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萱萱看见任如月连忙红着眼睛向着任如月奔了过来。
“萱萱,发生什么事了?”墨子轩的眼睛微暗,看了一眼进来的人,又问萱萱。
萱萱脸色有点着急,却没有回答,眼睛斜了一眼站在门边的那些人。
“洪斌,你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墨子轩看到自己的大臣洪斌,不知道他过来有什么事情,于是皱着眉头开口。
“参见王。”因为洪斌是大臣,所以无需像萱萱那样下跪,只是微微躬了身。
“你怎么来了这里?”墨子轩再次问道。
“启禀王,臣本带着夫人来这里游玩,不想夫人去与那位小月姑娘绊起了嘴,结果小月姑娘就踹了夫人一脚,夫人怀了臣的孩子,而小月姑娘踹了我夫人一脚之后,大人感到腹中有异,大夫告诉臣,臣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洪斌说着,目光阴戾的向着任如月看了过来,他口中虽称任如月为小月姑娘,只是给了墨子轩一个面子罢了,从之前洪斌就知道,墨子轩喜欢这个任如月,不过他的孩子如今没了,他如果不让任如月给他的孩子赔命,则难以发泻心头之恨!
墨子轩听完洪斌的话,心底蓦然一凛,眼底更是如湖水一般幽沉,他不是不信洪斌的话,他只是觉的这其中前因后果肯定有蹊跷之处。
目光落到洪斌身旁的水蓝衣裙的女人身上,墨子轩道:“这位夫人,洪斌说的是真的?”
那水蓝衣裙的女人看起来很虚弱,哭泣着道:“启禀王,是真的,我不过与她绊了几句嘴,她便踹了我一脚,还杀了我的孩儿……”
“你胡说,是你先说那些难听的话的,小姐气不过再出手的,再说你也没有事先说明你的肚子里有孩子,所以小姐不过是无心之失而已!”萱萱看到任如月始终不说话,此时又听这个女人诬陷,气不过出声,眼眶都红了。
“她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墨子轩知道任如月不是一个喜欢为自己辩解的人,于是快速的接过了萱萱的话,问道。
“她……”萱萱偷偷的看了任如月一眼,有些犹豫,然而仔细想想却又不甘心,如果不说出来的话,岂不憋屈。
想到此,萱萱不再犹豫,愤愤道:“她看见小姐,就叫小姐小人,又说小姐勾引了王,本来我与小姐在湖边踩水,她去说小姐脏了湖水,对了,还有她--”
萱萱手指指向那身穿青绿衣裙的女人,“她也说了小姐,当时两个人各种不堪入耳的话一直说的不停,小姐不过是气不过,如果不给她们教训的话,说不定下次小姐还会说出更难听的话,所以萱萱认为小姐没有什么错!”
萱萱两眼通红,眼睛灼灼的盯着那个水蓝衣裙还有那个青绿衣裙的女子。
任如月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她的目光低着,眼眸里的光芒灰暗,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墨子轩听见萱萱的话,心底血气翻涌,怪不得刚才任如月会问他那样的话,原来竟是这个原因。
他似乎可以想象得到任如月听到那些话当时是怎么样的一种表情,她虽然看似坚强,实则内心很柔软很脆弱,需要一个人去呵护,他以前一直认为自己可以很好的保护好她,可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他一点儿也保护不好她,相反还让她受到了很多伤害。
自从他得知她中了忘心咒,他那个时候就在心里暗暗发誓,他以后一定不会再让她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后来他才发现自己错了,然而,不管过程怎么样,他会告诉自己,一定要给她一个幸福美满的结局。
墨子轩想着,看着那个水蓝衣裙的女人和青绿衣裙的女人眼底浮现出薄薄的杀意,不过那抹杀意只是一闪而过,虽只是一闪而过,但还是让洪斌捕捉到了。
洪斌心惊,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墨子轩的眼里看过那种杀意了。
毕竟在大家的眼里,墨子轩一直都是一个虽然平时严厉,却也讲理的人。
刚才听到萱萱说的,洪斌知道,他的夫人骗了他,没有说出他们冲突的原因。
此时听了萱萱说的,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夫人犯了禁忌,只是不管怎么样,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夫人,而且刚才任如月也让自己失去了孩子,所以他不能让。
但是,洪斌也知道,王爷不会善罢甘休,意识到危险,洪斌觉的不对,正要说话,他的夫人却抢先开了口。
“对,我就是骂她小人,难道她不是小人么,她勾引王的事情整个国度都知道了,我不过说实话罢了,可是她就是因为这个害了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还没出生,还没看过这个国度,她怎么忍心下的了手,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不止要骂她小人,我还要让她为我的孩子赔命!”
水蓝衣裙女人的话尖锐的传遍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听到水蓝衣裙女人话中的那一声孩子,任如月的眼底无声的动了一下,脸色突然变的苍白了起来。
“赔命?”萱萱气不过,上前一步道:“应该是你和那个女人赔礼道歉才对!”
那水蓝衣裙的女人却要接话,任如月这时突然出声,“萱萱,不得无礼,我既是害了人家的孩子,人家要我赔命是应该的。”
任如月的声音很是轻浅轻淡,却有一种莫名的威慑力,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那水蓝衣裙的女人听见任如月的话,心里掺了丝不信,她目光毒毒的盯着任如月,像是刀子一样,恨不得把任如月生吞活剥了。
墨子轩刚要说话,任如月一个眼神却递了过去,阻止了墨子轩说话的举动,然后她的脚步向着水蓝衣裙的女人迈了过去。
走到那水蓝衣裙的女人的面前停下,任如月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任如月抬头,把那把匕首递到那水蓝衣裙女人的面前,嘴角勾起恰到好笑的笑意,说道:“你不是要我给你的孩子赔命么,那就杀了我吧?”
那匕首闪着锋利的光芒,森寒刺眼,看着任如月递过来的匕首,那水蓝衣裙的女人眼睛里面却有些莫名,本来以为任如月不会那么容易就屈服,可是不想任如月真的拿出了匕首,递给自己,让自己为肚子里的孩儿赔命。
盯着任如月嘴角的笑意,女人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她总觉的事情不会这么的简单,相反任如月嘴角的笑意给她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她的心里很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