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着轮椅慢慢的走在这安静的花园里,花园里大部分都是病人,就显得特别的静谧,他把轮椅推到一个石头旁边,走到梅树下,伸手摘了一朵红梅,走到蹲在她的面前,把梅花嵌入她的指尖里,“漂亮吧,我知道你很喜欢花,我们的别墅里我准备到春天的时候种上你喜欢的花,当然为了我我们的安全,我不能什么花都种上,就种上你最喜欢的兰花和菊花,菊花的就种红菊,还有铁树和蔷薇花,我会找各种蔷薇花来种,我知道蔷薇也是你的最爱,不过你要答应我快点醒来,那我就早早的种上。”
他伸手抚了一下她的发顶,“原谅我不会开玩笑,开的玩笑总是那么冷,从开始到现在我都没给过你什么快乐,有时候我觉得我真是该恨恨自己。”
他坐在石凳上,仰头去望天空,天空晴朗,但是却不如老家的天空那么蔚蓝,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蒙。
程净帆靠着轮椅微微的闭下眼睛小憩,这段时间总是特别的晚才能休息甚至有时一个晚上都无法入睡,太多的事要做,此刻他非常的疲倦了。
风不再那么寒咧的刮在脸上,而是夹带着一种快要春天的暖和的气息,小憩了一会儿,他就醒来了,不敢睡那么长时间,毕竟是在花园里。
推回轮椅到病房里,护士过来了,程净帆趁着这时间在一旁休息一下,等程易在他那还未开业的公司里办好一点事回来。
过了半个多小时,程净帆就醒来了,醒来时仍不见祁艳萌醒来,护士小姐已经出去了,他站起来走到床边,伸手握住祁艳萌的指尖,“怎么还是这么冷的手,阿萌,等你醒来了,等你的身子好一点,要给你好好补补,只可惜你很多东西都不能吃,就算醒来也要注意饮食,根本就补不了,不过没关系,除了吃的,你还有更值得你高兴的事做。”
他刚开始到这病房来是完全接受不了的要他面前一个昏迷这样的她要跟她说很多话,不是他不想进这病房里,而是要跟她说很多话就得面对着她那苍白如纸的面色,让他不知多想用这世上最高音的高音喇叭来唤醒她。
唤醒听起来是那么的容颜,真正想唤醒一个人不止是用关心的方式,它比她所想的复杂得多。
任斯裕和姚燕两人坐在休息室里轻松的聊着,这气氛比姚燕所想的要好多了,一直以来,他们的俩在一起时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安静得让她本来心绪繁杂的现在平静多了,她现在才体会到她原来她自己是这么容易受他影响而影响她自己的情绪,这应该是一个多么让人担忧的习惯,有时候太过习惯不好,譬如她习惯了他这毒舌的时候她也要毒舌一把现在他安静下来,她也遭受他的影响也安静下来,以至于有那么多的话想单独和他说说,却是说不出来。
“斯裕,怎么老大还不来,他这么忙,要不要我过去帮帮他。”她坐不住,安静的时间长了她就尴尬,继而面对着他她会有点小紧张。
她总是认为程净帆把太多责任压在他自己身上了,有的就不应该去管那么多,责任过多,他自己就更是忙得要死,本来祁艳萌的事就已经让他伤心了,她真是希望他不要这样下去,否则就如任斯裕说的他会累死的。
“飞燕,你去了也没用,你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还是再等等,等他回来,你要是无聊,我就陪你到花园里走一走,反正坐着也是闲着。”他站起来,拿起挂在沙发上把手的大衣,她也站了起来。
“好啊,你带路。”她的唇上挂起一抹笑容,显出两个梨涡,这有点尖的脸上尽是笑意风采。
很久他都没这样主动为她做过什么事了,姚飞燕忽然为自己来这里不后悔了,至少这样就很足够了,不再去奢求,就不会总是胡思乱想了。
任斯裕带她去医院后面的花园里,那里有很多的人坐在石凳上晒太阳,姚燕一进花园就很兴奋,这花园里的梅香扑鼻,到处都是各种的白梅,相比在前面的医院里,这里的梅树比那里多好几颗。
她走到白梅前,伸手抚着这树干,任斯裕坐在台阶上望着姚燕穿梭在几颗白梅树之间,人来人往,这个时候出来晒太阳的病人越来越多。
她走到白梅前,伸手抚着这树干,任斯裕坐在台阶上望着姚燕穿梭在几颗白梅树之间,人来人往,这个时候出来晒太阳的病人越来越多。
而这边程净帆在病房里,给自己倒水喝的时候才记起来任斯裕和姚燕在休息室等着他过去。
他拿起手机,拨出号码,“现在在哪?在医院后面的花园,好好,我现在过去,你们等我一下。”
任斯裕躺在草地上,仰头被那明媚的阳光刺眼,他伸手遮住阳光。
姚燕见他躺在草坪上,走了过来,弯腰俯看着他,他的剑眉很浓,弯起来很好看,这张妖孽的脸,从小到大不知看过多少次,竟然在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哪还是那个从前的放荡不羁的少年,现在的他让人总是捉摸不透。
她也躺在草地上,双手遮住脸,“斯裕,你有没有打算去老大那里工作,反正他那么辛苦,不过你是知道的,我跟财务打交道,穆总是绝不可能让我走,而且我觉得在香海挺好的,还真是不想走,你呢?”
姚燕知道这样的问题让他可能有点纠结,可是似乎他最近就是在纠结这个问题,一边是他的如亲生哥哥一样的大哥,一边是给予了他提升机会的香海,如果是她来选择,恐怕她会更纠结。
任斯裕诧异的侧头看向她那充满妩媚的脸,满脸都是惊讶的表情,姚燕奇怪的瞅着他,两人相视了一下,任斯裕先转过头去,没有带着惊诧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