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绝将她心里面的想法解读的一清二楚,他一字一句残忍的说到:“身为男人,不应该总得像皇甫宇那样,只不过是杀了一个人,就会心里有愧半天,不是吗?要想做成大事,一些人的牺牲是理所应当的,不过我却从来都不会允许自己失败,罗刹女你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吗?我幻想着有一天能够接任教主的宝座,然后将之前我所受到的那些伤痛,折磨,继续这样一代又一代的延续下去,凭什么被这样肆无忌惮折磨过的人,就只能是我们?而不能让别人也好好尝试一番呢?你说是不是?”
“欧阳绝你这个疯子!你现在已经完全丧失理智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干爹教主的位置是属于蛊的,蛊才会是名正言顺的地下皇宫主人,而你,不过永远都是个配角罢了!永远都不可能会成为真正的主角!”罗刹女捂住疼的就快要窒息的伤口,看着欧阳绝脸上那浓重的嘲笑色彩,她知道,他是在讥讽自己的愚蠢,但是他自己又能精明到哪里去?这样处心积虑,无非就是要得到教主的宝座,哪知,其实干爹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信任过他?
面对罗刹女的谩骂,欧阳绝并没有生气,而是从袖子里面掏出一枚小盒子,打开之后,赫然看见里面寄居的,正是噬心蛊的母体,它就好像是一只肥肥的白色大虫子,丑陋而有脆弱,只是用手指轻轻触碰一下,就会疼痛的不断打滚。
而当母体受到这样的威胁之后,寄居在罗刹女身体里的幼虫,也就会将这种痛苦化成是啃食心脉的原动力,它比之前还要更加肆无忌惮的啃食着她的心脉,一阵阵让她自已能够昏厥的痛苦,不断席卷着她已经是大汗淋漓的身体,这好像是欧阳绝给予她的惩罚,给予她辱骂她的惩罚。
罗刹女已经是折磨的爬都爬不起来,许久之后,母体的蠕动在稍稍减轻些,而她身体里面的幼虫也感觉到了母体的变化,不再像之前疯了一般的啃咬她,不过啃咬的动作却仍旧没有停止,豆大的汗珠不断顺着她的额头掉落,她现在脸色苍白的就好像是一张白纸,任谁看见了都会觉得心疼不已。
就这样将她狠狠的折磨一番之后,欧阳绝这才走到罗刹女面前,蹲下,他又将一枚药丸递了上去,不过这次罗刹女却并没有接,因为担心又会是一场处心积虑的计谋,可是欧阳绝却被她的这种防御心逗笑,说:“你现在的身体就算再糟糕,又能够糟糕到什么程度呢?实话告诉你,除非是噬心蛊的母体自己死亡,你身体里面的幼虫才能消失,否则的话,这种痛苦就会伴随在你的身边一辈子,不管你我的距离再怎么遥远,母体跟幼虫之间的联系都不会切断,所以注定你一辈子都要成为我身边的一条狗,为我卖命,为我办事,现在明白了吗?”
罗刹女想要狠狠的打他一巴掌,就像刚才一气之下打他脸时候的样子,但是她现在已经被折磨得满身大汗,虚弱不堪,根本就连抬起手掌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欧阳绝将手里的药丸使劲塞进她的嘴里。
顿时,口腔之中就好像有一种无限痛苦的感觉在不断蔓延着,不过,片刻之后,她的心脉就不再像之前那样痛苦,她整个人瞬间放松了下来,瘫软的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喘息着。
欧阳绝看着她已经再无还手之力的样子,在一旁冷笑着解释说:“刚才我给你吃的,就是专门对付这种噬心蛊的唯一解药,只要你以后表现良好的话,我会定期给你这种药物,让你身体里面的幼虫不再啃咬你的心脉,但是,如果你又一次表现差劲,让我生气的话,就不要怪我会眼睁睁看着幼虫将你的心脉啃断,到时候你会用这个世上最痛苦的方式断气,懂了吗?”
罗刹女一句话都没有说,她现在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就是满满的绝望,一辈子都在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原本就好像皇甫宇照顾她时候的那样,彼此经历过类似痛苦的人与人之间,会相互的体谅跟帮助,但是这种道理在欧阳绝的身上好像完全都行不通,这个人已经被权利的争斗彻底蒙蔽了双眼,拥有教主的位置,已经成为了他最想要达成的愿望,在执行这个愿望的途径中,不断有谁从中阻挠?他大概都会毫不留情的下手。
丢下昏昏欲睡的皇甫宇,以及趴在地上虚弱喘息的罗刹女,欧阳绝带着阴森恐怖的冷笑,消失在了房间里面。
他知道,之前他所走出去的每一步,都是被迫的,就好比成为一名冷血无情的杀手,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但是当杀了第一个人,看着那个人如此痛苦的死掉,鲜血迸溅在雪白的墙壁上之后,他身体里面的渴望杀戮的心,好像瞬间就被唤醒了。
他坚信,他就是为了吞噬掉别人的生命,这种目的才会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现在根本就不需要干爹的命令,他想要杀人就会自己动手,就算那些人并不是个个有罪,绝大部分是毫无缚鸡之力的平凡老百姓,但是,能够看到他们通红的鲜血流出体内,那种快乐无法取代的感觉,却是他只想要追求的梦想。
不管是谁,想要阻挡住他去路的人,他都会毫不留情的一个一个收拾掉,现在的他,能力或许根本就没有办法跟干爹,或者皇甫宇,他们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相提并论,但是在不久的将来,他一定会想办法超越他们,成为也主宰他们命运的神!到时候,他会高高坐在宝座上,看着他们俯首称臣的卑微模样,当然,之前所经历过一切难以忍受的折磨,他也都会十倍百倍的还给他们,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太师府中。
当易磊轩看到已经重新梳妆打扮过的雪无伤之后,虽然她仍旧在昏昏欲睡的闭着眼睛,但是那种美貌却无法被遮盖住,他嘴角不由自有的上扬着,走到她身边,下意识的将她身上盖着的被子再朝上拉了拉,担心她会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