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羽然抱胸走到她面前,拦着她的路,“我,我说你怎么就不相信我的话呢,那该死的林岳勋的话你就这么相信,难道我喜欢一个人还要幼稚的写在脸上,卧槽,我没那么幼稚!”
她轻轻的打开走廊上的一道门,通往电梯的一道门,凝着秀眉,“我不值得你喜欢的,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你还是找个千金公主更适合你,别忘了你的家世背景,你也知道我不喜欢纨绔子弟的。“
金羽然站在她后头无言以对了,“什么叫做不值得,我想要的从来不是千金公主,你看那些千金公主的臭脾气,一想到我就反感,我的终生幸福绝不会让我爸妈来给我做决定的。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不是每个男人他都喜欢脾气臭是个事业有成像林云音那种女人,你是你自己,你做好自己就行了,不要去想着改变自己,如果是我,我宁可活得自由一点。其实你也很不喜欢拘束,你一直都有自己的梦,所以你终究是要离开香海的吧。”
祁艳萌一片愕然,“你太了解我了,真的,所以我爱自己的梦超过爱这份工作,所以我真的不值得你喜欢,其实我觉得那天林岳勋说得对,我不能像别的女孩子替他分忧,现在想想,其实我又能替他做什么事呢,林云音至少能替他分担工作。”
金羽然一脚踹向墙壁,“林云音那个贱女人不过就是工作能力好一些,我就不知道林岳勋那渣滓怎么就那么喜欢那种女人,简直是毁三观。”
祁艳萌低笑,“好啦,生什么气,我都不生气,我要是她面前生气那我和她有什么区别,随他们吧,我现在只想快点把书写好来好交差,今年是出不了书了,拿了稿费就好了。”
“哎呀,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磨练好的,加油啊,我看好你。”
祁艳萌开心的一笑,露出难看的不整齐的牙齿。
医院长廊里,金羽然送她过来了这才要走,不过才转身就被祁艳萌叫住了,“今晚谢谢你送我来这里。”
走进病房里,林烟这个点早就熟睡了,她去打了一盆水过来,准备替她洗下脸。
拿起盆,她走进浴室里接了一些热水,拧开水龙头,水哗啦啦的响着,扰得她心里有点燥乱,她立刻关上水龙头,脑海里是今天老男人在她对面默默的吃着烤好的鱼,慢条斯理的吃相让她咋舌。
她该不该说是斯文败类呢?
从思绪回来的她端着一盆水走进去,脚步放得更轻,就怕不小心吵醒了林烟。
把一盆水放在椅子上,拧干了毛巾,轻轻的擦着林烟那瘦瘦的脸,再擦擦她的手臂,没有护理经验的她只会这样做。
病房的门口站了有个男人,男人取下墨镜,透过窗口看着祁艳萌贴心的擦着病床上的中年妇人的手臂,还格外贴心的探了一下妇人的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热。
“还好,没有发热发烧,要真是发热可就受罪啊。”把毛巾洗了洗,她端着水走回到浴室,把水倒掉,再把毛巾用清水洗了洗。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林岳勋走到浴室前,看着她在洗毛巾,连忙上前把毛巾扯了。
“你怎么来了?来这里就好了,不要忙这个,由我来弄就好了。”他把毛巾洗好之后就挂好。
祁艳萌坐到床边,看着林烟那瘦得吓人的身子,尤其是手背,瘦得太惨了,林岳勋轻轻的抚着她的头顶,“我妈她不会有事的,你不要担心,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我就不信她的病好不了。”
“阿姨她到底得的什么病?你为什么都不跟我说,说啊,你不说的话我更加不安。“
林岳勋错愕的看着她,“我是不可能跟你说的,我很感谢你来陪我妈,这也是难怪我妈会这么喜欢你。”
祁艳萌苦涩的站起来,“这话说得我好像是刻意讨好你妈,然后我就能对你有什么企图一样,然后你妈就不允许其他女人进门一样,如果你不想,那我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不是的,阿萌,我没这个意思,你,是个好姑娘,是我一开始就对你不好。”
“不要再跟我说这些了,我已经听烦了,我来这里纯粹是因为林阿姨跟我妈可是几十年的姐妹,林阿姨待我就像待自己的女儿一样,我是做不到坐视不管的,即便我不想见到你,可我还是忍着过来,你最好别跟我提以前的事,你不说的话我还能忍得下沉默。”她转身去倒了一杯白开水给自己,顺便给他拿了一杯,“我不想跟你说话,你最好保持沉默。”
“好,我不说,不过关于我妈的病情我确实要跟你说,我妈是心脏有问题,估计会越来越严重,我想转院可是她这样子奔波也不好,只能留在这里。”他坐到床边,拉住林烟的手,眼眶里有泪光。
祁艳萌的指尖一抖,手中杯子的水洒了一点出来,林岳勋见状,赶紧站起来。
“不要怕,没事的,我相信她一定能度过这道难关的。”他握住她的指尖,发现太过冰凉了,她急忙抽出指尖,怒瞪着他,“怎么会这么冷,要是冷的话我把这件外套给你,你去隔壁的休息室吧,等明早她醒了我就马上让你过来。”
“不要碰我!”她固执的坐回到床边,隐忍着的情绪混乱不堪,她望着那平静的睡容,试图能让心平静一点,可是怎么都平静不了。
林岳勋见她那么固执,就安静的坐在她旁边,看着林烟那瘦削的脸。
“很久没这样长时间的陪我妈了,以前我每次回家就看到她在门口等,我一回去看到那栋破旧的房子我心里就很烦,就很想给她买间房子,可是我发现我怎么努力赚钱都赚不到买房子的钱,而现在有了她却没有福气去住了。”林岳勋低着头,黯然神伤的抱着头苦恼。
祁艳萌无奈的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夜色很深了,只有一点点暗淡的光线,和一些绰影交织。
林岳勋把黑色的西装披在她身上,就离开了病房,她把黑色的西装拿下来,惆怅的望着病床上的林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