安集看了眼签名单,心道以为是什么事呢,幽幽开口,“你有专车接送,别家孩子有这么惯着?”
“就是不想,不想被惯着。外公,舒佟已经长大了。”舒佟带了哭腔,鼻音浓重,眼睛红成这样,到底是哭过了。
“你妈呢?这事找你妈说去!别闹我心。”温安集烦躁地挥手,便要这么着的把人支走。
“外公!呜呜,您...再这样我离家出走!”舒佟说着已经泣不成声,呜呜咽咽离家出走四个字直把温安集吓了一跳,勃然变色,一把甩掉签名单,“胡闹!真是从小到大把你惯坏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敢踏出门,打断你腿都有。”
舒佟闻言哭的更厉害,愤恨地跺一跺脚,鼻涕眼泪混合物已经快吃进嘴里,温安集看的头疼,掰过她的小脸蛋,一把鼻涕擤在手掌,换了口气,“跟你妈小时候一个模样,哭鼻子羞羞脸。”
她破涕为笑,看着外公手中的东西,脸色通红通红,抽了面巾纸递过去。
温安集弯腰捡起地上的签名单,目光炯炯,偏身揉揉老腰,最近变天,他的身体起了反应,人啊一旦上了年纪,便越发受不住刺激。“去,把我桌案上的钢笔拿过来。”
舒佟楞,半晌没个应答,温安集拍了拍她后脑勺,才有了反应,乐呵呵的“搬”钢笔。
......客厅席上,温安集端坐泡了壶好茶,说道校长别拘谨,来喝茶。校长夹着一身冷汗,赶忙双手接过茶杯,颤抖的茶水快溅出来...哪能别拘谨,这机关大院的,哪哪儿藏一坦克都可能。
老人家含蓄的问,洋人那种四星级的有吧?校长小鸡啄米死命点头,宿舍就算没有也得整啊。说着又从桌底下掏出红纸包成巨大的一块,含蓄的说,校长买房呢是吧,这些就算给你添块砖,唉,别顾着数几张,喝茶先。
温安集说毕,掂起茶杯,够到嘴边恰好隐去勾起的笑容。
谁说的,钱能使鬼推磨。以前穷怕了的日子,哈哈哈,一去不复返啊。光想想,温安集便心情大好,立刻感觉自个像能个活百岁的人。
......旋转楼关口,阿温抱臂,嘴角噙笑,“你看你把她刺激的离家出走都敢说。”
仲夏皱眉无奈,想起那晚表情便不自在,“你究竟知道什么啊?”
阿温坦白摊开双掌,耸耸肩,“我不知道啊。”
他瞥了一眼阿温,抿唇不语,这丫头越来越可怕。一向保持沉默宁静的面孔,内心到底是聪明得过分。
从一开始就不该小看的角色,日后是好是坏,刹那间模糊局面。
这几天刮了台风,附中停课,舒佟也就住在学校,校长一日三餐嘘寒问暖准时无误,惹得同宿舍的几个女孩联合不待见舒佟,小丫头差点又想一阵风似的刮回家,再不提住宿的事。后来风小点,人人都去食堂,就剩她,思忖的半天,终是放下手中的行囊,掏出日用品自己衣物一件一件放回原处。
对着镜子,深呼吸,呵呵笑。
温安集腰部有旧伤,上了年纪,天气稍微潮湿便犯病,以往疼了就喊舒佟来给他掐掐,她少出门平常都叫得到,今儿舒佟叫了百声,也不见回应。温安集索性闭眼休息了,刘妈在厨房听见叫唤,心知是温安集旧病重犯,用围裙擦干手,正要走过去,却被拦住。
阿温目光流转,亲昵地勾起刘妈的手臂,往厨房里带,“我来,您去煮饭。”
“好。”刘妈欣慰地拍了拍阿温的手。“老司令用的药水在左边抽屉,那味儿挺呛鼻,你带了口罩好做些。”
阿温一连点头,蹲在温老身旁,手掌搓了药水,认真仔细,腰部有条狰狞的疤痕,阿温的手从旁开揉起,力道渐增,颇有模样。
温安集仍迷糊,道以为是舒佟,直夸赞。却听到一声嚅软,爷爷,恰与舒佟平时清脆的嗓音截然不同。
“阿温?”温安集眯开眼,看人形虽然有些模糊,但阿温还是能认。
“嗯...爷爷您再休息一会。”阿温说着,从旁拿出毯子盖在爷爷身上。“醒来您腰上还不舒服。就喊我。”
温安集莞尔说好,便让阿温回去复习功课,备战高考。
回到院子,阿温透过玻璃窗,发现倒了一地的花花草草,凌乱不堪。
她顿时恼怒,照了以往肯定是要把老天搁在心里吐槽好几遍。这厢,只怪自己把它们当温室花朵,太过悉心,反而疏忽了天灾面前它们太弱小。
满地残花断枝,阿温架上画板,抄上画笔,削了笔,低头描绘。
蹭了蹭满手铅笔灰,阿温放下画笔,抬头,外头天色已经暗沉,风打雨,斜着飘落。
刘妈喊了很久,不见回应,这会子亲自过来,拉着阿温碎碎念,“姑爷一家子来了呦,我赶忙添几个菜,忙的糊涂忘了喊你来喝补汤,要高考哩,脑子耗得厉害。顾凡少爷寻你时,说哦,你在作画,还真的是哩,手阿乌漆抹黑...”
......阿温听得怔然,转眼就看到餐桌多了三人,她不好意思地理了理蓬乱的头发,“慕燕姨,姨夫。”
顾明樊微微点头,“阿温志愿填了吗?”
“没呢。”阿温伸手接过刘妈递来的补汤,鼻尖动了动,稍稍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