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桌子上的一罐酒喝了起来。我边笑着擦眼泪,边拉个凳子坐下来:“我该怎么说呢?我自己也不知该从何说起。是从我出生开始说呢?还是——干脆从我喜欢上一个女生开始说吧!江南帅哥跟一个女生同居的事情,你听说过吧?他们说的江南帅哥是我。你应该知道我是女生吧?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但我确实是。白金是传闻中跟我同居的女生。她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可她却出卖了我,欺骗了我!那是我最痛恨的两个词,可却全部遇到了!”我激动地摇晃他,然后放开喝了一大口酒。我遇到心痛的事情喝了酒后,话会变得特别多,这我自己也知道,可就是闭不上这张嘴。
我搂过他的肩膀,给他把剩下的酒全部灌了进去,又打开罐新的:“我对白金很好,我一直用最真的心去喜欢她,疼爱她,但我不知道我们竟然会以另我那么心痛的方式结束。我对她的感情很单纯,没有奢望得到她的任何什么。我以为她会以同样的方式爱我,可她却——我该怎么办?”
抓着他的脸蛋,拉长,放回去,拉长,再放回去。我笑着:“你的脸皮真好玩!拉来拉去的,好玩!呵呵~~。”又喝了些酒:“我跟你讲,我吻过她!她的嘴唇软软的,很暖,嘴里的味道甜甜的。这词怎么这么熟悉?哦!我想起来了,好象是有天晚上我喝醉了,打电话给一个人,我对他就是这样说的。她的嘴唇软软的,当时想咬一口,可怕她疼,没咬。对!这句话绝对没跟其他人说过。”我有些神志不清,自己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我挎住他的脖子:“我想咬一口,你的脖子,牙痒痒的。可以吗?”“咬吧,我不疼。”我对着他耳朵下面用力地咬了一口,嘴里有腥味,他的脖子出血了。我哭着叫:“对不起,我把你咬出血了!我没想到牙能把人咬出血!对不起!对不起!”再看看王子俊的脸,他竟然是笑着的。被我咬疯了?
拽着他的耳朵:“我把你咬出血了,你笑什么?疯了吗?”“好久没这么开心了。难道觉得幸福的时候不可以笑吗?你是第一个敢这样对我的女生,我会永远记住你这个咬我的女生。”
我喝了一大口酒,把我的眼泪抹到他的脸上:“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继续讲欺骗。我小的时候经常跟我家的佣人住在房子里,爸爸妈妈很少回来,他们很忙。自从我上小学一年级以后,没再见过爸爸,每次问妈妈,妈妈都说爸爸每天在为了我永远过公主般的生活而努力,时间久了我也不再问了。今天在校长室门口听到妈妈对校长说爸爸在六年前飞机失事死了,六年前我正在念一年级!你知道吗?我一直把妈妈当作我的榜样,她是个特快乐而且优秀的女人。她跳街舞很漂亮,很有样!”突然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我吻了他的脸。
啪~啪~眼泪和桌面清脆的撞击声。是我的眼泪吗?我傻笑的看着他,他哭了,给他擦了擦眼泪:“你怎么了?你怎么也哭了?被你妈妈骗过吗?你别哭啊!我最怕男生的眼泪了!”“我没有被我妈妈骗过。我从出生开始就没有爸爸了,我甚至没看过我爸爸的照片。妈妈说爸爸是个英俊的男人,但他从来不拍照片。”
“你没见过你的爸爸吗?那你哭吧!哭吧!”我举着罐子,又喝掉了一灌。大概是第五罐了吧!
“江南,你妈妈对你好吗?”“非常好啊!她虽然很少回来,但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和我的朋友带好多东西。你妈妈呢?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呢?为什么屋子里乱成这样却没有人收拾?你妈妈不会比我更懒吧?你家里的人呢?”
“我?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妈妈在另一个城市。我曾经还有一个哥哥,大我九岁。”
我随便跑进一个房间,里面没有人。我向他喊:“你哥哥呢?你哥哥怎么不在家?去上学了吗?”“床旁边的柜子上有他的照片。”床旁边的柜子上,哦,看到了!照片上的男生面容清秀,看起来跟王子俊很像,比他还要帅那么一点点呢!
抱着他哥哥的照片走到他旁边:“你哥哥呢?把他叫回来陪我一起喝酒!我这里有手机,你给他打电话!呦,忘了!忘了!手机的电池在你那里,装上以后它又要乱叫了!”他听了我的话,哭得更凶了:“不可能了,他已经死了几年了!不可能了!”
我搂住他的脖子:“我累了,要睡觉了。你要背靠着墙,我坐在你腿上,搂住你的腰,你也要搂住我。我喜欢这样,会很舒服!”“好。”
搂住他,很温暖。他像殷天他们一样,非常瘦。
他的手机响了,他接电话:“谁?”“王子,我是楚川。听说你被一个男生拽着衣服跑,没事吧?”电话里传来另一个男生的声音。“我——”王子俊刚说一个字,我把电话抢了过来。我冲着电话大叫:“我们要睡觉了,不要打扰我们!”“好,我先挂了。”
我拿掉他手机里面的电池扔在床上:“我对你朋友那么凶,不介意吧?电池拿掉就不会有人打扰我睡觉了!我要好好地睡一觉,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了,根本睡不好。你的怀里好温暖,嘻嘻~~~”
“好,你睡吧!”
(31)的附文:王子俊
每次想起江南,总是会淡淡地笑。我好象找到了快乐。在满是黑暗的世界里,突然出现了阳光。楚川看到我的幸福,他想帮我去跟江南表白,但我没有让他去,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怎样去爱一个人。几天之后,听说江南跟那个女生分手了,我很为她担心,可却不知道以什么借口、身份去安慰她。
她现在坐在我腿上睡觉,拥她在我怀里。虽然这样很累,但她说她喜欢这样。今天我主动去拉她的手,跟她喝同一瓶啤酒,她吻我的脸,这些都是我的第一次。如果是其他女生来拉我的手,我一定会叫她滚开,但江南不同,她随便对我怎样都可以。看到她傻傻的笑,会感觉到无比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