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忽视掉皇甫宇示意他按兵不动的眼神,一把利剑,从他的腰间被抽出来,一身黑色夜行衣的打扮,让人根本就在这个漆黑的夜里看不清楚他的样貌,能够看到的,只是那双妖媚,却又嗜血的眼睛。
他忽然之间出现,侍卫压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的剑很快,只是轻描淡写的一个闪身,就直接将他的胳膊砍下一道伤口,鲜血不断顺着手臂上流下来,可是侍卫根本来不及顾及这种疼痛感,就只见欧阳绝再次向他发起了进攻,而相比较这一次,上一次很明显只是在跟他打招呼。
侍卫勉强躲闪着,他的武艺也不算太差,但是在欧阳绝面前,他似乎就真的成了花拳绣腿,他尽可能的向后退着,不再中剑,但是面前欧阳绝的步伐鬼魅,他根本就摸不清楚他下一次会施展出怎样的招式?眼看着身上被刺伤的部位越来越多,鲜血不断顺着伤口流下来,他吃痛,可是却也清清楚楚,他现在别无退路,除了继续这样战斗下去,拖延时间之外,其他的什么都做不到。
皇甫宇斜靠在之前的墙壁阴暗角落里,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这名侍卫他素未谋面,所以就算欧阳绝真的在玩弄腻他之后,一剑杀掉,对他来说也无所谓,他静静地看待着这一切,回想着刚擦在客栈屋顶上看到了一幕幕。
看来云流年这次故意将雪无伤引到这处宫外偏僻的客栈里,真的并不是要对她施展不轨的企图,但原因到底是什么呢?因为侍卫在那时候发现了他们的偷听,所以追了出来,为求安全脱身,他们只能暂时逃走,所以很多事情他到现在还会觉得疑惑,可是万幸的是,雪无伤现在似乎并没有危险,这也是让他觉得最为轻松的一点。
“大胆逆贼,在云国要挟我们国王还不够,竟然还追到雪国来,跟踪我们的云流年公主!今天我就算是豁出去这条性命,也绝对不会让你们的奸计得逞的!”侍卫怒吼着,无论是比武功?还是比反应速度?侍卫都绝对不是欧阳绝的对手,他的身体已经越来越虚弱,但是欧阳绝却好像还并没有真的一剑将他杀死的想法,难道他是在玩闹捉老鼠的游戏?等到他精疲力尽的时候,再杀了他?
侍卫的心里是觉得羞愧的,自己也是从小就练习武艺的人,原本以为只要他留在云流年的身边,就能够确保她的万无一失,但是现在看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还是不得不遵从的一个现实。
欧阳绝看似轻而易举的跟侍卫纠缠着,他的呼吸依旧很均匀,但是侍卫就恰恰相反,听着侍卫先前的那番话,他妖娆的语气就如同他的人一样无情,“鬼才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但是我已经很久没有嗅到过血腥的气息了,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杀手的最大喜好,就是看着对手在自己的面前血液流尽而痛苦身亡吗?”
“什么?你终于承认你也是那个神秘教会的一份子了吗?那我之前的猜测就是正确的!”侍卫尽可能的还击一剑,但是剑锋身子都还没来得及碰触到欧阳绝衣裳的一角,就被对方的剑冷冷的击回了,眼看着他根本就没有反驳的力量,只能够在冰冷的大街上任人宰割。
欧阳绝又是一剑,正要结束最后的游戏,刺进他的胸口位置,让他最终瘫倒在血泊中呢,只听到侍卫忽然仰天呢喃着:“还以为如果这个世上还有一番净土的话,那么应该就是兵力跟财力都颇为雄厚的雪国了,但是万万没想到,原来雪国也早已经密布了教会的奸贼们,看来云流年公主的计划注定会是失败的,雪无伤,甚至就连自己成为了别人的玩偶都还不知情,这个帝女做的究竟还有何意义?”
闻言,皇甫宇忽然出招,直接将欧阳觉得剑挡在一旁,虽然也刺中了侍卫的身体,但是却不是关键部位,如果不出意外,找个大夫好好治疗的话,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但是侍卫仍旧吃痛,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欧阳绝反应过来之后,用一种怨恨的眼神瞪着皇甫宇,没好气的质问道:“小宇宇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初是你自己不要这只猎物的,人家好心帮你收拾残局,你倒好,竟然返回来咬人家一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愚蠢,难道从刚才这个人的嘴里,你还没有听到一些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吗?”皇甫宇冷哼一声,蹲下身去查看侍卫的伤势,他还有呼吸,只是呼吸显得很微弱。
可是欧阳绝却在气头上,再加上他的性格一向都是比较急躁任性,刚才侍卫的话他根本没有听清楚,只是在想应该用哪种方式杀了他,才会让自己得到最大程度上的满足?
察觉到欧阳绝仍旧在气呼呼的,皇甫宇也无所谓,只是站起身后,看了他一眼,一边继续朝着之前雪无伤所在的客栈位置继续走去,一边说:“刚才侍卫说过,现在云国正出现这威胁云国君主的神秘教会组织,放眼望去,周边的几个国家之内,势力能够跟我们教会相提并论的,能有几个?”
“那又怎么样?这个难道就是你阻止人家杀了他的原因吗?”欧阳绝仍旧觉得有些疑惑,干爹曾经不止一次在他面前夸奖皇甫宇,说他是个天生的猎人,分担是拥有利落杀人的手法,而且还会在最危险的时候头脑清晰,理智的分析着身边的一切,所以这也是干爹认为,他才是最有能够继承教会下一任教主的最主要原因。
但是欧阳绝的心里面却觉得有些不太服气,教会本来就是依靠着杀人生存,只要武功跟手段够强硬,把干爹吩咐的人都杀死,绝对不留下一点后患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还需要顾及这个,顾及那个的,这样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