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肯定画中的她是阿萌。”不知何时,廖裕丰已经端出饭菜来了。
她已经嗅到香喷喷的糯米鸡了,屁颠屁颠的来到桌边坐下,拿起筷子不好气的嘟起嘴角,“除了她你还会画谁,都说写书的会有意无意的把自己的故事添进去,甚至于把自己的性格角色都加上去了,我想画也是一样,我相信每一幅油画里面都有一个小故事。”
他拿起筷子的动作一停,黯然的拿起筷子,看向那些挂起来的或者桌上的,画板的画,涩然的挑挑剑眉。
看着桌上好几个菜,她不由得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说真的,廖大少,你的手艺真的很不错,不去开酒店真的是太浪费人才了,你在警局那么辛苦,还不如开个小饭店还好,你看你又要画画,又要验尸什么的,真的会累垮你自己的。”
祁梦晨黯然的低垂着眼睑,看到他碗里都没什么菜,饭也是没怎么动过,不由凝深眉头看向他,“廖大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我怎么发觉最近你没什么胃口的,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这可是你自己做的菜,又不是外卖那么难吃。”
“我没事,你吃多点。”他的面上还是那么的冰冷,一点也不像平日里的那般温和。
她无奈的的叹息,看着他低头吃饭的模样,稍显得狼狈,她一时语塞不好怎么安慰他,“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还不是一样,我那么在意他,他却是只在意他的工作,每天那脑子里就只有破案破案,装不下其他的一点东西,更不要说心里装得下我一人,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感情本来就不能勉强的。”
廖裕丰终是什么也没说,沉默的吃了饭就去看他的画了,而祁梦晨替他收拾了一下碗筷也去继续看他的画。
有个小小的画室里面也一样有好几幅画,祁梦晨进去的时候不见他的人影,她看到在画室的角落里有一个用黑色的布遮住的框,似乎遮住的是画来的,可是她有些疑惑怎么用黑色的布遮住它,难道它不是一幅油画来的。
带着好奇的心她慢慢走过去,走着走着一个趔趄,她的身子一倾摔倒在地上,一看让她摔跤的竟然是桌角来的,她无语的扶着额,来到黑色的布面前,犹豫的看着它,想掀开来看又担心被他看到了万一责备她可就不好了,正在转身之际,她想了想还是回头偷偷的掀开来看是什么。
掀开的那一刻,她震惊的看到了一幅简直是精美的作品,让她震惊的不止是作品的精美,还是这油画里的少女,这个少女依然是祁艳萌,这幅油画足足有门那么大的宽度和长度,背景是瀑布的场景,少女蹲在瀑布前,垂着水眸,墨黑的发丝上垂下,柔滑的发丝上还沾着一点点的水珠,在阳光下发出一点熠熠光芒,她的手上拿着一朵娇嫩的红玫瑰,还能从这画里清晰的看到她手臂上的那颗大痣和手背上的一颗小痣,刚好是右臂上的大痣和左手手背上的小痣,这真的仔细一看却是能隐约猜出是祁艳萌,画里的祁艳萌盈盈一笑,柔美无比,如三月的桃花一样。
“太美了,我的妈呀,廖裕丰这家伙太恐怖了,居然画了那么多幅画都是有阿萌的,啧啧,这幅画要是出售简直就是天价中的天价啊。”想到这里,她连忙把黑色的布遮上去,急忙离开这个小小的画室,生怕廖裕丰看到了真的臭骂她一顿。
轻手轻脚的来到外面这里,却看到他正在站在墙壁面前看着一幅挂着的画,她好奇的一看,那个背景是城市里的,似乎是在锦海的,又似乎是在明城的,她不太看得出来那霓虹灯的世界是属于那座城市的。
见她来了,他扭头看向她,“你去干什么了?”
他的脸上染了一层骇人的冷意,她有些心虚了,更不敢告诉他她偷偷的看了他的一幅惊世之作,他此刻这样的表情更是让她有些担忧了,扯动了下抽蓄的嘴角,她立马上前抱着他的手臂,“去找洗手间了,我说你站在这里老半天看着这画在发什么呆啊,这可一点也不像你的性格。”
她轻轻的撇着嘴角笑,可是却不见他脸上半分的笑容,仿佛真的是有点狼狈黯然,“喂,廖裕丰你说话啊,要是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们一起克服困难啊,我相信这世上没有困难是克服不了的,你看你这眉头皱成这样多难看,你的英俊形象都被你给毁了。”
他径直从她旁边走过,拿起桌上的钥匙,“走吧。”
她怔愣的看向他的背影,第一次发现他的背影那么的落寞,想想自从廖叔叔他们去世之后他似乎就更少笑了,只是在祁艳萌面前保持着温润的笑容,她涩然的低眸,只是可惜他恐怕是不能和祁艳萌在一起了,且不说廖裕丰这混蛋压根就不会轻易的告诉祁艳萌,何况廖叔叔他们都不在世,祁艳萌的父母未必会舍得让祁艳萌和廖裕丰过日子。
门“嘎吱”一声,她连忙冲过去,“喂,廖裕丰你等等我。”
两人站在门口,祁梦晨看向对面,发现对面有一座寺庙,之前她都没有发现,再看看周围,这里算是挺僻静的,倒也是适合专心作画的地方,可谓是个不错的地方。
“廖大少,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我有几个很好的朋友,我还可以找他们帮帮忙,我知道自从廖叔叔他们去世之后你就心情很不好,我能理解这种感觉,我现在也是无父无母的孤孤单单的了,所以你不要丢下我不管,我现在也没父没母,我们从小就经常一起玩,你就是我的哥哥了。”
廖裕丰一愣,祁梦晨突然就趴在他的身上呜咽了,“裕丰哥,你和晨星哥都不要丢下我不管,呜呜呜呜,我好孤单,好想念爸爸妈妈,哇呜。”
祁梦晨的哭声很大,揪着他的衬衣,把他的白色衬衣都揪得他轻轻的拥着她拍拍她的后脑勺,眼神里一片萧瑟的森林般冷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