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钟成权微微一惊,知道那三名射箭汉子都是弓箭好手,只听那羽箭势如流星,力道十足地从后脑、后心、马屁股三处激射!
钟成权心知如果要控马斜躲,必然躲闪不措,只能硬接;心中也是微微感叹,贼阵中竟然有如此弓箭好手,真不知道有这般本事为什么要做贼;心想着要是方才这三名好手夹击,就凭着这内力,虽然微微都比自己差了些,但三人联手并然能将自己拿下了!
只见钟成权此时来不及多想,压平身子,随即反手再背后运足了内劲连挥了三刀;射向马屁股的那根箭被拨开,射向他后心后脑的两只箭,也被他险而又险的堪堪躲过!
心中大惊之下连摧马力,他不知道如果要是那三名好手再放冷箭的话,自己还能不能这般幸运了!
此时钟成权控马微微弯行,以防冷箭再来,但是距离却一直没能拉开,却渐渐被拉近了下来了!
他回头微微一打量,只见那三名背着箭囊的好手,却落在了众贼之后,显然他们刚才暗施冷箭的时候,微微放慢了马力;又想到这三人放箭之时,不能飞马疾驰,心中又大定了起来。
于是不再弯行,连摧马力便如闪电一般,那马在他极抽之下立即拉开了距离;可是不久又慢了下来,只因为他一味抽打摧逼多了,那马有些不堪起来。
只见后面十几伙贼人渐渐追上,突然前面出现了五名贼人,令他微微有些一惊;心里立马又想到,他们是追赶颜天昭三人的贼人,见他们空手而回,心里便觉微微一冷!
想着这五名贼手怎么会空手而回?这几个贼人难道没有追上?随即又摇了摇头想着,这三人骑着健硕的快马,没有道理追不上三个徒步之人;况且其中一个还是孩子,另一个是娇滴滴的丫头。
他又想着这些贼人为财,应该不会轻易伤害颜天昭他们,要是把他们绑回去勒索颜老爷岂不是妙?难道这些贼人没有这些见识,还是怕惊动了官府?
他们如果为财,又怎么会什么都不带回来?难道这几个贼人一味狠辣,而将颜少爷他们都杀了?所以连钱也不要啦?
想到这里,他暗暗想着,等到近处看看他们手中的兵器有没有血迹;如果有,那就是被他们给杀了,连钱都不要了;如果没有血迹,怎么会装满钱财的包袱都不带回了?
心里想着这些,不一会儿就走到了近处。
他聚神一看,只见这几个贼人兵器上都没有血迹,心中不免一喜;又看见他们的的确确是空手而回,连财物都没有带回来,心中又有些疑惑。心里想着,这些贼人大多是掌击脚踢打死了三人,至于什么财务都没带回来,那一定是因为颜少爷三人慌乱中丢失了,这几个贼人一时没能找到!
掂量了有这个可能,心中想着也不管是不是,随即便气狠狠的迎了上去……
那五名马上汉子,见他恶狠狠扑过来,都是一惊之下随即挥刀迎上;钟成权去他们并在一块儿,见一时几招之内也拿不下他们,如果拖得后面贼火赶到,到时候情势可就不妙了!
想到这里,他看见一名白衫汉子坐下红马甚快,连连抢了过来,“啪!”的一声之下便逃得远了。过不了半盏茶的工夫,便见前面一小一大的身影,定睛望去正是颜少爷和李香奴两人;他心中有事一喜之下,又见他们并无损伤,只是失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马夫,更是喜上加喜。
颜天昭与李香奴两人,听见后面传来了马蹄声,于是回头一望;颜天昭一喜道:“钟叔叔!钟叔叔……”那钟离权哈哈大笑,马停在了两人身前,抱起了颜少爷反身放在马背上;又要李香奴坐在最后,颜天昭夹在两人中间,双手紧紧抱住李香奴。
李香奴一双素手紧紧扯住钟离权腰际的衣衫,随着一声马鸣,那马四蹄如攒花怒放一般去得远了……
原来那马是一匹千里良驹,本是那名白衫汉子在一次偶然下,因为立下了功劳而得到的赏赐;这次却给钟成权抢了过去,纵使是三个人骑在身上,比那些寻常的健马也快了不止一筹。
撒开腿如风如电一般,耳边风呼呼不停,令人心内畅快!
此时颜天昭紧紧搂着李香奴的腰,脑袋探在她身后,望着那伙贼人渐渐离得远了,直到月色渐暗下来再也看不见,这才微微放慢了马速,心内也是放心起来,没有了现前的不安,随之心情也是大好起来,感觉世界之大如此奇妙,又有佳人在身边,任谁也是欣喜无限。
一直奔驰到了天明,三人一马上来到镇子上,在酒楼吃了一顿;随即钟离权便安排了两间房,三人在那酒楼中个歇了一晚,第二日一早安排妥当,又准备前行。这次他们绕道而行,一路寻光显人嚷之地,用了些时日渐渐来到一座沿海镇上;只见那小镇房屋皆是乌瓦白墙,杨柳依依冉冉,微风细雨绵绵。
因为这里风景秀丽怡人,三人在小店中租了两间房,准备在这多留几天玩玩;这一天清晨,李香奴拉着颜天昭的手,与钟成权一起在大街上游看;在一家当地小吃点些东西下肚,随即又来到一间小巷子里,小巷子里面有一株杏树,颜天昭想去看看。
于是李香奴笑了笑,与他来到那树下看了一会儿,见钟叔立在巷口处等着无聊,也不好多待就准备走回去。
就当他俩走到一处围粉墙院门时,突然那门“吥!”的一声一个拳头大小的洞,随即便见一团火炎之气扑面;颜天昭只觉得面门火风一过,胸口便是巨热无比,昏闷了过去。
那李香奴拉住他的手只觉放在了炎浆里,随即下意识一甩下,只见颜天昭仰面栽倒在地上了!李香奴吓了一跳,连忙问道:“颜少爷……,你……你怎么啦?”伸手探了探额头,便觉如贴油锅一般,猛地收回了手;也不敢再触碰到他的身子,只是慌慌张张喊道:“颜少爷……”
此时钟成权也走了过去,他见颜天昭满面通红如灶神一般,伸手一摸便觉手入了开水之中;他吓了一大跳,连问李香奴道:“颜少爷刚才怎么了?我怎么才一转身就变成了这般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