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不知道洛华衣为什么明明知道这一切是自己做的,却最终还是没有摊开来,但是她大概还是能猜出一些,怕是她也拿不出证据,只是若只是这个原因她还是有些不信,或许还有什么是自己没有想到的。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些,一开始是自己轻敌了,总以为洛华衣草包一个,可是这些日子看来或许是自己看错了。
但不管是自己看错了还是洛华衣隐藏的深,她该改一下自己的策略,以前是只攻不守,虽然做事都算滴水不漏,但总归还是有些破绽激进,洛华衣就是抓住了自己的破绽,才能躲过这一劫。
好似想到什么,洛华裳眉头轻佻,走向窗外,笑着道:“过两天是去国安寺祭拜的日子,你把这个消息放出去,最好让兰大小姐知道。”
“小姐说的可是兰将军府上的大小姐。”
“不是她还会是谁呢?真希望她不要让我失望,麽麽你可知道,有时候女人的嫉妒比什么都厉害,这一次我们便坐山观虎斗,也让我好好瞧瞧这局势。”
刘麽麽眉头紧蹙,有些疑惑但仔细一想,今个儿看那兰大小姐的样子挺生气的,小姐这一招借刀杀人还说不准使得刚好,若真成功了那这太傅府便只有自家小姐,至于三小姐她压根就没瞧上眼。
太傅府的女儿上面若没有个嫡女顶着,小姐以后的婚事想必不会差到哪里去,自己也可以安享晚年了。
“奴婢一定会把这事办的妥妥的,小姐您就放心吧!”
“麽麽做事,我一向放心。不过听兰这丫头还真有些棘手,麽麽你想办法查清楚今天的事情,即使输我也要知道输在哪里。”
“诺”
今个过后,这诺达京城名门闺秀风头最盛的就是洛华衣了吧,只不过集宠于一身就等于积怨于一身,她恰到好处的低调只不过顺便加大了她的分头。
一计双得,以后的路还长着,她本就没想过就凭今日这事能扳倒洛华衣,所以对于这事失败她的怒气还比不过对于这事失败的原因好奇的多呢!
“洛华衣,我真是期待你的表现呢,可不要让我失望。!”若有若无的声音嘀喃,莫名的夹杂着一丝兴奋跃跃欲试。
事实也正如洛华裳的想的一模一样,这几日京都讨论最热闹的话题便是太傅府的草包嫡女被封为了郡主,本以为长公主死后没有人请旨册封,皇家怕是早该忘了,就算没忘也应该没这么快想起来。
可是没想到不仅在及第礼之上由长公主亲自宣旨可见重视,据说从宴会上参加回来的人都隐约表示过四皇子好似对洛华衣有兴趣。
众人无不感叹不管你多么努力还是不如别人投个好胎划算,好坏褒贬;几乎所有女子都暗自咬碎银牙,怎么她们都没这么好运呢,这天下所有好事好似都被洛华衣这个草包嫡女给包了。
而所有男人则都想一睹这绝色美人,虽然是个草包但是架不住人家貌美家世好,就这一点就足够所有人真想追捧了。
且不管洛华衣的名声呈现前所未有的热度,就在这事不久便出现了一见足以震惊天下的事情了。
那个年仅十四就上战场,且场场都未曾落下败绩的常胜战神,只是当时谋反一案来势汹汹,战神一夜沦为罪犯贬为庶人,即使有人不信但也不敢质疑,毕竟谋反乃是诛九族的大罪,自古以来最罪不可恕的。
如今他以卓越风姿卷土重来,势不可挡,在皇上微服私访的时候竟然为皇上挡剑,因此受了重伤,经太医诊断三皇子下身伤势太重再也无法人道。
皇上基于愧疚怜悯,当场恢复三皇子的身份册封为端王,本以为三皇子应当感恩戴德,却没想到他自动请缨成为侍卫负责保护皇上的安稳,皇上大手一挥便同意了。
自此三皇子成了端王,又亲手建立锦衣卫,成立督厂,这一番举动皇上并无反对,即使有大臣上书,斥责端王早先便勾结丞相府谋反,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如今心怀不轨。
但是皇上只淡淡道了一句“端王如今的身子,早就无继承大统的资格。“就这一句话喝退众人,只是无人察觉,皇上只说依端王如今的身子,那反过来说若端王无碍岂不是有继承大统的资格了。
而且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当今圣上对端王还是有舐犊之情的,毕竟好歹也是唯一的嫡子。
这一番变动在京都掀起了风起云涌,督厂,顾名思义就是监督的意思,原先清冷儒雅如嫡仙的男子再也不曾穿那如雪的白衣,而是红衣加身,妖媚如雪。
京都私下传言,都说端王自从被诊断不能人道了性情大变了,还与那些宦官走到一起,看来也和那些宦官一样变得不男不女了。
这谣言还是起于锦衣卫隶属与督厂,但是督厂内几乎全是太监,这也是因为现如今兵权一份为二一部分在兰大将军手上,先前端王掌握的那一部分兵权早就在贬为庶人之际交予皇上手里,加上本来皇上手里也有京都的一部分兵权,所以现在三分之二的兵权则都在皇上拿捏着。
皇上若再此时交予端王,岂不是自打嘴巴而且朝堂那些人怕都不会同意的。而大盛朝所规定个人不得私自养兵一千以上,这是为了一方动乱。
锦衣卫总共七十二人全都是挑选的内廷侍卫所训练的,而督厂里面的人则都是宦官,大约两百多名。
为何挑选宦官一则有端王的考量,另外么便是宫廷内宦官比侍卫的人数多达三倍以上,用端王的话来说美其名曰,物尽其用,反正皇宫内那么多太监不用白不用。
而这些宦官能进入督厂也都非常高兴,毕竟督厂所做的事与刑部无二,且主人还是当朝端王,权利更甚。
惊华绝艳一朝坠落,泣血红衣暗夜修罗,自此无人再记得那个白衣清冷,有着绝世风姿,骄阳兰芝的男子,他们的眼里只剩下那心狠手辣绝情绝爱邢杀之人。却不知他为何变成这样。
外面腥风血雨,太傅府内却是一片平静安详,若是一直这样下去那该有多好呀!
听到门外的响动,洛华衣拿着书的手微微一顿,继而又若无其事的翻着书,不过看不看得进去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听雨在一旁打着扇子,时而侧耳聆听,不知道听到什么面上有些诧异,手上微微顿了顿便自顾自的继续煽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