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如月只是毫不在意的笑笑,眼底却逐渐的冷了。
刚才只是跟这些人玩玩,这回她真的要动真格的了。
任如月想着,真是抱歉,怪只怪他们惹上她,还以为她是个好欺负的主,可是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是好欺负的,她也是一样!
任如月袖口一倒,从她的袖口就滑出了一把刀来,那刀是今早出门的时候顺手带出来的。
因为特工出生的她,为了自己的安全,她总是要考虑的,而当时她脑子里想的是,可能真的一离开就再也不回来了。
任如月身上其实什么都没带,就带了这一把刀,墨子轩当时没有发现,不过发现了又怎么样,他又不可能从她带着一把刀就看出来,她一离开就永远不会再回来的这种想法。
此时的任如月倒握刀柄,身体在那些人冲过来的瞬间蹲了下去,手上的寒刀一闪,她一人给了他们腿腹一刀,让他们再也动不了!
任如月为了保证迅速要快,所以插进他们腿腹的时候,插的不深,只是浅浅插进了一点而已。
但是她插的位置都是靠近筋脉的地方,插进的同时再微微一挑,那些人腿腹的筋脉咔嚓一声很容易的就断了,然后刀尾带着血滴飞快抽出,她再插进在另一个人腿腹里,再微微一挑,如此反复,先断了那些冲在最前面人的脚筋。
前面的人因为腿上大痛,向后一倒,而后面的人又来不及停住,被倒在地上的人狠狠绊住,脸先着地,砰的一声就一个一个的摔在了地上。
十几个人轻而易举的就解决掉了,剩下的人,看任如月这么凶悍,早就吓得逃着去保命了,哪想还留下来再和她拼命。
现在还能站着的,就只剩几个吓得楞在哪里的小孩子了。
任如月看了看那站在原地,害怕的瑟瑟发抖的几个孩子,身下裤子湿了一片,想着都是被她吓的。
任如月向着最先向她扔石子的那个小孩面前走去,慢慢蹲下身,问那个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呸,坏人,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这个小孩胆子也大,虽然吓得楞在哪里,却没有像其他小孩一样湿了裤子,到现在还敢跟她甩脸色。
任如月皱了皱眉,不怒反笑,低头把玩着手上的刀子,又在他的面前晃了晃了,然后又问那个小孩子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孩这次不出声了,只是紧咬着牙不屑的看着任如月。
任如月也不恼,转头对着那倒在地上那十几个人道:“这是谁家的孩子?”
“你这个坏女人,你不准伤害他!”那个头发被挂在树叉的女人,声音横插了进来,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任如月,仿佛恨不得把任如月剥了皮煮了吃。
任如月笑笑,看起平淡的说道:“原来是你家的孩子,早说啊。”
任如月嘴边落开散漫的笑意,拿着刀拍了拍那孩子的在脸颊,问着那女人,“说,为什么要一直喊我坏人?我跟你们无冤无仇,甚至连一面都没见过,你们冲上来就吐唾沫扔石子。是看我不爽,还是其它什么,不说的话,你孩子的脸就保不住了!只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孩子,脸要是毁了,得多难看啊,你说对吧?”
“坏女人,你放开他!”女人惊恐的挣扎着,使劲拉扯着那挂在树叉上的头发,头皮都被扯麻了,而那树叉却始终无动于终。
“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考虑,说还是不说。”任如月没有这个耐心和她耗,正色道:“1,2--”
“我说,我说。”女人看着自己的儿子,想着刚才任如月的狠辣,她不得不对这个女人放软态度,因为儿子是她的命啊。
“嗯,说吧。”任如月虽然觉得这样的仿佛有些不地道,但是却是无奈之举。
“因为你侮辱了我们的王,所以我们要喊你坏人!因为你失了贞洁也就罢了,却偏偏对象是我们王。王那样圣洁高端的人,如果不是你勾引他,他怎么可能会与你做出那种事情!王是我们的王,是我们这个国度的主宰者,他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而你侵犯了我们的王,就是侵犯了我们整个国度的臣民,我们必须要对你进行讨伐,捍卫整个国度的尊严!”
女人义愤填膺的说着她讨厌任如月的理由,却没有看到,任如月慢慢变化的表情。
侮辱?勾引?圣洁?侵犯?讨伐?尊严?
任如月听完,只觉的有些慕名奇妙。
侮辱?
貌似受辱的是她。
勾引?
貌似是他们的王,强占了她。
圣洁?
他们的王,昨晚做的事情让她觉得很是下流。
侵犯?
怎么被侵犯的成了他们的王了!
难道不是他们王侵犯了她吗?
而尊严?
如果她的尊严感再强烈一点的话,估计早该一刀杀了墨子轩了。
任如月冷听了这个女人的话,冷笑连连。
看着这些此时表情依然愤怒,却愚昧无知的人,任如月突然知道了那会儿为什么萱萱让她穿上衣服赶紧走。
也让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墨子轩要封住那些婢子的口。
只不过,却始终没有封住而已。
至少这些人是知道了,而在她预估之外的,或许还有很多人也知道了。
任如月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泪,想着原来这个国度上还有这么一个颠倒的黑白的地方,转而她又问道:“如果对象不是你们的王,那么这件事是怪我还是怪那个男人?”
“当然要怪你!”那女人此时已经忘记刚才的害怕,语气蓦的变的尖锐了起来,目光触及到她的孩子,她又赶紧放松了语气,“当然要怪你,因为是你自己守不住贞洁的,作为守不住贞洁的女人,一向该死,又怎么能怪那些男人--”
女人的话像是一块大石头,重重压在了任如月的身上。
因为这种观念她是第一次听见,如果是平时听来她会觉得可笑和不屑,而这个时候听来只觉的压抑和愤怒。
守不住贞洁就要怪女人,守不住贞洁就是她贱!
那又有谁知道昨晚她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哭哑了嗓子求墨子轩放过她!
可是他放过她了么,没有!
取而代之的却是这些人对她的不屑和批判,他们喊她坏女人,她就真的贱了?
他们认为她侵犯了他们的王,她就真的侵犯了?
她的对错,不需要别人来判定,她就是她,她是任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