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么晚了自然是只有夜车了。
通过步行街就能到达等车的站台,在站台等车的她去掏自己的口袋,结果发现自己的钱包居然又不见了。
她顿时想起在医院打吊针的时候肯定不小心掉了,失落的看着已经徐徐而来的夜车。
夜车上没几个人,特别的安静,她打开袋子看着那五个不同味道的波板糖,还好没有被她们拿走,不然的话她一定会忧恼的。
拿起波板糖看着这透明的小包装,她发现小包装上有小字,不是人可以弄上去的,就是包装纸上本来就有的。
那一行字就是:想你就像棒棒糖一样,甜甜蜜蜜。
她懵的脸颊一热,赶紧把波板糖放回到袋子里面,看着车窗外后退的街景,羞恼自己想到哪里去了。
车开了不到一半的一半的路程她就疲倦的靠着座椅小睡。
本来是打算拿出蓝牙键盘来写稿子的,可是又很疲劳,眼睛都睁不开了便决定睡一下,直到到了新城区就醒来。
坐公交车从老城区到新城区起码要一个小时,一路上祁艳萌疲惫的靠在座椅上睡得有点沉。
不知不觉就已经过了好几个站,祁艳萌还没醒来。
夜车停在华源站,只有两个男人上了车。
男人走到车座的后部分,见祁艳萌不知何时歪着脑袋靠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肩上,也许是睡沉了就没注意到,反而让她身边的男人有些尴尬,却又不好意思叫醒她。
“程少。”男人在程净帆后面小声叫他。
“都说了不要叫我程少,现在的程家不是以前的那个程家了。”程净帆似乎心情不太好,面色有些冷厉。
男人在后头低着头不敢说话了,他知道再说下去程净帆可能要生气了。
这男人叫程锦,一直以来都是在程家做事,自从程家出了事后就跟着程净帆,把他打理一些事。
程净帆走到祁艳萌旁边的位置边边,祁艳萌是靠着窗坐的,而尴尬的男人是坐在祁艳萌旁边,而程净帆低眸不知跟那男人说了什么话,结果人家果断的换位置,就成了程净帆坐在祁艳萌旁边。
程锦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尴尬的男人就这样坐到后面去,而他的老大竟然不要脸的没经过那女人同意就坐在人家旁边。
程锦抽笑,没敢说一个字。
程净帆目露寒色,在坐下的一瞬间让她的脑袋继续有倚靠的地方,所以就让她靠在他自己的肩,看着她苍白的嘴唇,顺着往下看,看到她的手背上很显眼的刚刚打过针。
程锦的眼珠子一转动,赶紧拿出包里的毯子给程净帆。
程净帆把薄薄的看起来已经很旧的红色毯子盖在她身上,任公交车继续前行。
这一路他都没有其他任何动作,一有动作会容易吵醒她,他是知道的。
公交车还在前行着,而祁艳萌到了目的都不知道,还在沉睡中,程净帆看着那公交车上的站台名字,就知道她要坐过站了。
第一百零七章大叔,你又丢下我,你不要我了
程锦在后头颇有兴趣的看着程净帆就这样坐在那里不动,有些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不过他却没把她叫醒来,而是他先下车,好像是准备由她自己醒来。
程锦看不懂程净帆这么做的原因,也就没说什么,而是尊敬的跟在他后面也下了车。
公交车划过程净帆眼前,程锦不由多嘴了一句,“老大,一个女孩子那么晚才回去你就不跟着,上次人家在你的套房里睡觉结果被你扔到外面淋雨,现在这一次你又丢下她。”
程净帆听这话,脑海不由有个画面,祁艳萌站在他面前“呜哇”一声哭起来,“大叔,大叔,你又丢下我,你不要我了,呜呜,你不要我了,你个大坏蛋。”
程净帆想着这个画面就嘴角抽。
程锦取出一只烟,却是到一边去慢慢的抽着,不想影响他,他也像别人劝过他”戒烟,但是那么多年了,程净帆老是说很难戒得掉,除非他某一天变完美了。
可是人这一辈子哪能真的就变完美,程锦何尝不知道。
只是也是老是想着他的健康问题,所以从不在他面前抽烟。
想到抽烟这问题,他就想着他这个老大可是从来不在刚刚那公交车上的熟睡的女人面前抽烟。
程锦总觉得程净帆其实是在那个女人面前克制自己。
他家这位少爷还真是闷骚,对,就是闷骚。
程锦腹诽了一些,就见程净帆靠在栏杆边,看着那汩汩而流动的江水,深夜的锦江在融融月色下更是美丽,加上融合岸边不远的高楼的灯光,更是灿丽让人在这样的景色下不由得让心境平静一点。
程锦抽了一支又一支烟,不停的吐着烟圈,烟圈下那暗藏着阴霾嗜血的眼眸转动着,看着程净帆扶着栏杆一个字都不说。
自从程家出了事后,程净帆就更是拼命的赚钱,还去为一个本来就不值得的家庭承担那么多的医药费,程锦真是不懂,他何必要那么有责任心,搞得他自己那么累。
程锦不是看不惯他为的那个家庭,而是有个人已经不回来了,他又何必要那么执着?
程家本来就够萧条了,他还是这样拼命的给钱给顾家钱。
“程少,我真是不懂你为什么要对顾家那么好,她和你早就没有关系了,她当初不顾你的恳求就走,你就一个人面对程家大难,她径自一人离开顾家,你找了她那么多年都没找到,她要是还牵挂你就不可能不回来,这么多年了如果是我我也该放下了。”程锦狗改不了吃屎,叫惯了“少爷”,实在是总是改不了口。
程净帆看着他手上的一支烟,忍了忍,克制抽烟的冲动,心里是万分的难受,“就当我是做好事就行了,问那么多干什么,有的事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不要当着顾家叔叔他们面前说。”
“程少,你该不会还放不下顾姑娘吧?”程锦说了就一溜烟,生怕他生气把他扔到锦江里。
他怔忡了一下,却是什么也没说。
不知程锦去哪里鬼混了,他不去理,反正他自有时间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