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雅儒的关系,在我口中,从最开始的两小无猜一直被虚拟到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最后到两人早已以身相许同居多年。我记得有次他又动手打了我后,骂我道“你这么爱你那个王八蛋肖雅儒,你为什么不和他发生关系不嫁给他,却来害我?”我被打得左脸火辣地疼,我无比愤怒,自然接过话茬,“你怎么知道我和他没有发生关系?”
“怎么了?难道你真的和他发生了性关系了?你真是个放荡的女人!你一定早早和他同居了吧。像你说的,你们那么相爱,又在同一个城市。你这种女人,yu望那么强烈,肯定是一个晚上都离不开男人的。那你和我第一次zuo爱为什么会流血?我想明白了,你一定是去做了*修复!你这个女人,太阴狠可恶了!”他连珠炮般发问,却又连忙给自己答案。
我鄙夷地看着他,我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嫁给了这样一个男人,他太伤我心了!在他心里,我是如此不堪。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让他了解我对他曾经的爱呢?又何必让他以得到我的爱为荣呢?于是我故意冷淡平和地回道:
“你追求我不也是你和你表哥设下的陷阱吗?美男计呢!我呢,也就是将计就计!你以为我那么傻,上你们当?”
他的回答自然是对我更加猛烈的拳打脚踢。
我对陈建平并不是从开始就这样的。尤其是婚后,我更想用心维持好这个家。我仍然爱他,虽然我为过去那些事情不快,毕竟都过去了。他最终和我结婚,这让我欣慰,说明他仍然认可我的价值和情感。再说,我也不想让父母为我担心。
所以,面对他无端污蔑和羞辱,我总是耐下心来向他解释,明确表白我对他的爱和在乎,取悦他哄他开心。每次这种近乎低三下四的讨好,能够让他平静下来向我道歉,用亲吻和激情的性爱来抚慰我所受伤害。每次,他都一再保证不再重犯,写道歉信和保证书,甚至还下跪请求过我的原谅。每次道歉形式的创新都能让我原谅他的一再暴力重演和身心伤害,但每次我的幻想都被他新的伤害击破。
我终于看明白,他对我不是爱不爱的问题,谈这个已经毫无意义。我已经是他人生的一部分,是他唯一支配控制的对象。无论是暴力或下跪,都是维系我和他关系纽带实现我对他价值的工具。
他对现状对生活或者说就是对自己不满,他需要发泄。从他每次和我zuo爱时近乎折磨的掐咬和横冲直撞的用力推进我可以感受到他不是在zuo爱,而是在发泄,不是在发泄生理而是心理。如果他*快了,他会非常懊恼,那绝对不是因为没有让我到高潮,而是因为他还想冲撞。他陶醉于他身体撞击我身体时发出的响声并不遗余力地让它越来越响。他最喜欢的姿势是后入式,这样他可以最大化进入可以最大化发出声响并且可以用力抓撇我的臀部。我承认大多时候我会因此达到高潮,但那只是生理上的高潮,绝对不是幸福。我也会因为疼痛或被迫投入而叫喊,而每次叫喊,他都会得意又轻蔑地说“小淫妇,爽吧!嫁我不吃亏吧!”说完就会更大动作地推进。
我想,这句话才是发自他内心,是他心里真实的想法。我那时已经是公司广告部经理了。而他基本待业在家,即便偶尔上班,那点收入还不到我工资收入的四分之一。两年时间里他换了七八个工作。他表哥介绍的也好,他自己找的也好,每份工作干不了多久他就会辞职。没有人说他能力不行,表哥打探到的原因是,大家觉得他不能建设性沉下去做事,说他喜欢做评论家或者说是批评家,而不是实干。
他瞧不起任何所在公司里他的任何领导,去每个新公司没几天就会向我抱怨,说他的领导是小人或者是个小市民、没文化、素质低、阴险,等等,然后怨天尤人,觉得这种人居然也能占据那么重要的岗位,简直不可思议,接着表达自己的不屑,口头禅是,“张西悦啊,你说我怎么堕落到这种地步,去做这种人的下属呢?”
这个时候,我只能附和他,而且态度要显得真诚,目光与表情一点都不能露出破绽,否则他就会迁怒于我,说我和他领导一路货色,说我一定也瞧不起他,然后就用夸张的话语表达对我的蔑视,“张西悦你有什么可得意的?你不就是陪领导睡觉才挣点钱的吗?你有什么了不起?你和小姐有什么区别,不也是卖吗?”自从他认为我和肖雅儒有过性关系后,他也一并认为我和副总裁一定也有关系。有次吵架挨打后,我问他:“既然我品德这么败坏,你为什么不休掉我呢?”
他冷冷一笑,撇撇嘴,从牙缝里游出一段字,如同游出一条长长的毒蛇。“你想得倒美!你毁了我的生活,毁了我的人生,就想这样脱身?我要拖着你。我告诉你,等我发达那天,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你这个荡妇扫地出门。但在我发达之前,我也绝对不会让你逃脱我的掌心!我要折磨你!我要你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