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长工:人家有工作,又省吃俭用,下辈子也穷不着,我总不能叫人开除她的公职吧?
女演员丙:哟,瞧你说的,您哪能做那种低水平的事儿,她那个单位一但遇着个什么精简机构,她不就和无业人员一样了么?
于长工哈哈大笑道:果然是最毒不过妇人心,真能如愿,我就请你做我的顾问。
转天下午,市委下发一份决议:指出姚广志的案子纯属假错案,理当平反昭雪,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继续纠缠,决议同时发到了公检法三口,广志和云香的所在单位及家属。
云香看过了《决议》心里松了口气,全身心的为两个孩子做升学准备。
青兰见云香反应平淡,忍不住的问道:妈,你好象对这个决议没什么感觉似的,市委做出决议,公开给爸爸平反照雪不值得高兴么?
云香:你父亲原本清清白白,却被贼咬一口含恨而亡,他们只是一个平反昭雪就可以抹去惨痛的事实么?没什么好庆幸的,这件事还没完。
青兰:妈,我又不明白了,他们会出而反尔重新纠缠么?
云香:我是说人不能白白的就死了,如果不叫害死你父亲的人坐上被告席,我会死不冥目的。
青兰:妈,我明白了,但是,那些人势力太大,等我们毕业以后再算帐好么?
云香:不用替妈担心,那些人是属疯狗的,他咬人只是因为有人挡了他的道儿。
青兰:妈,斗争是有条件的,这个期间你只需要把房门关好,等我毕业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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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内外进逼,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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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香摇头道:事情往往是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只怕等不到你们毕业,他们就又会发难了,但妈答应你,妈不会和他斗个两败伤的,妈要等你们姐弟俩有足够的生存能力再说这事。
青兰:所以要关上门,先别叫狗咬着。
云香:甭多担心这事儿,有些事担心也没有用,所谓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你父亲就是在不知不觉中叫人安个罪名就关进监狱的。
青兰:凭什么?咱们招谁惹谁了?
云香:没招谁也没惹谁,就是因为你母亲太漂亮了。
青兰:漂亮有罪么?
云香:漂亮本身是无罪的,但占有漂亮的人就有罪了。
青兰:我知道了,这就是白璧无罪而怀璧之人有罪,可恶的人性!
娘三个在平静的气氛中等待着。七月末,八月初,青兰和志超的录取通知书先后收到了,青兰开心的笑着,志超得意扬扬,唯独云香看着青兰的录取通知书直落泪。
青兰:妈,您怎么了,女儿是走读,不会离开家的。
云香摇头道:凭你的成绩,考进北大没有丝毫问题,可惜啊……
青兰小心道:妈,您生气啦?
云香摇头道:我只是觉得可惜。
青兰:只要肯学,学校的因素就次要了,您看那些科学家们,没有几个出国留学的,他们不是照样搞出了两弹一星么?还有你和爸爸,也都是省内院校毕业的,都创造出了骄人业绩……
云香:总之妈要谢谢你们,你们没有叫我和你们的爸爸失望,好了,明天你们去和你们的母亲打个招乎,上学是大事儿,叫她也高兴一下。
青兰:不好吧,她会以为我们是朝她要钱去了。
志超也道:上不上学和她有什么关系?
云香脸一沉道:超儿,不许这么讲话!
志超嘀咕道:反正我就知道你是我妈。
青兰:小超,想和妈顶嘴是不是?
志超:没有,妈,实在不行,你就给她挂个电话,通知一下就可以了。
云香:那样做,她会很伤心的。
志超:不会的,她早就不要我们了。
青兰:妈,这样吧,明天我去他们单位,通知她一下。
云香:也就得去单位,她们那个家啊,你是绝对不能去的。
志超:妈,我也就是怕你上火,要不然,哼!妈,听你安排就是了。
云香:“妈只想叫你们母子说说话,妈答应你们可以不收她的钱物。
志超:就怕我到时候连见也不想见她,哪还有话说呢?
云香:国共两党还能合作呢,母子间怎么可以形同水火呢?
志超:妈,您干嘛非要把我们往一起扯呢?
云香:要最终恢复你们母子亲情。
志超:妈,可不是儿子故意叫你生气,这一样怕是要叫你失望的。
青兰叱道:小超,怎么可以这么这么跟妈说话!
志超:对不起,妈,您别生气,在我的记忆中只有你是我妈妈,我是有一个生母,但让我一下子就接受她,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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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糊涂
第七章,内外进逼,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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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香:超儿,我没叫你们一下子就接受她,最低条件也不能叫你们现在就和她再一起,除非她和那个犊子脱离一切关系,但现在你们都步入一个新的阶段,向她汇报一下,对你们有益无害。
志超:妈,这么说的话,我就和姐姐去一次。
云香:你们是去她的单位,见面时要叫妈妈。
志超:我可叫不出口,她和我好象没什么亲情关系。
云香叹道:随你吧,这事儿不是着急的事儿。
第二天,云香给晓香去了个电话,叫她在单位里等一会,说是两个孩子要去看她。
晓香听了激动的连声音也发抖了问道:真,真的,没哄我开心吧?
云香:他们已经下楼了,几分钟后到你哪。
晓香:好妹妹,谢谢你!
云香:那是孩子们的事,你谢我干什么?不过,你可千万别张罗她们去你家或安排和那个犊子见面儿,一但叫我知道了,你下辈子也甭指望孩子们去看你!
晓香:哪能呢,放心,放心!
放下电话,晓香兴奋的搓着手是来回直转,突然她一拍脑门,从身后的卷柜里取出一个网丝兜,把堆在卷柜里的铁听高档奶粉,糖果麦乳精等满满的塞了一兜子。
她又从另一个铁卷柜里拿出两支精装金笔,一架进口像机,一台日产三波段半导体收录机和两块罗马牌金表,再从写字台里拿出两扎拾元人民币,集中在一起放在写字台后面。
她另打一盒上海奶糖,放在桌成一面上,想了想又沏了两杯果汁,一切弄妥了,就一会看看表,一会看看窗外。坐立不安的等待着,恨不得两个孩子一下子就从天上掉下来,好叫她紧紧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