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洛华衣面色有些羞红,半晌才把最近的事情一一叙述,也把自己的困扰说了出来“祖父,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犬戎太子的心思猜不透,但是我有些怀疑他是针对端王的,毕竟我和他并未别的牵连,何以他对我如此纠缠不放。只是拓跋临身为犬戎太子,我不好得罪,也害怕直接拒绝他会想出别的招,这样我简直防不胜防,所以华衣特来请教祖父,这事到底该怎么办?”
洛太傅闻言,狭长的双眸闪过一丝精明,只是片刻恢复了我浑浊,慢悠悠道:“凡事过忧而不及。一切顺其自然,只要你是端王的妻子,一切都已是定局。”顿了顿又道:“反正临近过年也不早了。”
后面这句话怎么说的有些前言不搭后语,洛华衣蹙着眉思索着,许久才好似摸到了一丝头绪,但是她却觉得有些不妥“祖父,今个儿犬戎太子约了我一同游玩,我答应了,不过我也唤了端王一同前来。”
“这样错也未尝不可”
只是她后面的话着实问不出口,不知道祖父说的是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可若是她实在不敢想象祖父竟会出这个注意。
虽然她与御锦即将要成亲了,但总归还未拜堂名不正言不顺,若真的生米煮成熟饭,虽然可以阻挡犬戎太子,但是自己的名声也毁了。
只不过若是继续这样下去,犬戎太子虎视眈眈,每次看到他那志在必得的眼神,她就有些不安,只是孰轻孰重她还是要些许考量的。
天色不早了,大约晌午时分,便有人来通传说是犬戎太子在外面候着。
“祖父,那我就先告辞了。”
“恩”洛太傅手中捏着棋子,难得没有缠着洛华衣下完这一盘棋。
见状洛华衣也未曾不多说什么,便离开了。
许久,洛太傅才放下手中的旗子,低声喃喃道“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一局他没有把握,而且危机四伏,一不小心就行将就错。
到了前厅,洛华衣便放慢了脚步,按理说御锦这个时候也该到了,他那天不是答应的好好的么,昨晚回来的有些迟了,也未曾多问。
只好硬着头皮进了殿内,俯身行礼道”犬戎太子吉祥。”
“华衣乃是郡主,无需行礼,如此见外作甚?”拓跋临面色温和淡笑着,一点都没昨夜被不留情面之后的难看。
“礼不可废。”
拓跋临讪讪道“不说这些了,时间差不多我们这就出去吧,这个时候大街上正热闹呢!”
洛华衣微垂着头睫毛颤了颤道“我“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对上拓跋临那好似早已掌握的神色,心不由一惊只得点了点头。害怕多说什么被看出破绽。
见状,拓跋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他自然知道洛华衣的心思,他早就打听到了,那日洛华衣答应自己邀约的时候还派人去了一趟端王府,这其中的牵连他自是明白的。
只不过今日她的算盘要落空了,今个儿她心心念念的人怕是没那个机会来了,而他备的局也在此一举,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如今八月初,已是夏末,天气虽不算炎热但也凉快不到哪里去,不过今个儿的天气却分外凉爽,让人找不到一丝借口托辞不去。
坐在马车上的洛华衣神色平静,但是心内早就乱成一团了,烦躁的掀开帘子却看到这马车行走的方向有些不对,心下大惊,面上却好似不经意问道“不知太子这是想要去哪儿?”
“城内这些日子逛得差不多,孤也没觉得有什么好玩的,倒是听说在郊外不远处好似有一座国安寺庙签很出名,孤到想要去看看。”
洛华衣勉强笑道:“没想到太子对于这算命的看似很感兴趣。”
闻言,拓跋临若有所思的看着洛华衣,缓缓才道:“孤以前倒不信这些,但是自从遇到华衣,倒是觉得这命运还真是有些奥妙呢。”
“呵呵”对此洛华衣笑了笑,并未言语,着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旁的听雨伺候在身侧,不发一言,那双眸子却始终注意这四周的动静,她早就看出这犬戎太子对自家小姐有意。
今天这一行怕是有些不安全,只是她没想到这一行惊险出乎想象。
才刚走出城门,却没想到竟然遇到劫匪了,这次洛华衣到没有惊慌,面上带笑略带自嘲道“没想到我来着国安寺两次,两次都遇上劫匪?看来我与这国安寺还真反冲呢!”
拓跋临闻言星眸微闪,直直的望着洛华衣,她莫不是知道些什么,想要从她眼中看出些来,却没想到那双杏眸微转坦然自若。
“小姐”听风略带担忧的唤道。
拍了拍听风的手以示安慰,洛华衣笑着道“这不是还有太子么?你瞎担心什么?”
“没想到华衣竟然如此相信孤,孤甚是感动。”
洛华衣嘴角抽了抽并未反驳,反正不关怎么样,她相信凭拓跋临的身份身边肯定有暗卫,再退一万步不说,光看议和宴那晚他拉弓射箭的姿势想必武功不低,所以总体而言,有拓跋临在,她还担心什么?担心有用么?
见她不说话,拓跋临只当默认了,心中开怀不已当即朗声道“华衣放心,这些宵小孤还不放在眼里。”说罢便掀开车帘,示意她望去。
入眼倒地的几乎有十几人,此时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全都被放倒在地,一点声响都无,见状洛华衣心下颤了颤。
“走吧!”放下帘子拓跋临吩咐继续前行,看了看对面女子脸色有些不太好眉头不禁微蹙起来带着一丝自己都不曾发觉担忧的语气道:“你可是被吓到了,哪里不舒服?”
“无事”她并不是害怕,而是心中惊慌,看到他无需出手都能不费丝毫动静就处理了那一些人,那自己能逃脱么?
“真的没事?”拓跋临有些不相信再次问道。
唇角勉强勾起一抹笑道:“我只是有些累了而已,并无大碍。”
这一次拓跋临到没在说什么,他看得出她有事瞒着自己,只是他不在意,过了今日她就是自己的了,即使御锦来了也没用。
听雨拿起帕子为洛华衣拭了拭汗,心中担忧不已,刚才那一幕没让自己安心反而衍渗出一丝不安,不过想起自己的举动心安了不少,希望端王他们能看得到。
帕子的香气渐渐飘散,拓跋临自然闻到了,只不过没有多想,这些闺阁中的女子都喜欢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