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艳萌在后面不到半米,听到她说喊任斯裕的名字,顿然竖起耳朵有点好奇这个女人到底得的是什么病,看起来她的脖颈特别的肿,面上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有点肿,老是咳嗽倒像是是哮喘,可是哮喘病人的脖颈会肿起来么?她有些不懂。
“我这两天咳得要死,昨天晚上又咳了一点血,不过你放心,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么,说什么呢,不要怪刘医生,他已经很努力的多维持我多一天的生命,我真的很感谢他了,也是感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都不好去哪家医院看病,这么多年你们又那么尽心照顾我爸妈,这份恩情恐怕我要下辈子才能还了。”林紫萱还未完整的说完就又咳嗽了。
电话那头是任斯裕急切的声音,祁艳萌自然是听不到的,只是当她听到林紫萱说的那句“很努力的多维持我一天的生命”时顿时惊讶起来,听起来这女人的病情特别严重,似乎有点像是癌症晚期一样,她怔忡的看着这女人的背影离她一米两米三米,直到她到了她的病房,她才挂了电话推开病房的门。
祁艳萌连忙去护士站那里打听那个病房的那女人的病,打听到了的时候她很震惊,没有想到那个女人得的是这么严重的病。
她来到自己的病房里,推开病房的门就见到程净帆来了,只见他站在窗前,负手而立,笔挺的身形在月光下魅惑而清俊,就是一个背影也是吸引人的目光,她收回视线,把门关上,把暖壶提到桌上放着。
程净帆听到脚步声转头一看祁艳萌在放好水壶,他缓缓走向她,她的心跳咯噔一下,忙收回视线爬上病床上,拿着枕头靠着,一脸茫然的望着窗外,如果不是今天见到那个女人,她或许都不知道那个女人原来是程净帆之前说的林叔叔的女儿,也就是林紫萱,她一向不了解程净帆的朋友,哪怕是他的兄弟任斯裕她也不怎么了解,就连任斯裕是全城许多女人趋之若鹜的花花公子她都不知道,只觉得那男人烂桃花运多,脾气有点不好,除此之外她了解的没有多少了。
“在想什么呢?”他凑过脸来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眸。
祁艳萌把他轻轻推开,恢复冷静的表情,“不是说好了一出公司就回去好好休息么,怎么来这里了?”
程净帆伸手一捏她的鼻子,她一闪,不好气的瞟他一眼,这老男人还是把她当成孩子来看待,她真是彻底败给他了。
“阿萌,我发觉自从从水城回来后你就老躲着我。”他的面上的笑意让她本来平静的心又开始有点凌乱。
她皱眉想着是否要把今天知道的事告诉他,可是林紫萱隐瞒瞒得这么深,她如果告诉他了,林紫萱一定会伤心的,她看得出来,女人的直觉很准的,那个叫林紫萱的女人一定是把自己的重病隐瞒了不让程净帆知道,不然以这老男人的性格早就来医院里看她了,可是据她今天所看到的,连跟林紫萱联系的都是任斯裕而不是这老男人。
她思索了一下,总算明白了任斯裕上次威胁她不要靠近程净帆的原因,原来那个脾气暴躁的男人是为了林紫萱,可见那个女人在他心底有多重要,为了那个女人违背作为一个上司的原则,程净帆曾经跟她说过他和任斯裕的原则,虽然他们不能做到最好,但是他们愿意把手下的员工当成是自己的家人,谁要是欺负了他们的家人,他们是一定不会放过的。
祁艳萌的目光突然变得黯然下来,原来那样的原则也是可以被破坏的,或许她不该想那么多,她和任斯裕反正也不熟络,他的威胁是不应该伤到她的心了,她涩然的挑唇,如果被程净帆这老男人知道了任斯裕的心里的重要的女人居然是他的旧情人,恐怕两人会起冲突。
她无奈的撑着下巴,这也只是她的猜测而已,任斯裕那种男人那么阴沉,看起来那么深不可测,桃花又多,谁又能看清他心里真正喜欢的会是谁,只是不管怎样,她知道林紫萱在他心里是占据着一个重要的位置,只是这个重要也许是亲人一般的,也或许是有关爱情的,谁又能知道呢?
“阿萌,阿萌。”老男人唤了她三次,她才反应过来。
“不好意思走神了。”她想着还是不要让老男人知道了,他现在那么累,一边是偌大的公司,一边又是来照顾她,本来就那么辛苦,她还是不要让他知道得这么多来心烦。
“程净帆,真的,你好好回去休息,我看你这段时间休息的时间少得可怜,自从从水城回来你就没好好休息过,我在这里挺好的,现在又吃得下,你看我昨天晚上还喝了很多的鸡汤,吃了几个鸡翅膀,我这么有胃口还有什么好照顾的,这里有个佣人就足够了。”她使劲推他让他走,这老男人就是不肯走。
突然他把她搂在怀里,微笑着凝视着她的水眸,她的目光躲闪到一边,心跳怦怦然,他拉着她的手,看向那细瘦的手腕,“我今天晚上留下来陪你,几天没有过来找你你也不跟我联系,故意躲着我,阿萌。”他温柔的亲吻了一下她的手背,那目光太灼热,她更是不敢看他。
好不容易有几天没有见到他,他却突然来找她,让她一下子不好怎么面对他,只要一想起在水城他们在游叹息桥的时候他突然的强吻,她就心里有点乱,纵然她现在的性子比以前更加冷静理智,可是还是有点烦乱,尤其是那一次在病房里他跟她说他跟那意大利美女说她祁艳萌是他程净帆的爱人时,她原本特别冷静的心竟然也会烦躁了几天,烦躁得她更是不好怎么面对他,于是干脆躲着几天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