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啸林怒骂林怀部:“你这龟孙子,吃饱了不干事还吵架,老子多叫一个东洋兵来,用不着你了!”林怀部也毫不示弱地还嘴,张啸林于是探身窗外怒吼:“阿四,把这龟孙子的枪卸下来,让他滚蛋!”“用不着赶,老子自己走!”林怀部伸手去腰间拔枪。大家都以为林怀部真要交枪走人,不料他对着张啸林一甩手,子弹正中张啸林面门,张当场毙命。
林怀部为了确认张啸林的死活,提着枪冲上楼,发现客人正在打电话给法租界巡捕房报警,于是枪杀了他。林怀部确信张啸林已死后,飞步下楼,准备逃离张宅。刚到楼梯口,被张的保镖拦腰抱住,另几个保镖跟着围了上来。这时法租界巡捕赶到,林怀部把枪一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从容就擒。
法租界判处林怀部15年徒刑。抗战胜利后林怀部被释放
楔子
两年前(1935年),上海滩运输大王陆陆汉轩家财万贯,又新娶了百乐门头牌舞娘曼妮为填房,曼妮却再一天深夜悄悄的溜到了他18岁的儿子陆一鸣的床上,逼得陆一鸣远赴美国。
在美国的陆一鸣得到华裔百万富翁曹约翰的喜爱,把独身女许配给他,订婚前夜风云突变,国内来了加急电报,父亲陆汉轩去世。
马上赶回国内的陆一鸣发现自己的父亲竟然是自杀,公司已经濒临破产,自己一夜之间变成杀人死囚,打入牢房,他发现,滩流氓大亨张啸林就是这一切的幕后主谋,几经磨难,陆一鸣终于逃出升天,他要报仇,要雪恨。
具体见我的上一部小说《我性本善》
第一章送上门的肥肉
张啸林,你害死了我的父亲,鲸吞了我家的财产,把我打入死牢,还不算完,千方百计的要杀死我,好!我回上海去,我们好好斗一斗!
天空渐渐的露出曙光,陆一鸣悄悄的从山洞里伸出脑袋,天空还没有完全放亮,四处一片寂静,脑袋边上的乱草上面挂满了晶莹的露珠,丝毫没有看出这里曾经经历一场残酷的战争,一个罪恶的交易。
三个人爬出洞口,向山上爬去,翻过山顶,一个山洼中出现三间简易的草房,陆一鸣说:“我们去和山民商量一下,能不能找几件衣服给我们换一下。”
草房里已经冒出缕缕炊烟,三个人胆战心惊的向四周张望,看看没有其他人影,才放心上前敲门。
“咚!咚!咚!”
“哗啦!”里面传来凳子翻到的声音。有个女子在说:“快,快,他回来了,可怎么好。”
“嗵!”听声音是一个人掉到地上,紧接着又是一阵稀里哗啦的的声音。
哈哈,有好戏看了,钱阿三心情大乐,上前对着薄薄的板门就是一脚,门板哗啦倒在地上,只见一个男子头钻在床底上,床下面有不少杂物,所以只有上半身进去了,光溜溜的屁股还留在外面。
钱阿三大乐:“哈哈,奸夫淫妇,终于捉到你们了!”
话音未落,光溜溜的屁股登时瘫倒在地上。
一个模样还算俊俏的少妇,转身护住男子,说道:“这不怪他,是我勾引他的。咦?”她发现进来的三个人都不是他的丈夫,“你们是谁?”
钱阿二脸一板,“我们是你男人请来捉奸的,这下你怎么说。”
床底的男子不知那里来的勇气,突然从床底出来,挡在少妇的前面,说道:“你们要抓,抓我吧,不关她的事情。”
钱阿三冷眼上下打量这个年轻的男子,嘀咕到:“家伙还不小嘛,怪不得这娘们看上你了。”走到床上,拿过男子的衣服看看,递给陆一鸣,巴结道:“你先换上。”
陆一鸣看看衣服走到少妇前面,笑道:“大嫂,你被误会,我们是过路的,想向你们借两套衣服换换。”
少妇打量面前这几个握着枪的人,向墙角的一口破箱子看了看,犹豫的说,“我们是穷人家,给你我们就没有了。”
钱阿二没有等陆一鸣搭话,冲过去就打开箱子找出两套裤褂,扔一套给钱阿三,自己扒下军装,换上山民的服装。
少妇哭道:“你们不能衣服抢走了,我男人回来会要打死我的。”
钱阿三一边换衣服,一边嬉皮笑脸的问:“要不,我们和他。”他向光屁股男子噘嘴,“一齐等你丈夫回来后再借行不行?”
少妇满脸涨红,说不出话来。
陆一鸣换上外衣,把钱阿三脱下的衣服扔给光屁股男子,“快穿上。”对少妇说:“大嫂,我们也是落难之人,借你们的衣服逃命去。我们也不白要你们的衣服,这三杆枪送给你,三十件衣服也值了。”
他将三杆枪逐一退下子弹放在自己的口袋里,放在地上,带着钱氏兄弟离开了。
“陆兄弟。”钱阿三问道:“你何不好事做到底,连子弹也送给他们,以后打个野兔什么的。”
“你傻啊,他有子弹,要是在我们后面放几枪,我们还有命啊?”钱阿二抢白道。
陆一鸣微笑点头,他说道:“阿二说得对,不过陆一鸣昨天已经被张啸林害死了,我得改个名字,我妈妈姓沈,你们就教我沈默吧。”
一行三人,沿着太阳升起的地方,向东而行。山区的空气湿润而清新,太阳暖暖的照着,小鸟在叽叽喳喳的叫,和风轻轻的吹,这里正如世外桃源一样。
变成自由人了,陆一鸣和钱氏兄弟心情十分快乐,感觉天也格外的蓝,小鸟的羽毛也长的格外艳丽。
很快,他们快乐不起来了,肚皮开始咕咕叫,本来吗,他们从昨天下午被袭击开始,就没有吃晚饭,早饭,现在已经是中午了。
大山里渺无人烟,也没有地方找饭吃去,陆一鸣只觉得心发慌,脚步漂浮,他想,如果看到别人手上有个馒头,他无论如何也会抢过来吃下去的。
钱氏兄弟也饿得没有力气说话了,他们拖着脚步,有气无力的跟在后面,蓦地,
钱阿二一声欢呼,向路边一块农田冲去,那农田已经被收获过,上面的叶、藤已经枯黄,他疯狂的用手刨着泥土,过一会儿,他刨出一个只有拇指大小的根茎,放进嘴中,大口咀嚼起来。
陆一鸣狐疑的看着他,问到:“这是什么?能吃吗?”
钱阿二含糊不清的说:“能吃,这是地瓜,城隍庙的小吃,烤地瓜,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