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吃饭时间了,祁艳萌却似乎真的太疲劳了,连饭都没吃就真的睡着了,只是他正要站起来就感觉到她的手指揪着他的衬衣不放开,他无奈的低头,闭着眼睛吻了吻她的额头,不会扯开揪着他的衬衣的手,他一手拿着手机通电话,“今天我就不去公司了,你多看看那些装置摆设,我明天一早过去看,嗯,好,就这样。”
待到过了半个多小时之后,他才慢慢的把那揪着自己衬衣的手指慢慢的挪开,居高临下的看着沉睡的她,感觉到她好像已经有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沉稳了,那瘦削的手腕就是两个加在一起也没有他的手腕的大,掌心上能看到到处是茧的痕迹,他突然有些惭愧,总想给她最好的,却总是让她经历那些残酷,然后从稚嫩慢慢的走向成熟,和他一起锐变。
有时候他真希望自己不要去管教她,让她自己做选择就好,她想走哪条路都好,即便她去对她曾经的敌人复仇也好,他都不要去管,或许才能让她安心一点,可是也许是习惯做她的上司了,变得越爱管教她的琐事了,可偏偏她又总是在他面前隐忍,让他有些自行惭愧。
程净帆缓缓的走出套房,把门轻轻地关上,透过走廊的窗看到外面竟然又飘起了雪。
这雪不像那日的大雪,它一点一点的飘着,估计到晚上就会出现大雪了。
他走回到套房里,拿起床旁边的桌上的空调遥控器,把温度又调大一点,去柜子里找出一件黑色的大衣,套上她给他的围巾,才出去。
酒店门口,他杵立着望着这飘飞的小雪,犹豫的看着自己的手机,想着他的女人这么喜欢拍照,只是他从来就不爱拍照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拍好看一点,拿起手机拍了两张下雪情景的照片,发到她的手机上。
祁艳萌一直嚷着想去老家看雪,只是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他自己要为建立公司的事忙得焦头烂额,连自己回家的时间都没有,更不要说陪她回老家了,就一直没有答应她的条件,现在正好下雪,拍点照片给她她应该会高兴一点。
外面的梧桐路上,到处都是飘飞的落叶,踩着薄薄的雪,他走到一个长长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又拿起手机对准对面那高高的几颗光秃秃的大树拍了几张照片,那大树上挂着薄薄的雪条,看起来特别的好看,他特意把它拍下来,又把几张照片发几张给他。
路上的行人很稀少,一阵阵的寒风吹在脸上,他搓了搓手,就见到任斯裕屁颠屁颠的奔了过来。
“我靠,大哥,你今天竟然没去公司,简直是逆天了,居然有闲情在这里拍照片,果然是美人祸水啊,啊呸,不是不是,是醉在温柔乡,我说啊,我真是替你高兴,当初祁艳萌被人送上你的床时我还在想以你这样高冷的样子肯定是不屑一顾的,没想到现在居然和她在一起,我感觉现在香海的那些花痴一个个都伤心欲绝了,哈哈哈,不过话又说回来,为什么在离开香海之前不把事情跟廖副总说说,不对,是直接跟穆总说,我看那个女人把祁艳萌的前程摧毁成这样,我发觉你真是太大度了,要是她这样对我的女人,我早就让她滚出香海了,不要说什么公报私仇,那种女人本来就本来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任斯裕的一番话让他想起了那日祁艳萌和林云音两人的撕逼对话。
他真是觉得祁艳萌没和她“撕”起来真的是够隐忍了,换成是丁紫陌,早就不知甩了多少个耳光给她。
“算了,不要再提以前的事了,阿萌自从林阿姨死了之后就一下变了一个人一样,我知道她心里的仇恨,可是我不希望她搅进风波里,她不够聪颖,我真怕她出事。”程净帆只要一想到那日祁艳萌疯了一样的把桌子推倒,他就心里不安。
任斯裕望着这小雪,拢紧了一下大衣,“大哥,我觉得你确实没有做好一个恋人该做的事,哪个男人,哦,不,哪个上司会像你这样,这样子保护你的女人的,我看祁艳萌这么憔悴有一定的原因是在香海升职失败,前程不好,又老是被人打压,你说她不伤心才怪,所以啊,等你开了公司之后,我觉得你直接把她安排在你身边算了,反正她是最值得你信任的。”
“你不懂,阿萌她真正想要的不是所谓的升职,你根本就不了解她。”程净帆站起来往北走,一路向北。
任斯裕摇摇头,走到他的面前突然停了下来,“大哥,你听我说,女人不像男人,她们最容易缺乏的就是安全感,她之所以想升职是一方面她确实缺钱,而最主要的是她想跟上你的脚步,即便不能像你当个高管,起码她也要做一下管理,好让她自己觉得离你不是太遥远,当然追上你的脚步她的安全感会多点,会觉得更配得上你,不然你去调查一下,看看是不是这样,大哥,我可是比你了解女人,你总是沉迷在工作上,绝对没有我那么了解女人。”
程净帆的眸色一冷,靠在树干上睥睨着他,“我说你不要老是去沾花惹草了,免得惹了情债,我看你怎么还。”
“我去,跟着你的时候我休息的时间都不够,哪还有时间去撩妹子,我不过是偶尔去夜总会,偶尔去去酒吧而已。”任斯裕扯了程净帆的手机,看了看他刚刚拍下的照片。
“酒吧那种地方不要去了,上次我们去的那间酒吧前几天出事了,好像差点出了人命。你以后不要跑去那边了,调查也不要了,找人这码事我一直都安排易去查,相信很快就会有下落。”程净帆突然这样没有一点表情,任斯裕感觉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