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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5章

作者:chenghe1289|发布时间:2024-12-19 10:38|字数:2200

  “兄妹一场,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怎么说哥哥也要给你备份嫁妆。”

  元英看见阿温一席运动服就知道自己准备正确了,当他踏上B市时,心就不住滴血,倒不是为了打了半年短工的积蓄就花费在那身礼服上,只是心中依旧难平。

  阿温仲怔间,温良语气淡淡,率先说道,“礼服已经是准备好了的,不劳烦。”

  元英轻轻哦了一声,眼神黯淡,并不讨没趣。阿温看见心里不舒服起来,正想说要不你留下吧我改天穿。他抬眼说道,“先收下吧,我那儿还有人等,祝你们...永结同心。”说完后,大步离开,阿温看向他的背部,挺得直至地,一日未见如隔三秋,他好像又变了。正看得入神,温良往服装间里走,她被顺势带过去,霎时神魂虚浮,好像心里某种东西被狠狠抽离,分外不舍。

  究竟是什么,眼前也不重要了。

  温良挑开阿温头发上的绳结,只给她一件浅蓝缀白小礼服就把她推进更衣室,他说,“你快换,出来有惊喜。”

  阿温点头,抱着软软香香的小礼服不知所措,她完整的摊开来,全色浅蓝,领口打了个别致的纯白领带,与温良那身王子装有种异曲同工的美妙,均有海风的味道。

  换上以后,她低头被自己雪白的小腿大腿给吓得不轻,这么粗...怎么见人,突然好想穿那件米白色的长裙...忸怩一阵后,她揪着裙摆别扭的走出来,其动作与玛丽莲梦露的经典相似度高达百分之八十。

  她正欲开口,却只能呆在一双美目里。

  “我的温温,真漂亮。”方爱玲画了淡妆,金色逶迤拖地的长裙雍容大气,头发简单盘在脑后,格外美丽,她轻巧转身,一席长裙被带动卷起一层一层波浪,牵起女儿的手,扶她做好,木梳缓缓,含笑说,“虽然没有化妆师的巧手,但毕竟学了三天,应该能梳出个样。”

  “妈妈。”阿温怕温家说她不识大体,憋了好久都不曾问,阿妈来吗?我的生日她还记得吗?阿妈来,阿妈记得。她此刻真的像待嫁的闺女,窝在妈妈怀里哭成泪人,只一声一声“妈妈,妈妈。”地撒娇,却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阿妈把她的发从中间分开,纤细的指灵活地穿梭着,映着黑发,益发地白皙。从左侧鬓角开始的一缕,细水流长一般,指尖绕了发香,缓缓地辨了四股,绾结,在发顶,用白水晶发卡固定,而后,是另一侧,绾好,与左侧汇合,又挑起一缕,重复之前的动作,辫子绾结的地方与第一处错了些位,因此发卡也随着错了些位,而后依次错位,直至樊樊攘攘,小小精致的水晶发卡在发中绰约,映着墨色的发,一个个晶莹饱满,远望,弧线流畅,却是一只漂亮的水晶蝶伏在墨发间。

  “好在你天生丽质,怎样折腾都好看,来站起来,我看看。”

  阿温站起来别扭地扯着裙摆,小心翼翼转动,转回原地,只见阿妈的眼繁星闪烁,若有所思。

  “妈妈。”

  “恩?”方爱玲回过神来,女儿那一瞬间脱胎换骨犹如美玉仙葩,原是十八岁的女孩,终该长大了。

  “我能不能,换那一件。”她指着梳妆台被随意安放的粉色礼盒,盖子错了位,只露出袖口。

  方爱玲以为是什么稀罕物,镶了几颗水灵能招眼些,但颜色太素,倒不如身上那件华贵,来的合身份。

  她不想在女儿面前说的直白,只好把裙子摊直,拣毛病说不是。

  “可是,”阿温咬唇,“...妈妈那件长裙和你身上的恰好可以配成母女装。恩...我不想露腿...”

  方爱玲轻轻跺脚,刚想责怪女儿贫嘴,母女怎能同长裙。但又回想,阿温这么几年都没在她身边,打扮什么的也不讲究,没人打理,裙子什么的不敢穿合乎情理,归结起来也要怪妈妈的不是。阿妈因此随了她,温良大气解释两句也就过去。

  只是温安集扫了眼阿温的装束,淡淡蹙眉,怪道这些化妆师是怎么回事,订婚晏竟不晓得备喜庆的衣服,堂堂温家,怎么连个头发都整得如此寒酸!千万别叫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想到待会的交易,温安集便撑着笑应酬连连。

  温良简单看了眼阿温,一袭长裙,裙摆扫到脚踝,走几步路裙摆波浪滚滚,青丝飘带束腰,远看婀娜多姿,迎着光而来,微笑羞赧,含态百千。

  虚虚揽过她的腰,带着微醺的酒气啃了下她的玉耳。

  众人见新娘到场,起哄闹司仪,主持切蛋糕,致敬词。

  温良站直理了理燕尾服,让阿温挽着手臂,穿过人群以及一片热闹的喧哗,来到八层奶油蛋糕前,灯光打在他们头上,周遭昏暗的氛围里口哨声连连,今儿年轻人居多。

  陈老端着酒杯走到温安集身旁,“哈哈老家伙,这么快就要抱曾孙了。”

  温安集睨了眼陈老身旁玉树临风一派翩翩公子的陈穹,“不急,你孙儿倒也快了。”

  “哪里!”陈老挥手,“二十有几了,连个女朋友都还没着落。”

  “不会瞒着家里吧?”

  “小辈最瞒不过爷爷的火眼金睛,还指望温爷爷能配门好姻缘。”陈穹含蓄答道。

  “你这孩子,十几年就这,会说话的劲讨人喜爱。”

  “那角落的少年是纶宝吧?去,把他领过来。”这话对陈穹吩咐,又换了语气对陈老撇嘴抱怨,“你这金孙,从小到大见了我就躲得远远,好像能把他吃了。”

  陈老学着语气,抨击回去。“你这关公脸,谁见了不忌惮。”

  “这话我可当你是捧我了啊。”

  “老家伙少臭美。”

  陈老啐了一口,扫了陈穹远去的步伐,正色言道,“老家伙,十几年前我托你办的事成了,今日你要我帮的忙也差不多快成了。”

  “好啊。”温安集手掌摩擦酒杯底盘,凝视台上一对正受祝贺的壁人,郎才女貌,多熟悉的画面。“我还是对不起她们,这整个温府算作赔偿,温良是我最骄傲的孩子,我亏欠她们母女的这次也算还得上了。”

  “你也甭内疚,早二三十年,四处乱糟糟,也怪谁年轻不曾犯错。”

  “无妨,我筹备了十年,事总算要成,脚进棺材的人也可以正正当当安享晚年,起码日后不再招人怨。”

  “你是说慕新啊?格老子的,他就欠抽,越发没个天王地法,自个儿儿子要成家了,瞧都不来瞧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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