纶宝嘟起嘴,不知在喃喃什么有点沮丧,但一会他想起昨天晚上梦见张学友给他独唱“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叔叔拿着钱,对我把头点,我高兴地说了声:"叔叔,再见"...”于是,又笑了。警察真好。
苏青警官褪去警服倒是个潮气十足的汉子,他今年已经34岁,带了四年的小警察,手下最大的也才26岁,和他还是差了七八年,但几乎没有人和他有任何代沟,他是个淘气的老男人,每个人都这么评论。
又坏又幼稚,但是工作绝对一丝不苟。
他双脚交叉盘在桌面,半躺半坐姿势慵懒,挥了挥手里的文件示意他们坐。元英挨着纶宝坐下来,桌上有很多小吃,特别是两盘亮晶晶迷你型的狮子头,大家平时和苏青都很客气,元英也是,不多想就自己夹了块,苏青虎着脸佯怒,“放下!”
元英方觉尴尬,讪讪缩手,没想到的是苏青又说:“吃对面那盘,热乎的。”
“好!”元英不客气了,顺手也夹了块塞纶宝嘴里,挑挑眉问好吃吧?
苏青看着两兄弟相亲相爱的模样淡笑,不自觉翻开手里的文件,对着角落一行喜好哭笑不得,一般人都会填刑警、写作、侦探等等,偏偏这奇葩货填狮子头。托上级调查,发现原来这两兄弟是从军区来的,级别,特殊。可是为什么一开始被隐瞒了?看来是有人动了手脚。
上次演唱会抓获勒索犯事件,裴元英理应颁头等功,可是他却没有,只是将这一事件记录在他档案里,为的就是确保他的安全。
是的,没错有人盯着裴元英以及陈纶宝,目的不详,但动了隐瞒身份的手脚势必是想埋没他们。不能确定是谁,但能做到这一切的人,一定就在刑警队里没错。
“裴元英。”苏青挑开袖口上的扣子,把袖子往上折,动作帅气,“你认识温慕成吗?”元英抹开嘴角的油渍诚恳回答:“不认识。”
苏青转开视线,“你呢,陈纶宝。”
宝宝刚噎下好吃的狮子头,可爱的舔舔嘴唇回答,“我听过温慕新、温慕容、温慕...”
“停!”苏青做了个stop的动作,“回答重点。”
重点是没听过,纶宝摇摇头。
巧了,苏青只认识温慕成,却不知道温慕新、温慕容以及温慕燕。而宝宝却惟独不认识温慕成。
“给你们说说这个人吧。”苏青抿了口水,“他家族背景是空的,根据他生前的朋友说,他是孤儿,是真是假没得验证。约莫七年前,他和你们一样,曾今在这里做一名优秀的刑警并且和你们来自同一个军区,可惜的是,人们说他利欲熏心背叛了刑警队,协助贩毒大佬甚至间接杀了最高署长的性命。一个优秀的警官摇身一变成了叛徒,七年了,竟然没有人去考究内中真相。只因为这个最高署长是近似雷锋一样神的人物,当他被残害,死无全尸,全城暴怒竟一致同意将温慕成碎尸万段。”
原来如此,纶宝噎了噎口水,怪不得这里的人处处针对他们。
苏青只说了这么一件陈年旧事,便起身伸伸懒腰弯弯脖子,说道,“大好时光我下水去,你们两个盘子上的东西都给我吃光,别浪费公家钱!”
......纶宝只知道自己的处境很尴尬,而元英却只字不语。
总之,日后需谨慎,看来,不论到哪,都会有豺狼虎豹。
六月二十五号开始,阿温就陆陆续续收到许多礼物,有认识的有陌生的有不留名的,每一样都让她苦恼。坐在礼物堆里郁闷至极,连手都不知道放哪,她皱眉询问案前撰写论文的温良,托你的福,这些该如何处置。
“这些东西,未必全都是因为我,放轻松点。”他食指敲着键盘,轻轻抬眼似笑非笑的眼流光溢彩。
“不是吗?”阿温苦笑,拆开第一份精致包裹的礼品就是手表,可笑的是标签不拆明明白白印着男士手表,翻开手表背面,madeinchina...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已经自从公布两人的婚事以后,她的形象究竟被扯碎得多凄惨。“我都不敢再拆第二份。”
“那扔了。”
她一动不动的看向温良,这么一堆礼物,少说十几件,就扔了?未免太过风轻云淡。
他对上电脑荧屏说,“只留我那份就好。”
呀,她偷偷从他背后缠上去,蒙住他的眼,手心渗出微妙的细汗。“我才不要扔了,可是你呢?你的礼物呢?”从回来以后就说一直在准备一直在准备,等到那天就知道了。究竟是什么,迟迟未现,令人好奇。
她的发丝带着水果香气,扫过他的耳垂游到脖颈,细细淡淡,风中带雨深刻画心。
“你的第一本瑞士签证。但你满十八岁那一天,就可以自由出入国内外。”
“只有这样吗?”她松开手,和他并肩。“我还想...”像小说一样,你捧着玫瑰花,将钻戒套入我的无名指,无名指从此只有你。
他问,“想什么?”
不对...哪有那么多浪漫可以挥洒。
“我好想睡觉。”她打着哈欠,眼睛眯成缝,好似真的有那么困,“我先去睡了。”
他笑而不语,要厮守一生的人,不是只有一本薄薄的签证,而是要用浅吻诉说的承诺。
六月二十八日破晓时分,她起早亲吻清晨,捧着书到了教室,今天考完这个学期就结束了。班长恭候多时,“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请收下。”
当一份用蓝色星空图包裹成的礼盒出现在视线里时,阿温完全没有被“原来还有人记得我生日!”的幸福感劈得泪流满面,而是被班长眼镜镜片反射的锐利光芒刺伤。
“好耀眼。”阿温竖起书本挡在脸上,掩耳盗铃的闪进教室。
由于班长体型稍微庞大,阿温还没来得及坐在座位上歇息就被拎小鸡一般丢到门口,班长叉腰,“你滴!礼物收不收滴干活?!”
“...收。”阿温轻轻掂起礼物,别告诉她又是什么男士香水男士手表男士领带等等...她已经被醉翁之意不在酒给灌得趴下了。%>_<%“咳咳,里面还有一盒蓝色皮带...”
“男士皮带吗...”阿温已经心灰意冷了,班长心虚地抬了抬眼镜,“那啥,你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记得帮我带给顾凡。”
顾凡?阿温楞。班长刚抬脚,就有个小她的喽啰领着大包小包哈腰点头,“大班!你的早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