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像我说的那样,相处久了都会有感情,有时习惯也是一种感情。只是,不到要失去的时候,不容易让人意识到而已。他每朝前一步,这种矛盾就激烈一点。每走一步,心中就会交替想一个人的名字。但越到后来,他想胡蓉越多,终于忍不住朝她跑的方向追去。
胡蓉一路小跑,朝公园方向。雅儒跟了过去。等雅儒找到胡蓉时,她身边已经有七八个小混混包围着,一个个污言秽语。而她明显受了惊吓,不知怎么是好,一言不发,低头发抖。
雅儒直奔过去,向这些混混打招呼,“兄弟们,这是我女朋友,给个面子。”
混混们见他满脸稚气,明显是个小孩子,但听他口气不小,也不敢马上小瞧,都侧过脸来盯着他,其中一个昂着头,问他:
“谁是你兄弟啊?你什么人啊?有什么面子啊?”
他陪着笑,却努力显出满不在乎的样子,装作有些吃惊,“怎么了?你们不认识光头?他是我大哥,前几天才从牢里放出来了,你们还不知道吧?他出来时摆酒你没去吗?唉,也难怪,一年他都进去三次了,出来摆酒也三次了。他说这个县城出来混的大多都是他的兄弟,我还以为你们也是的呢?”
第十九章发现爱情
在这个县城,的确很少有人不知道光头的,特别是在道上混的。他说的也是事实,光头前几天刚摆过酒。他知道这些,是因为光头一个表弟是他同班同学,经常在大家跟前吹嘘光头是如何狠、打架如何不要命。
几乎是拖着吓得瘫软的胡蓉走出公园后,雅儒就知道自己今天是走不了了,他也不想走,失而复得的惊喜让他不想和她再分开。虽然不一会她可以自己走路,但仍然控制不住瑟瑟发抖。即便从这点看,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时离她而去,在她恢复正常前他只能陪着她,也应该陪着她。她紧紧拉着他胳膊,已经全然忘记了刚才的吵架。来到长途汽车站,他不知往什么方向走:是带她回自己家还是陪她回她家。只能是这两个选择。因为她仍然没有恢复的迹象。他还在犹豫,胡蓉轻轻拉了拉他胳膊,说“回家的车到了,我们走吧!”她是坐在凳子上的,仰望站着一旁的他,眼神中充满期待,甚至有些哀求,他不忍心拒绝,尤其在这种情形下。所以,他只好慢慢扶起她,随着人流上车。他没有办法通知他父亲,他也来不及多想,只是觉得他父亲会猜到他在胡蓉家的。
一个小时后,他陪同她回到家中。她父母自然不知道其中复杂缘由,只是以为两个孩子相处得很好,见面了不忍分手,所以才会一起回家。于是,他们拼力邀请他多住几天,马上给他安排了房间,和她弟弟住在一起。
晚上,因为过度疲惫和紧张,他眯眯糊糊快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雨滴滴到自己脸上,他不情愿地睁开眼,发现胡蓉坐在床边,痴痴看着他,吧嗒吧嗒掉着泪。他一惊,连忙要坐起来,她轻轻把他按住了,朝他摇了摇头。这时他才发现同睡的弟弟不在了。她大概看出了他的疑惑,轻声告诉他,“我让他到我房里睡了,给了他一块零花钱。”
他松了口气,重新深深躺进被子里,任由胡蓉握紧他的手。
“今天真的好谢谢你,雅儒。”她尽量压低声音,显然是担心被父母听见。说完她俯下身来,把左脸贴在他胸脯上,叹了口气,幽幽地说,“我真的好怕失去你!”
他被这种深情和这种场景所感动,翻过手来,轻轻捏着她的手,发自内心的一种温柔,让他抬起头,扶正她的脸,柔柔亲了她嘴唇一口,用唇音告诉她,“不会的,你不会失去我的!”
她脱了鞋,猫腰进了被窝,钻进他怀里。这时,他发现她只是穿着内衣,身上冰冰凉。他有些心疼,搂紧了她,希望能尽快让她温暖起来。她感觉到这点,更紧贴近他身体,搂住他脖子,开始亲他。她的唇很快不再冰冷,越来越热,越来越烫。他的yu望随即被调动起来,手从搂着的腰处向上滑入她上衣里,他摸到最近几个月来一直感觉到的她胸部那两个突起,柔软、结实充满弹性,他听到她呼吸声开始细促。情欲调动了她,也控制了他,他们互相抚mo着对方,虽然还只限于上身。不一会,细细的汗珠就湿透了他们衣服,他忍不住,脱去了上衣,随后也褪去了她的,他用大力气把她胸贴在自己胸上,让自己感觉到两人合二为一。老实说,他并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进行,但他感觉这样会舒服一些,也能感觉到她对此同样享受。他开始把手伸进她的下面,她绵软无力地抓住他的胳膊,似乎想阻止他,但明显没有力度。他停了一下,仍然忍不住,又进一步深入,很快他摸到了下面,闭着眼睛,用手感知着下面的细节。她的手一直在他腰部停留,几次将一半伸进裤子里,却又很快缩了回来,于是他抽出空来,将她手推了进去。两个人欲火中烧,却无从下手。很快他们赤身相对,他把她身体放平,翻身压在她身上,开始探询可能的出路。他忙了好一会,仍然不知所措,两人小声用他们从大人和同学那里零星听来的知识来尝试,但仍然不得正途,只是让她不断受到疼痛的折腾而已。终于,他有些泄气了,于是躺了下来,拉她手抚mo自己那里,不一会就到了高潮。两人就这样相拥睡到天明。
天刚麻麻亮,她就惊醒了,连忙穿衣起来,让他穿好衣服再睡下。她回到自己房间里,推醒弟弟,弟弟揉着睡眼,回到雅儒床上,继续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