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啊,冲着这两个大白奶子,也不跑了,有艳福不会享,啧啧。”
众人纷纷议论,不时夹杂着淫词秽语,拎皮箱的年轻人也看了入神,手有些累了,便将皮箱放在脚边。
这边的男女武打进入了高潮,女的上衣已经撕开的更大,都看见白嫩的肚皮了,众人看着更加入神,唯恐错过了一个香艳的镜头。
一个大皮箱轻轻放下,套住了年轻人的精美皮箱,拎起来悄悄的走开,进入了候车大厅。
这边的小叔子一用劲,把女的掀翻在地上,爬起来向广场外面飞跑,女的爬起来,尖声叫骂着追上去。
演戏的走了,几个半大小子还不甘心跟在后面看,其他人纷纷散开,那个年轻人回过神来,伸手去拎皮箱,却空空如也,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四处张望,哪有自己皮箱的影子。
额头的冷汗登时出来了,他惊慌的问站在一边的中年人,“大叔,看见有人拎着皮箱离开吗?”
陆一鸣问道:“是不是一个黑色的。”
年轻人急忙道:“是的。”
“奥,一个小伙子拎着向那边去了。”陆一鸣指着站外面的马路,补充到:“他看我注意他,还笑眯眯的给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怎么?不是你的朋友和你开玩笑的?”
年轻人没有答话,急匆匆的向陆一鸣指示的方向跑去。
“现在的年经人,真是没有礼貌。”陆一鸣摇摇头,向车站候车室走去。
刚到候车室门口,钱阿三从外面冲过来,把陆一鸣撞一个踉跄,自顾自冲进去了。
陆一鸣喃喃自语:“又是一个没有礼貌的。”
第八章竹篮打水一场空
从西安到上海的列车,已经停靠了南京车站十五分钟了,马上就要发车了,检票员在扯着嗓子叫道:“上海的还有没有,上车了。”
钱阿三大叫道:“有,有。”看见等在检票口的钱阿二,急忙问:“二哥,他呢。”
钱阿二看见陆一鸣跟在后面,便把车票交给检票员:“三位。”
三人鱼贯通过检票口,向车厢跑去,钱阿三一边冷冷的看着陆一鸣,一边问:“二哥,那个沈默呢,他那里去了。这是谁?”
钱阿二忍住笑:“管他呢,我们走。”
说话间,已经跑到火车的车厢门口,钱阿三站住了:“不行,我要去找他,不能把他丢下。”
钱阿二在上边拉,“你上去吧!”陆一鸣笑道,在后面一掀,钱阿三便飞上车厢,火车汽笛长鸣,缓缓的启动。
钱阿三惊疑的看着陆一鸣,伸手便来揪陆一鸣的胡子,被他一闪躲过,笑问:“你从那里找出来的一个活宝,很有演戏的天分。”
三个人找了个座位坐下,钱阿三眉飞色舞的说道:“这个娘们两天生意没有开张了,听说我出双倍的价钱,冲上来就扒我的裤子。唉,要不是赶火车,他娘的,奶子在我脸上晃,真有点眼馋。”
他看见钱阿二小心翼翼的护着那个箱子,便小声的问道:“二哥,怎么样,货色还可吧?”
钱阿二打开大皮箱,手伸进去掏摸,半天,他脸上开始放出光来,脸上抑制不住的笑意:“不错,黄鱼、袁大头,还有一些珠宝。”
满满一箱金条大洋,这条大鱼够大的了,三个人高兴的不得了。钱阿三更是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惹得车上其他人触目。
陆一鸣用眼瞪了他一下,他才收敛一些,安静了一些,可是只有片刻,他又说道:“你看那个女子,好生面熟。”
陆一鸣想,人有钱就变坏了,我们才有钱没有三分钟,这阿三看见女的就走不动路了,他微微摇头。
钱阿二也惊异的盯着车厢连接处看,口中道:“沈兄弟,你的熟人来了。”他记忆力不错,虽然两年前见过这女子,而且她已经又少女变成少妇,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来了。
陆一鸣抬头看去,不由一惊,来人是佩雅,两年过去了,她变得成熟了,一件貂皮大衣包裹住苗条的身子,明亮的眼睛中透着焦急,正在四处张望。
陆一鸣不知道她和张啸林的关系到底如何,现在不宜相认,他低下头,不与她的眼睛接触,佩雅眼睛在陆一鸣和钱氏兄弟脸上掠过,没有她要找的人,急匆匆的到下一个车厢里找去。
佩雅至今还不明白,从来是爸爸掌上明珠的自己,自从妈妈死了以后,突然对自己冷淡起来,自己向爸爸暗示过喜欢陆一鸣,结果突然把自己嫁给中央军的团长,结婚那天,这个名叫潘德奎的团长一露面,把佩雅吓的半死,年纪足有五十岁,满脸的大胡子,还长满了麻子。
那天,她死活不肯上chuang,任潘德奎怎么劝说都不听,只是在一边哭泣,潘德奎火了,拔出手枪推上子弹,顶在佩雅的脑袋上,吼道:“他妈的,你再哭,老子一枪崩了你。”
佩雅看着凶神一样的潘德奎,吓的了止住了哭声,看这一招奏效,潘德奎得意的上前抓住弱小的新娘,三把两把剥去衣服,扔在床上,如恶狼一般扑上去。
充满大蒜味和酒臭的味道的嘴唇贴上来,佩雅心中一阵恶心,可是她无力挣脱他的魔爪。
潘德奎把新婚的妻子带往驻地,佩雅开始了度日如年的生活,她对潘德奎没有一样看的顺眼的,他不开口则已,开口必带脏字,对部下的训话也是:他妈的,你妈那个巴子,你看看你那鸟样,……,
他可以一周不洗一次脚,一月不洗澡,回到家里皮鞋一脱,满屋的臭脚味,还用手抠脚丫,还有每吨不离酒和大蒜,那味道。
不知道他打仗如何,但是,他的官越来越大了,开始人家叫他潘团长,过一阵子,人家就叫他潘旅长了。
官大了,搂进来的钱也多了,他最得意的事情,就是一进门把大洋或在金条向桌子上一扔,高声吩咐:“收起来。”
佩雅和他从来谈不到一起去,唯一可以谈几句的就是他的副官徐少庆,徐少庆念过几年书,潘德奎的向上峰的报告等文字的东西都由他来办,人很活络,上上下下都很喜欢他,也很小心的陪佩雅这个旅长太太聊聊天等。
佩雅难得有人和他谈谈话,心中的苦闷也向他表白,虽然他从来不对此发表意见,但是她逐渐把他视为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