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一秒流逝,她依然不敢抬头看他,低着眼眸心尖越跳越快,甚至脸早就滚烫得她恨不能现在钻到地上去。
这种奇妙的感觉让她心里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程净帆严肃的声音骤然在她头顶炸开,非常的冰冷,听起来有那么一丝一丝的阴沉,“站起来!跌倒了就要自己站起来,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你的脆弱而怜悯你,没人会替你坚强,你确定继续脆弱?!”
她感觉到他肯定是在生气了,怔忡间就抬头,没有想到笑起来极致优雅的男人不笑的时候是这么令人害怕。
有点晕阙,不过还好她并没有晕倒在他面前,否则两人面对该是多么的尴尬。
她很好奇她那晚喝得该有多醉,怎么被林岳勋带到套房都不知道,不过最让她关注的是她那晚有没有在这男人面前做出过分的事情,在她印象中,醉得太厉害的女人可都是奇葩。
还没想多就被老男人一扯起来,她的脑袋撞进他的胸膛,她尴尬的僵着手不好怎样安放,心尖突突的继续狂跳,她震惊自己这狂乱的心跳。
“呃,那个,我想问一下,那天晚上我醉得那么厉害,我有没有做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她感觉脸一下子唰的一红。
任斯裕饶有兴趣的瞄了她的脸蛋,忽然心情大好,这笨女人总算是问问题问到点子上了。
其实他也很好奇他身旁这个公司盛传的不近女色的男人是怎样对这个笨女人的。
“我跟你说啊,你那个晚上把我们公司盛传的区域经理给吻了,还抱得人家死死的,啧啧啧,这酒品我也是服了,我跟你说啊,事情经过是这样的。”于是,任斯裕越说越离谱,还把扑倒的过程说得特别的详细,程净帆一字不说,他就越说越来劲,最后吻的过程也被他说得别提多仔细。
把祁艳萌说得一愣一愣的,就差没有钻到地洞里去。
看他说得那么认真的样子,祁艳萌脸红尴尬的嘀咕了一句:“我有那么差的酒品吗?还扑倒,强吻,噗,咳咳咳。”
祁艳萌偷偷瞄了眼程净帆,见他的面色异常的平静,顿时瞪着任斯裕,“你个大坏蛋,你骗我,我怎么可能做出这么过分的事。”
任斯裕看着程净帆那黑了又青的面色,那额际铺满了黑线,那又隐忍不说的样子,着实心底爽了一把。
第五十五章这是你们大男人的通病!
“不能这么说,有些细节还真的是真的,不信你问我大哥!”任斯裕其实也不知道那晚他们俩个到底在套房做了什么事。
只是觉得就算有什么事也不是什么大事,程净帆的自制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及的。
祁艳萌半信半疑的想问这个清冷沉默的男人,却又不敢问,怕他说出来之后她更加丢脸了。
任斯裕放慢了脚步,凑到她跟前,“你知道醉酒的女人有个什么共同的特点吗?”
“什么?”她往旁边一站,离他一定距离,反正他离这么近,她就是心里不舒服。
“吻人啊,笨。”他一手拍她的脑袋,邪佞的笑着展开眉梢。
她很想反驳,鼓着腮帮子,气鼓鼓的冷眼又要瞪他,仰着脖子鼓起勇气反驳,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才不是呢,醉酒的男人才会乱吻女人,这是你们大男人的通病!”
“那你问问我大哥他有没有吻你,明明是你吻人家,还好意思在这里反驳!”
“你!可恶!”她尴尬的拿起挎包就想往他身上砸了,这男人胡乱说了一堆,还把她气得够呛,还丢脸死了,她真是孰不可忍。
任斯裕一见她这架势是要把挎包往他身上扔,赶紧躲到一边,她拿起的挎包又挎到自己的肩膀上。
程净帆的沉默让她很是无语,想问清楚又担心他一提那晚的事会很生气。
只是她怎么觉得她那晚确实是错吻了,她觉得自己肯定是把那男人当成林岳勋那个该死的混蛋了。
只要想到那个晚上她和林岳勋两人的甜蜜,现在她的心里就痛得有些呼吸困难,她感觉心里很不舒服,不由开始喘着气儿,有点窒息的感觉像是困住了她的心脏一样,让她非常的痛苦。
她停下了脚步喘着小气,而前面沉默的男人筱然转过头来,依然严肃,她被吓了一跳,他悠悠的说:“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心底的悲伤再一次如水墨一样散开弥漫在胸口,堵得她心如刀割,她的爱情居然这么不值,一个事业就能让她的男友背叛她,放弃她,把她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真是莫大的讽刺。
她把他当成她心里的那一道明月光,在她最落魄的时候照耀着她的天空,却不料还是逃不过背叛的桎梏,既然不爱她,他就不该把她变成他的女人,还谈什么天长地久。
这天长地久原来不过是她一个人的幻想而已,这爱,原来都是她一人的事。
而曾经的那些甜蜜不过是掩饰而已,掩饰他即将背叛她的掩饰物而已,让她看不清他的心,以为她找到了最爱,却不想他亲手把她推入悬崖,让她从天堂到地狱不过一瞬之间。
她心不在焉的走在他们后面,思绪虽然拉回来了,可是整个人仍然是浑浑噩噩。
程净帆和任斯裕都扭头看着慢吞吞又低着头走路的她,程净帆上前跨了一步,“那晚我们没做什么事,是你把我当成你男友吻了一下,其他的都没有。”
第五十六章刷五十遍
祁艳萌猛然抬起头来,有些不可置信,张着大嘴巴,看他优雅的笑容,顿时不得不相信他的话,感激他并未碰她。
“那我是不是该感谢你把我扔到外面淋雨?”她扯着不好看的笑容,那不整齐的牙齿露了出来,那笑竟是比哭还难看。
“嗯。”那声线依然是充满严肃冰冷。
她不好意思的想抓狂,她居然吻了一个老男人?
而且这老男人真是gay吗?不然为何居然这么有克制力没碰她?
她真是该感谢他的君子一回了。
她怔怔的看着他们越走越远了,直到上了黑色的车,她摸摸自己的嘴唇,恨不得立刻飞奔到宿舍里刷牙齿刷一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