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净帆被她这些话给一吓噎到了,一时间竟然不好对她说些什么,这女人虽然失忆了,可是这嘴巴还是这么厉害,让他都无从反驳。
他伸手让她躺好,要求她休息了,不要胡闹了,她这才乖巧的点头,似乎是已经意识到了刚刚那话伤到他了,顺带说了一句抱歉。
“阿萌,我现在什么都无所谓,就是不希望看到你身体那么差,所以你要答应我好好的听医生的话,乖乖吃药打针,乖乖的调好自己的作息时间,不然的话到时候我恐怕要把你那草稿给收了不给你了,你以前太过拼命了,才让自己的身体变成这样,现在需要好好调养休息,你的电脑还在我手里,要是想拿回电脑的话,那就乖乖的。”他伸手忍不住揉着她的发顶,祁艳萌现此刻是想要崩溃了,这男人竟然把她的电脑给带走了。
她的计划被他击溃得一败涂地不成模样,她真是有掐他手臂的冲动了,还好理智不错,她克制住了,坚决不要毁了她的淑女形象。
程净帆轻柔的替她掖着被子,拿出一个暖包放在她那被打吊针的那只手手掌下面,这样就会暖一点,再多拿一个暖包放到她的脚边,祁艳萌看着他这样细心,一时间想说什么,却又被他打断了。
“好好休息,有什么话明天来说了,不要怕,我就在这里守着,哪里都不去。”本来想替她活动一下她的手指的,看了下腕表的时间,他就决定明天再弄了,现在是要她尽早早一点睡觉好一点。
以前的他总是有太多的顾虑,他真觉得柳宇飞柳医生说得没错,他太多顾虑了,导致了自己把幸福给毁了,让她一人孤单的承受着痛苦,还好他不是林岳勋那样毁幸福的那个人,否则对于祁艳萌来说更加是打击,所以他是骄傲了点,以前就总是冷落她,让她一人孤孤单单的?!
第二百九十三章神秘的男人
他捏了捏眉心,疲倦的感觉袭上来,祁艳萌见他有点疲惫了,于心不忍让他在这里守一夜,明城的初春一到晚上还是有些冷,他穿着这样单薄的西装一定会很冷的,祁艳萌不想在这样陌生的时候还这样麻烦他,除非她已经恢复记忆了,会有依赖依恋的感觉了,那个时候他这样做她一定不会反对。
听着祁艳萌这些在他眼里是那么啰嗦的废话,他还是坚持下来陪着她,“阿萌,你一个人睡你总是会有害怕的时候,我明天不用去公司,今晚就陪你一夜,何况你现在这样子我也不放心,就让我陪你一个晚上,等明天你退了烧我就回去休息。”
“你胡说,你明天还会有别的事要做,这样陪我一个晚上很辛苦的,真的不用这样子,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真的没事。”她不想欠他的,也不喜欢欠别人的。
“你不要说了,明天我不用去公司是我刻意安排的,现在公司有程易和我另外两个助手,明天不用去公司也没问题的,这么一晚上不会累死我,你不用担心。”他把她的发丝掳顺到一边,淡淡的笑在嘴边上始终都是挂着。
她总觉得在别人面前他是那么的清冷,独独在她面前会露出温柔的一面,这样独独对她温柔,让她突然有点受宠若惊。
她是彻底的灰姑娘,她没有公主的水晶鞋,怎么配得上王子一般的他?
一夜过去,程净帆守了一夜,他知道因为祁艳萌的醒来,他有些情绪波动,似乎情绪让他一夜都不眠,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更坚定的心思让他一夜未眠守着她。
经过一夜,祁艳萌退烧了,整个人显得稍微精神了一些,就连胃口也好了一点,他让名苑别墅的保姆给他们做了早餐,还是瘦肉粥,自从祁艳萌住院后他就试着让自己适应喝粥的习惯,现在祁艳萌还不能吃饭,只能喝些粥,他也就无所谓的跟着喝粥。
程净帆拿着小勺子来喂她喝粥,祁艳萌张嘴吃了一口,接着便是慢慢的喝了两碗的粥,,比起之前吃了几口就想吐已经不错了。
废弃的工厂里,窗外是一片浓烟,烧焦的味道充斥在鼻尖里,滑进废弃的工厂里。
有个女人背对着门,手里提着一盒不知名的东西,她刚一进来,几个男人就站了起来。
其中一个戴着有条纹的帽子的男孩兴匆匆的走了过来,看到她手里又提着东西了,“你怎么现在才来,我们都担心死你了,差点我就忍不住去山脚下找你了。”
“没事。”女人那眸子不以为然的转动了一下,带着冰冷的脸径直从男孩身边走过,如风一样很迅速,让几个男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她的背影。
“我发现烟换了发型,你看着波浪长发,还挺性感的。”一个俊美的男人走过来,在女人后面压低声音跟戴着帽子的男孩说了说。
戴帽子的男孩有点不高兴的走开,冷哼了一声,左脚搁在长长的木凳子上,右脚搁在地面上,拿出口香糖嚼着,把帽子拿下,看着那女人往一条长廊里去,却是束手无策。
女人走在长廊上,她的波浪长发随着风微微的飘起来,细碎柔滑的长发飘起来,她的脸白皙如玉,柳眉如月,眼如澜,纤细的手指如葱一样细腻柔滑,性感的双凤眼,那目光清清冷冷,如湖水一样泛着涟漪,加上妩媚的身段和那完美高度的身材,噔噔噔的高跟鞋声音在长廊里带着回音。
迂回的长廊里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他的身形有点消瘦,足足有二米一的个子,他有着一双细长眼,单眼皮,肌肤胜雪,鼻子高挺,完美的身材比例加上那一张非常俊美的脸孔,整个人显得如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
只是他此刻戴着面具,让人无法看到他的面孔,女人并不意外看到他,
女人看到他向着她的方向走过来,慢慢的走过去恭敬的微微颔首,“主子。”
戴着面具的男人微微点头,看不到他脸上是什么表情,但是她是知道那目光有多冰冷,比冰山还冰冷,明明表面是那么温润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