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很久都没有去过锦海塔,以前祁艳萌总是想让他带她去,说什么来锦海这里不去锦海塔那就是白白在这里生活了几年了,那个时候他固执,总是会以为以后有的是时间,总是认为和她的时间可以漫长无止境,却也没想到一切到后来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他都快分不清是他的心变了,还是他自己变了,就像她说的她都快不认识现在这样的他了。
烦闷的收回了眸光,看向身旁,发现祁艳萌竟然沉睡了,就这样靠着车座就熟睡了,淑静的脸容上带着一丝丝的愁郁,发丝凌乱的被风撩到她的面颊上,那瘦削的手背上能清晰的看到那血管青筋,两只手的手腕加起来才有别人的那么粗,这样安睡的面容也掩盖不住那一丝憔悴的模样。
林岳勋伸出手来停在她的侧脸旁边,没有去触碰,干脆不去看她,继续看着华丽炫彩的夜景,“你已经是穆浩宇的女人了,他对你虽然可能不是最好的,但是至少能保证你的衣食住行,要是被他知道我对你好,肯定我哪天死的都不知道,说不定连现在这个头衔都保不住,他是多么高冷霸道的男人,怎么也不会允许他的女人多看一眼别的男人,呵呵。”
此时林岳勋也闭上眼,微风拂过,他闻到了外面的栀子花的香味,猛然睁开眼,他看到了对面香江公园的栀子花,那些绽放如雪的花朵。
祁艳萌是非常喜欢栀子花的,总是想着要去香江公园看栀子花,香江公园的栀子花大片大片的绽放,非常非常的多,一簇簇的,像雪海一样让人不禁震撼。
他决定陪陪他养母之后就带她来这里看栀子花。
车速迅猛的加快,很快就到了锦海医院,林岳勋却是在犹豫着要不要叫醒她,先让司机回去,而他静静的倚靠着车身,等她自然醒,看她的面色就是没有休息好,肯定是昨晚在病房里休息不太习惯。
医院前人来人往,有几个女孩子看着林岳勋,林岳勋是属于那种皮肤特别白皙透明的,俊美的脸型轮廓带着一丝戾气,桃花眼上染着深不可测的笑。
林岳勋懒得去理这几个花痴,由着她们肆意的欣赏和嘀咕议论。
扭头看向车座上的祁艳萌,都过了那么长时间,祁艳萌还是在沉睡中,他在想着她昨晚是有多晚才休息的,他立刻打开车门,手背探上她的额头,还好她的额头不烫。
“那个女孩是谁啊?好幸福哦,要是我有这样的男友就好了,好羡慕啊。”
周围的几个女孩子议论纷纷。
“你我之间的诺言,随风而不见,梦里面的想念,你是否听得见。。。”手机铃声一响,林岳勋听到是祁艳萌的手机音乐铃声在响动。
拿起她旁边的手机,看着屏幕显示,竟然是程净帆的名字,他一愣,祁艳萌跟她的老大这么熟?连他的手机号码都留着了?
想了想也不可能,比起程净帆,祁艳萌肯定是选择穆浩宇,穆浩宇虽然待人冰冷一点,可是对自己的女人非常好的,现在看祁艳萌那自由的上班时间就知道了,而程净帆这种男人比穆浩宇沉闷得多了,除了工作上会有所交流,生活中他特别沉默的,这可是香海人都了解的。
程净帆可是香海公认的不近女色的区域经理,公认的gay,他可不希望祁艳萌喜欢上那种男人。
正想着要不要接电话,祁艳萌就醒来了,她伸出手来严肃的看着他,他赶紧把手机给她,想着肯定是因为工作的事。
“喂,程经理,您好,有什么事么?”祁艳萌揉眼睛,林岳勋一下子把她的右手扯下来,不让她揉眼睛。
手机那头传来温柔的声音,她笑着贴紧耳朵,怕一下子突然又听不到,像之前他开会的时候她就听着听着莫名的听不清了。
“今天我让你们店长把你的文件发到你邮箱里了,你到时候看一下,不明白的话就去问,问丁紫陌也行。吃饭了没有,现在在干什么?”
她放低了声音,努力睁了下眼睛,“还没吃饭呢,刚刚睡懒觉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你呢,吃饭了吗?不会又不吃饭吧,大叔,再忙也要吃点,不然对胃不好的。”
“嗯你快去吃饭吧,多吃点,我先挂了,这边还有事要忙。”
“好的,程经理,再见。您早点休息,晚安。”
“嗯。”又是简单的一个字做回应。
祁艳萌想多和他说句话都没敢,只得乖乖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到挎包里,见林岳勋走了过来。
“晚上让你回去上班?”林岳勋觉得不太可能,就算要上班也是他们十一店的前厅经理叫她回去,而不是程净帆。
“不是,程经理有份文件要我帮他弄一下,我明天要交差。”祁艳萌不想和他多说,多说无益。
她那晚和程净帆的事她更不想和他说,免得这男人说不定又是像之前一样要掐死她了。
林岳勋一听是关于工作的事,这才面色没有冷,“看来程经理对你不错,有意栽培你。”
祁艳萌一听到栽培两个字就想起林岳勋为了事业出卖她,顿时她就想失控的责骂他,只是她从来就不喜欢吵闹,就在他面前变得冷漠而沉默。
林岳勋并未注意到她的想法,依然满面春风的带她去病房里,祁艳萌惊奇的发现今天的林岳勋看起来挺高兴,就是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而这么开心。
她想应该是他的女人林云音今天开始有胃口吃饭了,不再闹自杀了。
祁艳萌突然想到今天是十二店的新任店长上任的一天,这是丁紫陌跟她说的,但是她不知道是谁任十二店的新店长,如果她没有猜错,应该是林云音成功的爬上新店长那个位置,这其中肯定少不了林岳勋的指导,甚至还少不了他的推波助澜。
“林岳勋,听说十二店换店长了,是吗?”轻推开病房的门。
林烟正在看电视,一手拿着药,一手拿着一杯水,见他们来了就放下杯子和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