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这群财迷,现在活着才是最要的,要宝石有什么用!老于…你死的太冤枉了…”上官雪异常气愤的咒骂着。他不禁为老于深深的感到惋惜。作为满族人的后代,老于一直生活在偏僻的山村里。这个身材高大的满族人,身上流淌着一腔热血。无论从力量还是野外的生存能力来讲,他绝对可以说是队伍里不可或缺的人!象这样一个非常好的帮手,要是就为了几颗宝石而丢了性命,实在太不值得了!以后还不知有多少危险正等着他们,死了个能干的老于,却要带着一群没用的废物!上官雪真是非常后悔当初为什么同意让老于保管这些要命的宝石,还不如直接扔给斐副总,那个守财奴呢!
“肯定是老斐,这个王八!一定是他,只有他最关心这些宝石了!所以在贪心驱使下,杀了老于,抢走了宝石”黄汇文听完师傅的话,灵光一闪,猜测道。
上官雪摇摇手,否定了徒弟的判断:“现在还说不准,我们先回去,宝石不会自己长翅膀飞走的。谁有鬼,相互一查就全知道了。”
老于的死,让所有人都震惊了,每个人都自觉的将自己身上所有的口袋翻了个遍,但是仍然是一无所获,没有发现多余的宝石。甚至小薛的宝石早就在路上扔掉了!既便是斐副总这种人,也极其配合的接受检查。这数十颗宝石仿佛一夜间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就好象从来没有拥有过它们似的。斐副总更是捶胸顿足的,伤心的就象死了亲人一般。
虽然谁的嘴里都没有说,但是每个人都知道任何人都有杀害老于的可能性。
在最初的几天里,每个人都尽可能的和别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精神高度集中,戒备着!哪怕是某人一个轻微的举动,也会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这种疑神疑鬼的心态严重摧残着每一个人的身心,发展到后面,甚至连睡觉也不敢睡的太死了!常常某个人惊醒过来的同时,却发现其他人也醒了过来,正用警惕的目光死死的望着自己。短短的两天路程,上官雪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和劳累!到底是谁拿走了宝石又杀害了老于呢?
事情在第三天的早晨变得更加复杂化,小李如厕一直没有现身!等发现他时,这个倒霉蛋正抬头仰望着天空,喉咙同样被无情的割开,就那样不声不响。莫名其妙的死了!
“肯定是你……是你这个吸血鬼!为了钱连人格和友谊都不要了吗?你还是人吗?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两个……”大梅一反常态的揪住斐副总的衣服,涨红的脸显然表明他愤怒到了极点。
斐副总一脸错愕的看着大梅,不竿示弱的反击道:“你……你凭什么诬陷我?我这个人,平时连只鸡都没杀过,怎么会去杀小李呢?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干的?你说啊!”
大梅瞧着他,不停冷笑着:“凭什么!就凭早上小李去如厕时,你也嚷嚷着要去。现在小李死了,而且他身上的宝石也都没了,你却没事!除了你这混蛋,还有谁有这机会动手?这是你……”
顿时汗水从斐副总额头蜂拥着冒了出来,连说话都有写结结巴巴:“你…你…胡说!我……我是上……厕所去了,但是我……我和小李走的是两……两个方向。黄…黄汇文也他看见了,他可以为我作证。”
黄汇文闻言表情认真的点头道:“斐副总说道到没错!我确实是看到了,他们俩的确是分开来上厕所去的,而且行走方向完全是相反!”
“看看……你听到了吧!哼……别乱冤枉好人!”斐副总有黄汇文为他作证,说话的底气也足了不少。
“你算什么好人?我呸!别以为我不知道,在公司里你和小秋关系不正常。你以为做的添衣无缝?告诉你……加班时你和小秋在办公室干的那事,都被阿姨们看到了!还有小云这骚包,你们俩也有一腿吧?你这个伪君子,你要是好人,天都塌了。呸……还装好人”大梅不屑的唾骂着对方。
斐副总的面子顿时挂不住了,涨红着脸,恼羞成怒的反唇相讥道:“大梅你也太无耻了……咱们那是半斤对八两,谁也不比谁好!早就有人揭发你了,勾搭房东的女儿,在楼道里偷看女人裙子下面,偷窥女浴室……净干些见不得人的事。你老婆也是个贱种,两女侍一夫这种事都做的出来。要不是我一直替你压着,你早就被赶出公司了。你还好意思指责我?忘恩负义的家伙……”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骂起来,简直就是家私大公开!上官雪这回算是开了眼了,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平时看起来老老实实的人,私底下竟然是那么的龌龊污秽!
“好了,好了……象话吗,你们?别把你们那点破事都说出来,污染我们的耳朵好不好!要吵,找个没人的地方去吵!晦气……”老清在一边听得眉头直皱,不耐烦的站起来呵斥道。
大梅没有理会,依然气呼呼的指着斐副总说道:“无论如何……你的嫌疑最大,说不定你借机上厕所,偷偷绕过去杀了小李!为了大家的安全,应该把你绑起来才安全。”
斐副总气的肺都快涨了:“我的嫌疑最大,你也逃不了!上厕所回来时,我就没看到你!你说……你去哪里了?”
大梅顿时愣了一下,才义正严词的回答道:“我看你们俩个很久都没回来,就找你们去了。”
“这我可以作证,我和大梅是差不多时候去找你们的。”老清赶紧点头回复着。
大梅的目光紧盯着老清,再望向斐副总,得意的说道:“听到了没有……我的斐总!”
斐副总深吸几口气,转眼一转,随即冷笑道:“那么,你鞋子上的血迹从哪来的?小李是老清发现的,你是最后一个到现场的,这段时间你干什么去了?为什么别人的鞋子上没血,就你的有?你说啊……”
大梅大方的卷起衣袖,在他手臂上有块地方用布包扎着,还渗透出红红的血印。他对着斐副总摇晃着手臂,吼叫道:“看见了吗?这里的环境几乎都一个样!为了找你们,我在路上不小心被荆棘划破了手臂。这血就是那时候滴在鞋子上的,当时我在包扎,所以来的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