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净帆离开了病房,祁艳萌和丁紫陌两人相拥着在一起,丁紫陌的哭声断断续续的,她靠在祁艳萌的肩头上低声抽泣。
“自从我在香海发现任羽姗升成了高管之后,我就知道了,后来任羽姗离职了,据说是在不久之后将会继承她父亲的公司,我那时才肯定我只是陈单明的挡箭牌,今天你看看他的反应,就算任羽姗这样公然挑衅我,他也没多少反应,这更能说明他根本不在意我,他只在意他的家族利益,只在乎他自己的利益,我早就料到任羽姗会可能来婚礼闹事,但是没有想到她会刚好怀着孩子,阿萌,你看男人就是这样,一听有孩子,就对这种狠毒的女人心软了,他肯定很喜欢任羽姗的孩子。”丁紫陌握紧她的双手,祁艳萌抽出纸巾擦着她脸颊上的泪。
“你冷静些,不值得为他掉那么多眼泪,我相信总会有一个人会懂你疼你爱你的,忘掉他吧,真的,现在他们连孩子都有了,恐怕就算他不愿意娶任羽姗,恐怕他的父母也会逼他的。”她把纸巾丢到身侧的纸篓里面,“如果你不想忘记他,那就努力争取吧,反正我觉得错的是他们两个,任羽姗就不应该在你结婚的时候才出现,明摆着就想利用她肚子里的孩子让你成为别人眼中的第三者,显得她才是正牌的一样,她还想利用这个孩子让你彻底放弃他,紫陌,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不要再伤心了,坚强点。”
丁紫陌泪流满面的抱紧她,“嗯,我会的。”
从病房里走出来的祁艳萌看到程净帆还在长廊里,而从不远过来的陈单明看到他们两个,这下选择沉默。
和陈单明擦肩而过,祁艳萌突然问她身边的程净帆,“你觉得紫陌是放弃还是抓紧呢?”
程净帆停下脚步,“我自认不太懂爱情这东西,你觉得呢?”
“我觉得吧,个人吧,如果是我,我会果断选择放弃,我不喜欢这样的男人,连婚礼被搅成这样也能淡静,说明他有多不在乎,还拿紫陌当挡箭牌,我真是厌恶那种男人,拿挡箭牌后连句抱歉都没有,还让他的初恋大闹婚礼,我感觉陈单明一方面是怕任家的势力,一方面是因为任羽姗怀了孩子。”祁艳萌哀叹了口气,“命啊,也许命中注定他们就只能这样了。”
“命运是可以逆转的,爱情这种东西它就只有喜欢和不喜欢,说错或者对都没有用的,如果陈单明真的在乎紫陌,他一定会为她做很多不可思议的事,包括抵抗任家的安排,如果他不在乎,就算没有任羽姗的出现,他们的婚姻也不会长久,一切都是在于他的喜不喜欢,你说呢。”
祁艳萌摇头淡淡的咧着嘴巴笑,露着很不整齐的牙齿,“大叔,你还说你不懂,这还算不懂还要怎样才懂。”
程净帆率先迈开一步,看着她脸颊有一抹绯红,“哪条法律规定工作狂就一定会懂真爱。”
祁艳萌翻了白眼,跟在他后面加快了脚步。
“上车吧,不要再看了,紫陌可是很坚韧的,不会这么快就被打倒的,你不要小看她了。”程净帆拉开车门准备上车,见祁艳萌还在皱眉的看着医院。
祁艳萌赶紧去副驾驶上坐好,乖乖的系上安全带,“我知道,我担心的是任羽姗会不会来医院里找紫陌。”
“来也只能这样,让她自己解决吧,你自己都顾不上,还老是想着她的事。”程净帆此刻严肃的表情倒是让她一愣,平日里他在她面前总是充满微笑的,不知是不是她太过自作多情了而产生的幻觉?
来到她的叔叔的小别墅,保安让程净帆把车停进了花园里。
她默默站在荷花池边,祁艳萌的母亲手里拿着钥匙走了过来,见他们都回来了,顿时温和的叫他们过去那边的伞下坐坐。
大伞下的圆桌上有正在烧着的一个玻璃壶的茶水,程净帆也跟着落座,祁艳萌见他坐在了她的旁边,顿时想换个位置坐到自己母亲的旁边。
“今天婚礼怎样,新娘子应该很漂亮,紫陌那孩子打扮起来真的是很漂亮,你也要学着点打扮自己了,都那么大个人,还穿得跟个小孩一样。”
祁艳萌扁嘴,低头用勺子搅拌一杯刚煮好的咖啡,“谁说的,我穿的都是雪纺和碎花的,哪里像小孩子了,是你自己不时尚。”
“好好,我不时尚,你也该有个男朋友了,所以穿着成熟点,不要再穿那些裙子了,买那么多就知道摆着,穿都没见你穿多少件,买了就穿得漂亮点,又不见得你穿了多好看,哎,没有嫁人成家就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她头疼的低着头,不好气的扬眉,“好啦,妈,你就不能说点别的,我同意相亲,行了吧。”她侧头去看程净帆,“每次我妈都是用这种方式逼我相亲,我真是无语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我还真的是不太想去
那声音很小响在程净帆的耳边,祁艳萌对着程净帆小声说话。
看着程净帆的微笑,祁艳萌突然萌发了个想法,“大叔,要不我们一起去相亲吧,等到时候我们同一天幸福,我嫁给别人,你娶个贤惠的女人,同一天幸福多美好啊。”
程净帆似乎对相亲两个字不以为然,面色看起来平静无澜,祁艳萌有些失落的低头,原来他们俩还不能熟到同一天幸福,她真是觉得他们之间依然总会有陌生的成分在里面一样。
“相亲?”程净帆这语气祁艳萌没听出来,才刚进来的程易可是听出来了。
程易不禁暗暗为她捏把冷汗,这女人还真敢跟他们老大说相亲,她也不怕他们老大把她的骨头都扒了。
程易一进来就恭敬的颔首,“程少。”
“你去看看这两天媒体的反应,有什么及时告诉我,去吧。”
还好祁艳萌的母亲不在这里,不然祁艳萌觉得她母亲肯定又操心起老男人的事了,肯定又想问个明白。
两人对视了一下,程易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