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这种拥有罕见经历的人现在就在你们的面前,怎么会难找?”说话间,雪无伤的嘴角似乎露出一抹不经意间的苦笑,没想到自己最不愿意提起来的经历,竟然也是能够医治好欧阳绝身体,最必不可少的因素,看着身边的御医们,以及易磊轩,甚至就连躺在床榻上面奄奄一息的欧阳绝,都因为她的这番话,而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望着她,她没有再解释。
当她吩咐御医将刀子拿给她的时候,甚至就连易磊轩都直接跪在了地上,跟其他的御医们一起恳求道:“还请帝女殿下收回成命啊,帝女殿下你是一国之君,身份尊贵,怎么能够为了救助绝王爷,而自己割破身体取血呢?这是万万不行的事情,帝女殿下不要这样冲动啊,咱们一定还会想到更好的办法医治绝王爷的。”
“没错,朕相信你们一定会想到另外的办法。”说话间,雪无伤已经将袖子轻轻卷到了手臂的位置,面对在场所有人不断的苦苦哀求,她继续说道:“可是,等到你们想出更好的办法,估计绝王爷也早就已经一命呜呼了,绝王爷不仅私下底下是朕的好朋友,更是雨国的王爷,雪国跟雨国云国,三国一直相交甚好,这点是太师大人你告诉朕的,不是吗?要是因为绝王爷的这件事情,而让雪国跟雨国之间产生误会的话,那么朕相信,朕日后一定会后悔的,所以,姑且不管什么身份尊贵不尊贵,先救人再说。”
她的话说完,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是明确了,可是周围的人却仍旧是不肯打答应,甚至就连床榻上的欧阳绝都轻轻拉住雪无伤的衣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说道:“帝女殿下,其实太师大人以及御医们说的是对的,帝女殿下你怎么能够因为本王的一条性命,而让自己受伤呢?这样的话,就算是本王身体里面的毒素真的解了,本王也绝对不会心安的啊?究竟有什么办法才能够报答帝女殿下的大恩大德?这点本王真的不知道啊!”
“朕并不需要你不安心,这都是朕心甘情愿要救绝王爷你的。”雪无伤说着,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无奈,看着脸色苍白的犹如一张白纸般的欧阳绝,她提议说:“但是,要是绝王爷真的想要报答朕的话,那就一直留在朕的身边好了。”
什么?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不禁是再一次诧异不已,因为这毕竟不是两个男子或者是两个女子之间的对话,而是一男一女,虽然雪无伤是一国之君,男女之间的避讳能够尽量的减少一些,可是就算是如此,雪无伤却对易磊轩说出这种话,难免不会让人想入非非。
欧阳绝似乎有些不解的看着眼前的雪无伤,有些疑惑,有些诧异,可是更多的是内心的窃喜,一直到雪无伤为了跟所有人解释,而说出口的那句话:“朕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不是就连文武百官们都在要求朕,希望朕能够趁着还年轻扩建后宫吗?朕当时敷衍诸位官员,说是想要等到朕的政权稍微稳定一些之后,再做这件事情,不过现在朕看来,绝王爷一来身为王爷身份尊贵,二来对待朕也是真心真意,而且朕与绝王爷站在一起的话,也算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所以朕决定,从今晚开始,就将绝王爷搬进朕的后宫嫔妃这种,正式的宣布,等到绝王爷的身体恢复之后,在宣布,今晚朕就先提醒你们,绝王爷是朕的人,朕想要救他,谁还有不同的意见吗?”
一袭话,有人欢喜有人忧愁,作为官员们当中的一个,御医们自然是对于雪无伤的这番决定感到高兴不已,可是易磊轩却觉得心痛着,原本雪无伤跟皇甫宇关系密切的这件事情,就已经足够让他烦心了,可是不知道今晚雪无伤葫芦里面卖了什么药?竟然当众宣布让欧阳绝成为为她的后宫男嫔妃之一,这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就像她刚才说的那样,将计就计,然后再将地下皇宫一次性消灭掉,为民除害吗?可是这样的话,她不就等于是故意将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吗?
想到这儿,易磊轩想要阻止的,但是却注意到雪无伤的眼睛也正在看着他,似乎是想要跟他说些什么,但是碍于这么多人在场,却不太方便似的,易磊轩紧紧皱眉,他读懂了雪无伤的眼神,知道她是不想让他阻止这个决定,于是,他轻轻的将视线从雪无伤的脸上移开,对一边的御医吩咐说:“所有的一切就按照帝女殿下的决定吧,将匕首拿过来。”
既然易磊轩都已经发话了,那么御医们就再也没有拒绝的借口了,只能够按照吩咐,将匕首准备好,当雪无伤接过匕首的一刹那,欧阳绝心里都觉得震撼的,原本以为雪无伤发动所有的御医,竭尽全力医治他,已经是他计划范围之内的事情了,可是万万没有想到,雪无伤所做的竟然不仅仅只是这些,甚至还当众宣布了打算册封欧阳绝为男嫔妃,甚至还情缘用自己的鲜血,作为给他解毒的药引子。
那一瞬间,欧阳绝的心里是七上八下的,干爹下的毒,他虽然没有办法完全解除,可是这次却也有暂时抑制毒性发作的办法,可是不知道究竟到底是脑子里面的哪根筋不对?他竟然很想要看到雪无伤胳膊手臂,救他似得,并不是真的残忍,而是想要用过这样的办法,来证明自己其实在雪无伤的心理面也是具有分量的,就算她心里面的那个人始终不是他,可是至少,他也曾经在她的身体上面,留下了那道只属于他自己一个人的伤疤。
其实雪无伤是恐惧锋利的匕首的,尤其是当将匕首拿在手心里的时候,那指缝之间触碰着的阴冷感觉,就更是让她心有余悸,不过就算如此,她还是吸一口气,在自己白嫩如玉的手腕上,深深地割了一刀,看着不断流淌出来的鲜血,她感觉自己的生命好像也一点点的在流逝,在消失。
尤其是当御医赶紧吩咐丫鬟拿来一只空着的瓷碗,将雪无伤的血都接进那个碗里,那鲜红的血液,好像会不由得让人产生一种莫名的兴奋,只是这种兴奋跟残忍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