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把他们的早餐端了过来,佣人经过他们的旁边时,任斯裕自己先把托盘里的自己的一碗粥和一碗萝卜干放到祁艳萌的桌子上,一坐下来就坐到了祁艳萌刚刚画画坐着的那个位置。
任斯裕对着程净帆呵呵一笑,立马站了起来,不敢再坐了,否则下一秒恐怕他要被他这个大哥给轰出去了。
祁艳萌端着瘦肉粥不由得扑哧一笑,在心里腹诽这男人真的挺敏感的。
“阿萌,昨晚睡得好不好?”程净帆总算开口,打破沉闷的气氛。
“还好吧,就是入睡比较困难,不过你放心,慢慢会好的。”见程净帆碟子里的吐司面包都没动过,她皱眉头。
吃过后,佣人把碟子端走,祁艳萌让佣人留下面包和蛋糕,她想劝劝程净帆稍微吃多点东西。
任斯裕站起身来来到祁艳萌的那一桌,看着她挥笔仔细的作画。
“昨天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这几天心情太烦躁了,很容易就会迁怒到别的人,包括你们,不过除了我大哥,我和他从小到大两人吵架的数目五个手指头加起来都不够,少得可怜,所以我也是习惯从来不会迁怒他。”此刻的祁艳萌在画一片荷塘,小荷微微含苞待放,还有一朵荷花在微风里轻轻的晃动。
他不得不承认,祁艳萌真的是个十足的才女,而且性子不会强势,有时候而且很温和,或许这才是他大哥改变的原因。
他记得有句话很适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或许这样的画面很适合他们,只是他这个大哥,有的时候还真是一头狼。
想到这样,任斯裕无奈的扬嘴而轻笑,画上的笔墨浸湿了画纸般,留下生动的荷花和小鱼,祁艳萌很认真,连任斯裕站在她身边完全都没注意到。
程净帆去了拿祁艳萌的东西还未过来,祁艳萌抬头之际才看到任斯裕不知在她旁边站了多久。
两人都一怔,祁艳萌放下手中的毛笔,站起来,就见到程净帆已经拿了好几本书过来。
他挥手叫她过去看看,她愉悦的飞奔过去,任斯裕无奈的转身离开,似乎眼底里多出一丝的复杂,又似愧疚。
程净帆看向任斯裕那背影,叫祁艳萌自己看看喜欢什么样的,他则去陪任斯裕走一走。
祁艳萌本想跟着去,但是想想他们两兄弟平日都是忙忙碌碌,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在聊了,她还是不要去凑热闹的好,何况,她和程净帆的关系没有熟到她可以去插管他们两兄弟的事,她不想和他牵扯那么多事。
任斯裕扭头看了祁艳萌一眼,那目光里不知带着什么,祁艳萌竟觉得任斯裕瞒着他们一些事,可是毕竟跟他不像以前在十一店那么熟,她不能像昨天那样子轻易的评判他做的事,她觉得昨天她的情绪也是不好,也是不该管那么多,太过心急,太担心云锦落了,如果她能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或许她和任斯裕也就不会彼此那么陌生,说不定还可以是很好的普通朋友。
程净帆和任斯裕两人沿着小径走,自从程净帆把这栋别墅扩大了花园的面积之后,之前那一片荒芜的地方都改成了花园,他知道他真的是很用心的替祁艳萌的病情着想。
只是现在花园空空如也,他倒猜不透他这个大哥的心思了。
“大哥,你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去看看紫萱了,我想等下我过去看看她,听闻她的手已经做了手术,不知道术后怎样。”任斯裕不想绕来绕去,直接把话摞下,看看程净帆的反应。
结果如他所料,看起来他的面色平静无波。
“那就麻烦你多走一趟了,我下午和晚上都还有事,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我今天恰好也好好休息一下,我下次再去看她。”他拍拍任斯裕的肩,两人的拳头的对一下,任斯裕的面上却是没有多少的笑容。
他总感觉林紫萱有事在瞒着他,总是感觉现在的她比以前小的时候还要话少。
任斯裕不放心,决定吃了午饭就去找林紫萱。
“大哥,你真的决定要这样对紫萱么?”任斯裕上前阻拦程净帆的去路,似乎要问个明白。
“怎么,小弟有意见?”他这样称呼任斯裕,让任斯裕不禁严肃着表情。
“不是,我只是觉得紫萱很可怜,大哥,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程净帆径直从他身边走过,丢下一句话,“不用管我的事,你自己的管好,可怜和爱是不一样的,还有,该断的早点断了,不要同时伤害两个女人。”
任斯裕蓦然转身,“说我,那你呢,你是不是应该要早点做决定?”
第三百二十二章风,祁艳萌是你先看上的
程净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径直离开了这条小径。
祁艳萌看到程净帆就倒回来了,再看看他身后,没有任斯裕的身影,顿然发觉好像怪怪的,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程净帆去书房里休息,顺带批阅几份文件,祁艳萌望着他的背影,再看看那桌子上还在的面包和蛋糕,决定让厨房那边热一下,她送上去给他。
祁艳萌端着点心来到书房里,书房一片宁静,程净帆靠在转移上睡着了,脸上一片的平静,他的指尖上还夹杂着一支笔,此刻笔一下就落入地面上弹了起来滚落到桌底下。
“唉,大叔,说我拼命,你自己就不拼命么,这下累得睡着了吧,逞强。”她弯腰,伸手去捡桌底下的钢笔。
把钢笔放在笔筒里,却发现桌上有一张相片,相片上的女人竟然是她自己,照片上的她穿着浅黄色的裸肩长裙,靠在香樟树下望着大海,海上的涟漪微漾。
她诧异的拿着照片,原来他还会留着她的照片,是为了让她比较相信他么?她还真的是不知道。
她握着照片,发怔的望着这书桌,因为她看到了桌面上有一对情侣杯,这情侣杯看起来又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熟悉,可是任凭她怎么去回忆,都是没有一点的印象,明明是有这样的感觉,她真是不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