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舜华面色有些担忧的看着莫子都,,莫子都握着手上的刀痕,淡淡笑道:“无事”
“今晚谢谢你了”
“不用谢,我也是受人所托。”
闻言,舜华自当明了,想到韩钰萧为了自己的安全不计前嫌,心下涌起些许感动,急忙朝着韩钰萧那边走去。
看着那从自己身侧划过的身影,莫子都不禁低头微微笑了笑,如今他该彻底放开了,她已为人妻,往事一切都入过往云烟。
御锦看到这一幕,踱步向着莫子都身旁走来,淡淡道:“我先走了,这里的事情还是由你处理吧”
顺着御锦的目光看去,韩钰萧好似正在和舜华说些什么,见舜华脸色有些苍白,莫子都好似明白了什么,一切都想通了,她刚才在自己面前一直强装着镇定,那害怕的一面只会在韩钰萧面前流露。
“我知道了”
闻言,御锦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了,今夜他可是安分的一直从头带到尾,他以前可是最讨厌这种宴会的,能避则避,是在避不了也只会去打个道便找机会离开了。
西六所内,一所院落内,地处偏僻,不过还算打扫的干净,若不是里面烛火摇动,怕是都以为这是所荒废的别院了吧。
殿内,烛火泯灭,二皇子眉头轻蹙忍着痛,扯开衣服,此时胳膊上的伤口已经发黑,隐隐有溃疡的趋势。
他只得跌跌撞撞起身朝着柜子的低处摸去,暗阁咔嚓一声便打开了,连想都未想直接取出靠左第三个瓶子,可见这东西摆放的位置对于他再熟悉不过了。
取出瓶子,直接洒在伤口上,上面的黑血瞬间流了出来,直至血色变红,他才用膏药敷上包扎好。
烛火微摇,他的面容隐在暗处,只隐约可见那侧脸的轮库,显得有些阴暗,此时他浑身再也没有那温润亲和的气质,反倒是多了一丝阴暗。
指尖轻扣着桌面,看似毫无章法但若仔细听还是听得出差别,片刻间一个黑衣人闪现在眼前。
“主上有何吩咐”出口的声音些许低沉,但仍是压抑不住那清脆悦耳的的娇柔,这黑衣人明显是个女子。
“右护法不能再留”二皇子轻蹙着眉,语气淡淡道。
黑衣女子闻言,被面纱遮挡住容颜只剩下那一汪水眸,饶是从容镇定的她也不禁有些惧怕。
直到一切吩咐完,二皇子才又开口道:“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主上无需担忧”
“那就好,你做事我想来放心,就是不知道你对端王是否也狠得下心呢”
女子身子微僵,面上寒冰覆盖,她冷冷道:“属下对主上忠心不二,绝不会为了不相干的事情分心”
二皇子笑了笑,也不知道是把这话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旋即道:“此事宜早不宜迟,你这就去吧”
“诺”
一阵风吹过,烛火微微摇动,泯灭在那昏暗的烛光之下,不禁笑出了声,笑声夹杂着悲悯还有些许畅快。
准备了这么久,他也该上场了。你方唱罢我登场。
钟粹宫内,兰贵妃一回到宫殿就把人全部挥散了,徒留一人在殿内。
今晚的事情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本来一切都在计划当中,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好似一切都在御锦的掌控之中似得。
她怎么能忘了这个深不可测的人呢,是她大意了,今晚自己也有些失了分寸,怕是让他看出了什么,只是他为何不说出来,大概也是因为没有证据吧。
只是她这一次却真的是估算错了,御锦只是因为受人所托,不会主动出手伤他,只不过其余的都不由他管了。
就在兰贵妃苦恼不已的时候,一抹黑衣凭空而现。
“你是”
“主上让我嘱咐你一件事情”
当看到黑衣人袖口上的绣花时,兰贵妃双眸不禁睁大。
大理寺
斜靠在墙头,这是一间四四方方的小黑屋,一直状似癫狂的太子到了这里面却异常的安静。
御锦最后说的那一番话一直在他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这一刻他才真正的回想起来,以前从未发觉的疑点如今看来却是疑惑重重。
只是当时自己已经进退两难了,而且在权欲的诱使下早已不辨是非,若是他在清醒些警醒些,或许这后来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了吧。
虽然知道自己是中了别人的圈套,心头却只有不甘,却无一丝后悔。即使他现在不谋反,父皇也不会让自己在这个位置上停留太久的。
这一刻或许是一切终于结束了,他才能客观的去观察这一些事情,即使他不愿承认,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只是一颗棋子而已。
以前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身为皇长子却不受重视,难道是因为自己不够聪明,不够勤奋么,于是他拼命的表现自己,努力给自己争取机会,却不知道自己是在为自己争取赴死的几乎而已。
世家之子,永远都没有机会登上皇位的可能不是么?可笑自己以前从未当过真,只一心以为父皇终于看得见自己了,却没想过这一切都是一场局,一场必输的的局。
踢踢踏踏,门外传来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太子并未在意,只是这脚步声停留在这间黑屋前就停止了声音。
疑惑的抬起头望去,看到来人,太子不禁有些疑惑不过随即而来的便是了然,原来背后之人是她,听了御锦的话,他早就有了猜测,只是一直未曾确认而已,只是他猜测过端王,二皇子,甚至是韩钰萧,却唯独没有忽略了兰贵妃,原因无非是四皇子如今下落不明,她把自己拉下马对她毫无用处可言。
“您只有两刻钟的时间,一会儿狱长就回来了”狱监打开门锁,冲一旁的人提醒道。
“嗯”兰贵妃径直进了劳内,随手放下手中的食盒,打开盒盖,从中取出一样一样的小菜,最后里面还有一壶酒
看着她一连串的动作,太子双眸晦暗莫名,似笑非笑道:“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贵妃娘娘来给我送行”
兰贵妃径直斟了两杯酒,放在石碓上面,闻言只淡淡一笑,抬头看向太子,一双美眸满是清冷“本宫也没想打我们是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
“那贵妃娘娘是想在什么情况下呢?”
“当然是太子黄袍加身的时候了”说到此兰贵妃微微一叹顿了顿:“只是如今一切都是空话了”
太子轻笑出声:“孤至此有一事未明,不知贵妃可否给孤解惑”
“何事?”兰贵妃略带疑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