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有人,你就到这边休息吧。”林岳勋看向他们旁边不远的休息的地方,那里一样有桌椅沙发,桌上面还摆放着一点小吃。
“岳勋,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她?”她看向林岳勋的侧脸,心底虽然一片片的惆怅,可是却忍不住的询问他,明知道答案肯定是她所想的,她还是忍不住问个明白,否则今晚她回去恐怕都无法入睡吧。
林岳勋听到这样的问题,不由得眉间一挑,他严肃的带着林云音到一边休息,并未回答她的问题,抬脚刚要走,就感觉到林云音扯住了他的衣袖。
她这样泪水盈盈的望着他,那么可怜的模样鲜少在他面前出现,林岳勋不想看到她这样可怜的样子,“云音,有些话不用我说得那么明白你也知道答案的,那又何必要探个究竟,你累了就好好休息一下,我去跟人聊聊,等我回来我送你回到酒店。”
林云音猛然站起来,看向他的背影,转头轻轻的擦拭掉眼里的泪,曾何时开始她这样容易伤感起来,这真的不像一贯好强的她,不,她不要做伤感的女人。
林岳勋是怎么都没有想到,明城离这里那么远,居然还能在锦海这里见到她,他还记得当初他们相识就是在锦海,而且在这附近的十字路口里是他们经常穿梭的地方,那里有专属他们的快乐,而如今一切都成了泡沫,是他亲手把那些快乐埋葬了。
想到十字路口,他想着有多长时间没来这里了,自从他安居在明城那边后就没来过锦海这边了,一直想来却一直都没时间,在香海做事太忙碌了,太多店要他管着,他连放假的时间都没有,每天除了上班就是狠狠的睡觉,只有多睡才能减少一点疲惫,而月入万的工资是对他的安慰,原本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可是为何没有他所想的那么快乐?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似乎是老天因为他伤害祁艳萌那么深就对他惩罚,觉得对他的惩罚还不够,所以要剥夺他的一些快乐,让他活得多无奈一点。
脚步是越来越沉重,他看向这四处光华闪烁,觥筹交错,纸醉金迷,越看越认为这是累赘一样的累人,明明他是那么高高在上的公子哥,他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倦感袭在心里,让他措手不及。
来到角落里,看向沙发上安静吃着水果的祁艳萌,他顿然有种想离开的冲动,只是转身就被她叫住了。
“站住。”祁艳萌站起来,脸上并未有一些笑容,那双眸子蕴满着冰冷。
林岳勋转过身来无奈的笑了笑,“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阿萌。”
“我们之间很熟么,你怎么不是直呼我的全名?”她冷冷的回应,嘴边上还沾着一点的牛奶。
看着那抹牛奶的痕迹,他转头不再去看,他怎么可以有冲动要替她抹掉那点牛奶的痕迹,他们之间已经是彻彻底底的陌生人,他本应该直呼她的全名的。
“对不起,是我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祁艳萌。”他说完正要走,却听到她的问题。
“那个女人是你的女朋友?她叫什么名字?”她的口气平平淡淡,听不出是生气还是质疑什么的,只是让林岳勋突然一怔。
他差点都忘了,祁艳萌现在是失忆的,她当然是不知道刚刚在她身边的是林云音,只是她这样问倒是让他没有想到的。
“她是林云音,对,你想的没错,她却是是我的女朋友,不过那是以前的女朋友。”他无奈的坐在沙发上,看着那桌上的一瓶酸奶,不由得勾起唇角淡笑,看起来她的食欲不像当初化疗时那么米粒不进。
想想当初她重病得要化疗时,她的胃口一点也不好,不要说吃一碗饭,连喝粥都困难,急得她的妹妹祁梦晨都哭了起来,后来听刘医生说这是很正常的,加上化疗的痛苦,谁还会有什么胃口,而现在看这样子她现在是知道饿的滋味了,看着那桌上的小篮子里的水果皮,就能想象到她现在应该是能吃得下大概一碗饭的样子。
虽然还不能像以前她吃货时的样子,但真的是很不错了,看来她的病情在慢慢的转变中,如果她坚持吃多点东西,恐怕身子会慢慢的恢复。
“说吧,你和她分手了是因为什么原因?”她也坐下来。
服务生给她拿来了水果沙拉,之前的水果拼盘加了一些沙拉之后,看起来她的食欲更好一点,她满足的用牙签叉起一块香蕉,慢条斯理的嚼着。
他看向那水果沙拉,却是没有一点胃口来吃,平时他并不讨厌吃水果的,而现在莫名的就没点想吃的。
“阿萌,我知道她伤害你很深,也是我先对不起你,不求你能原谅我们两个人,不过她既然已经得到惩罚了,我希望你能不能不要再追究以前的事了,不要再为以前那样的事伤心了,对身子不好的。”他皱着眉头看向这奢靡的厅里到处都是贵公子或名媛千金,那和祁艳萌一起来的应该是程净帆了。
“我知道,只是问一下而已,你回不回答我都无所谓,反正我是总有一天会记起来的,不过我觉得反而是你从过去的泥潭里深陷着走不出来吧。”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他现在和林云音之间的关系变成这样,有一点原因应该是他对过去无法释怀才导致现在这样的。
不过她可不喜欢管闲事,他们怎样与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她何须去理会,何况她现在和林岳勋不过就是再普通不过的朋友而已,甚至朋友都算不上,对他太陌生,应该算是陌生人。
林岳勋听到她的话语,苦涩的笑了一下,起身说明他该去谈事了,改天再聊,她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看向四周,并未见到程净帆,她靠在沙发上低着头无聊的玩着手机,金羽然说她的稿费已经发过来了,叫她去查一下,没有之前的《海上浮华》那本书那么多,叫她不要往心里去。
她笑笑,说他过于担心了,她没把某些东西看得过于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