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做得好,波尔那家伙不必管它,一个农夫的儿子罢了,如果不是仗着教宗的喜爱哪能有他的今天,哼,为了一个女人拒绝与我们合作,如果不是看他没有把教内的事说出去,我现在就杀了他。对了,弗雷泽那个死剩种呢?”审判长的声音像是金石铿锵之声,十分的刺耳。
“我用标记和脚印把他引到另一边去了!而且那个神使的门被我封死了,他们现在可能才刚刚追出城。”
“哼,就算他来了又如何,正好连他一并收拾。可恨马丹尼那个老鬼不肯尽力,既想除掉格林家,又不想自己动手背上恶名,他以为他在圣伦森的名声很好吗!还想让我们神殿动这个手,他也不想想以他那榆木脑袋,是大教宗的对手吗?现在他还不是得老老实实把格林家的人杀个干净,谁会知道是我们做的手脚,还有墨脱派的蠢货们,此时还蒙在鼓里。哼!可惜让弗雷泽逃到这里,还好教宗大人早有预见十多年前就将你安排进格林家。”
“大人说的是。”哈尔有些尴尬的应道,毕竟当叛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做是一回事,当着这么多人面被说出来,他心里还是有几分不愉的。
“不过也算错有错着,如果他不跑进魔域森林,也许就没这么大的意外收获了!”审判长一边把玩着手里的射线枪一边说道:“你说那个或许是神使的家伙可能有九级以上的实力?以你的眼力也看的出来?”
此刻弗雷泽已经在季韬的示意下偷偷溜到了树下,得益于树干的粗大,这个角度审判长几人的视线都被遮挡住了,弗雷泽成功的将两人挽到了肩上。
“是的大人,他当时用一种奇怪的乐器弹了一首曲子,然后一股巨大的魔力波动就从他身体中爆发了出来,大人,我虽然不能判断具体的大小,但是但是那股力量之强绝对是我生平所仅见,而且那并不是魔法,就好像,对了,就好像是回到了圣魔结界前一样,我能感觉到那一瞬间,四周空间被原始的魔力填充的满满的,接着大地就被花草覆盖了。”哈尔回忆起那一刻,脸上竟然是悠然神往的表情。
“他有这么强?那你为什么又说他并不可怕。”审判长的声音里透着怀疑。
“大人,跟他接触了这么久,我发现他似乎跟他自己说的一样确实没有很强大的力量,那晚的事更像是误打误撞。他曾经对我们说自己失忆了,也许他已经忘记了怎么使用自己身体里面强大的力量了。而他现在制作出的东西虽然很神奇,但是却并不能应用到战斗中。”
审判长微微颌首道:“嗯,不管是不是真的神使,一定要把他带回去,他在哪里?”
“就是现在!”季韬驾着金属板突然从茂密的树冠中冲出,手中握着一把微型的小枪猛的指向审判长。
一道闪电从枪口闪现,劈向审判长的头部,而那短短的百分之一秒的时间,审判长竟举臂将电光挡住了,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隔开电光的他傻傻的呆立原地,竟是不会动了。
弗雷泽扛起两人转身就向着哈伦城的方向奔去,而季韬则驾着金属板飞快的游走,审判长身后的四个护卫立即分出三人向弗雷泽追去,却被他不断射击的闪电逼得左躲右闪。眼看着弗雷泽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林中。
季韬的心里也是极度震惊,手里的枪可不是防狼器那种小东西。这只他刚刚制造出的武器所射出的闪电足够将地球上的一头大象瞬间击毙,而那个审判长显然只是被电得麻痹了。闪电的速度有多快他非常清楚,可这几个实力与审判长相比有明显差距,甚至可能还不如弗雷泽的家伙竟然可以左躲右闪的避开,他们的闪避毫无规律,自己的辅脑短时间竟然无法计算出攻击提前量,季韬心里几乎生出要把他们抓来解剖看看的冲动。
枪里储存的能量并不多,季韬与三人僵持了两分钟,心里渐渐焦急起来,弗雷泽扛着两个人速度不会太快,自己至少还要挡一阵才行。但是对方几人明显已经看出自己攻击手段的单一了,他们开始分成三个方向季韬合围,一个人吸引季韬的吸引力,另外两人立即扑向自己的后背。如果不是滑板几次成功的规避,自己恐怕已经被他们擒获了。
“住手。”审判长那金属般的声音传来,几个护卫立即停手,但手中的细剑却遥指着季韬,剑尖轻颤着,仿佛毒蛇吐出的蛇信,随时会来上致命的一击。哈尔此刻躲到了审判长的身后,仿佛是很害怕看见季韬一般。
审判长上下打量着季韬,仿佛在思考什么,久久不语,季韬自然乐得与他拖延时间,全神戒备着。
审判长突然点了点头,躬身行礼道:“这位就是女神的使者吧,请不要见怪,我们都是女神的仆人,这次是专程来接神使大人的。”他姿势是那么写意,漂亮,倒想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王孙。如果不是先入为主的感觉,只是这一个动作就足以令人心生好感。
季韬手中的枪直指着审判长,他此刻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畏惧感,眼前这个审判长一脸恭敬的对他俯身鞠躬,却让他生出莫大的压力,他感觉自己似乎是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困在囚笼之中,审判长那厚重面甲下的双眼似乎在死死的盯着他,仿佛将他周围的空间都凝固了一般。
“接我,这么说你是我的下属?”季韬定了定神,小心凝神戒备着,一边用话语调侃着。
“是的,您是女神在地上的代言人,您的命令就是女神的命令。”
“那么我要你掌嘴十下你也照做吗?”
审判长抬头深深的看了季韬一眼,默默的将头盔摘了下来,露出了他的真容,那是一张年轻的脸孔,看上去最多不超过三十岁,但这张年轻的脸上却有一双写满沧桑的眼眸,满头的银丝似乎是年老的标志,可那银发此刻却飘逸的随风摆动,充满了年轻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