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梧倚着门框,双手交叉横在胸前,抿着嘴唇歪头看着慕容辛白微微笑了笑,有句老话说得不错,男人都是长不大的孩子,他这样兴致勃勃的模样,褪去了所有光环,透着一点儿可爱。
小狐狸伸着脖子皱着鼻子嗅了嗅,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从慕容辛白肩膀上跳下来,蹦蹦跳跳,难掩兴奋。
“知道了,知道了!”慕容辛白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香气从火里飘出来,他看了一眼活蹦乱跳的小狐狸,笑道,拿着木棍儿将山鸡从火里刨出来。
小狐狸看着滚落在地上的泥球,尝试着往前靠了靠,又赶紧跳离,但刚刚离开火堆的泥球还是很烫,热浪让它很是忌讳!
慕容辛白起身拿了一只碟子搁在一边,那一根木棒轻轻敲击泥球,泥球碎裂,一股浓郁的香气从裂缝处钻出来,小狐狸仰着脖子很是享受地眯着眼睛,看着慕容辛白轻轻敲击的动作,等得有些焦急,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口水。
泥块完全脱落,慕容辛白小心地将山鸡放到盘子里,吹了吹烫红的手,捏住耳朵。小狐狸皱着鼻子往前凑了凑,一个激灵后退两步。
慕容辛白看着它的动作笑了笑,慢慢将香草叶揭下来,试着端了一下,还是放弃了,从柜橱里找了一只托盘递给,将烤山鸡端进了屋。
小狐狸已经先一步坐在了桌子上,紧紧盯着慕容辛白手里的盘子。
“看来你很擅此道。”苏小梧看着烤得流油的的山鸡,笑道。
“还引来了一群饿狼。”慕容辛白深吸了一口气,抖了抖身上的灰,挑眉看着结界外的一群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揽住苏小梧的腰,轻轻吻了吻她的唇,温存道,“他们找来了,我们的二人世界结束了。”
“你故意的。”苏小梧笑看着慕容辛白,抿着嘴唇笑了笑。
“谁让他们打扰我们的约会。”慕容辛白在苏小梧颈上狠狠地吻了一下,笑道。
“他们进来了,”苏小梧扭头瞥了一眼怒冲冲走进来的淳璟,朝慕容辛白耳边吹了一口气,低声道,“小豆子会打你的。”
“牡丹花下死。”慕容辛白毫不在意,慢慢松开苏小梧,在桌边坐下,看着走进来的淳璟,招手道,“正好饭点儿,进来吃饭。”
淳璟跨进门槛,瞪了慕容辛白一眼,转身抓住苏小梧的手,“姐姐!你没事吧!怎么感觉瘦了?”
“胡说!”苏小梧理了理他有些凌乱的头发,笑道,“才一天不见!”苏小梧看了眼站在跟在淳璟身后的雾绕和云归,挑眉问,“月泠跟洛迦渊呢?”
“他们两个进不来。”慕容辛白看着对山鸡垂涎三尺的小狐狸,轻笑一声,撕给它一只鸡腿,朝淳璟扬了扬另一个,“吃吗?”
淳璟扭头瞪着他,看了眼他手里的鸡腿,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抬手接过来咬了一口,微微挑眉,味道还不错。
“别以为吃人家嘴软!我告诉你,你别想收买我!”淳璟嚼着肉,坐下来瞪着慕容辛白,“你竟然敢绑架姐姐!我饶不了你!”
慕容辛白朝苏小梧招招手,让她坐下,在淳璟吃完之前又递给她一只鸡翅。
“想吃什么,自己做。”慕容辛白扭头瞥了一眼站在外面的雾绕和云归,挑眉道。
结界外的洛迦渊看着院子里盛开的花朵,拧紧了眉头,忍不住攥紧了拳头。昨夜大雨,一路上的花悉数凋零,唯独这里绚烂夺目,这样的景色让他想到了苏小梧生产的那夜,花开满城。
月泠抱着剑看了眼洛迦渊的负在身后紧攥的拳头,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第二百七十九章:此路不通
慕容辛白虽然常常不按常理出牌,随行为之,但在苏小梧的事情上,决计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他真的很在乎她的心意。
月泠看着院中盛开的鲜花虽然也惊艳于它的夺目绚烂,但这样小规模的场景他在乐游山见过一次,那时淳璟失踪,后来苏离被拐带到落霞城的时候也有一次,只不过造成的影响很快被清除了,迷楼行事一想迅速隐蔽。
“洛兄,久等了。”慕容辛白走出院子,笑眯眯地看着洛迦渊,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洛迦渊皱眉瞥了一眼慕容辛白,压制着想要打他的冲动看着走出来的苏小梧,扫见她脖子上的一抹玫红,目光暗了暗,深吸了一口气,“没事吧。”。
“我们走吧。”苏小梧注意到洛迦渊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气,勾着嘴角耸了耸肩膀,先一步离开,在经过月泠的时候,轻轻一跃跳到月泠肩膀上。
月泠嘴角微扬,跟上苏小梧。
慕容辛白笑看着苏小梧的背影,抬步跟上去,被洛迦渊抬手拦住。
淳璟一看这架势朝慕容辛白送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儿,绕过两人先一步离开。他自己是吃人家的嘴软,但他可没保证洛迦渊跟他一样,对慕容辛白的所作所为一点儿不在意。
雾绕朝两人点了点头,往前走了两步,看到还站在慕容辛白身边的云归,微微挑眉,这姑娘怎么这么没眼色,长出了一口起,拉住云归的手腕儿,拽她离开。
云归回头看了一眼争锋相对的两个人,微微皱了皱眉,城主交代她要照顾好少主的,这么走了似乎不太好!
“洛兄,青青走远了。”慕容辛白看着走远的苏小梧,摊了摊手,他就知道洛迦渊这关躲不掉,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洛迦渊往苏小梧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上前抓住慕容辛白的衣领将他扯到一边的林子里。
苏小梧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却不打算插手,慕容辛白突然闹这么一出实在是让人措手不及,而且浪费了她寻找苏离的时间,受点教训也是应该!
“你的伤怎么样了?”苏小梧扭头看了一眼月泠的袖子,她记得他手腕儿上的那些伤口深可见骨,不知道洛迦渊给他包扎没有。
“没事。”月泠轻轻摇了摇头,涂了药的伤口已经不疼了,但想要恢复如初还要花些时间,因为不知为何,它极不易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