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杨阳在上课的时候,白尔雅突然找到学校来,在门卫处指明要见她,说是急事。门卫来教室通报时,杨阳担心自己家里出事,便匆忙赶去。
只见白尔雅提着一袋东西,站在大门口。看着杨阳来,她的眼睛里藏不住喜悦之情。她把杨阳拉到一边的围墙外,又朝四周看了看。杨阳不悦地甩开她的手,说道,“白婶婶,是不是我爸妈有什么事情?”白尔雅又看了看四周说道,“没有,你爸妈都没事,我找你有点事情。”杨阳心里厌烦,语气不善,“什么事情?难道是白婶婶又要害人了?”听得这话,白尔雅脸色顿时白了,“杨阳,你同学的事情真的跟我无关。但是,我今天来找你是跟你同学有关的。”
“哼,自己都承认了啊。”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杨阳看着白尔雅,有意听她继续说下去。白尔雅便说道,“我带来一样东西,是祸害你同学老师的凶手。为了这个凶手不再害人,我得向杨阳借一样东西。”“白婶婶,你不是要向我借手指吧?”白尔雅吃了一惊,摇手说道,“不是,我想向杨阳借一滴血。”
杨阳听罢,吓得转身准备跑回学校里去,却被白尔雅抓住了她的后衣领。杨阳使出招数想要逃脱,可白尔雅像是知道她要使的招数,反而治得她动弹不得。“杨阳,只要一滴血,不疼的。”白尔雅柔声哄她。杨阳用言语反抗,“白婶婶,你要害人,可不能拉上我。”“你这孩子,跟你说了这么多遍,你怎么还不明白?我没害人,我也不会去害人。”白尔雅有些着急。
此时,白尔雅的身后走过来一男一女,问白尔雅道,“就是她?”白尔雅点头。男人一把抓住杨阳的后脑勺,往杨阳嘴里喂了一粒药丸,杨阳顿时说不出话来,只恨恨地瞪着白尔雅。白尔雅对这两人埋怨道,“你们这么做,可不是让我跟她家结怨了?这孩子定是更加恨死我了。”这两人不说话,男人疾步抱着杨阳去了学校东边的田地里,白尔雅在后面跟着,学校的门卫却没有发现这行人。
杨阳看着这两个人,他们也跟白尔雅和余贤一样,身体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身后跟着自己的魂魄。身后的魂魄木讷地垂手,似一个保镖,而身体却做着正常的举动。
到了田地里,男人将杨阳放下,强按着她的肩膀。白尔雅带好手套,取出袋子里的东西,端放在地上。这是一个铜质的四方块,六个面上都刻了一些图案,有些被腐蚀生锈,依稀可见最上面是一条没有眼睛的戏水龙的纹理。杨阳听杨清玉说过,狮子要点睛,龙也需要点睛才可以舞动。
男人从口袋里取出一把小刀,在杨阳的手指上割了一个细小的伤口。杨阳疼得眼睛里闪着泪花,张开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男人将她流血的手指按在龙的两只眼睛上,顿时铜块上的龙纹动了起来。杨阳惊奇地眨了眨眼睛,只见这条龙从铜面上飞出,而铜块分裂成一个个小铜块,重新自动组合成一个凹凸不平的形状,最后变成了一个略大点的四方,内部中空的器皿。
中空处一道白光透出,一颗鸭蛋大小的圆珠子飞了出来,落在杨阳的脚边。这颗珠子通透如晶,呈淡蓝色,周身还浮着一层光晕。男人将珠子拾起,放入口袋。白尔雅给杨阳的手指贴上创口贴,说道,“杨阳,我实在是迫不得已。你既然也是我们这类,我可把我所知道的对你实说。刚才这方块每个面上都有图案,只要人的皮肤一接触,便会中咒,中的咒就是这些图案之一指示的情况。”
杨阳指着男人的口袋,对着白尔雅挤眉弄眼,见三人都不曾理会,她着急又害怕,怕的是白尔雅把她也害了。
“杨阳,我知道你不是个寻常姑娘,你也知道自己异于常人。所以,你的血能解咒,至于为什么,你先别问我,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不过,你得答应白婶婶一件事情,就是这事你对谁也不能说,包括你爸妈。”
杨阳开始哭了起来,指指自己的嘴巴。白尔雅对男人使了一个眼色,男人给杨阳喂了一颗药丸,杨阳这才可以说话,“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杨忠很早以前警告过我。”一气之下的话说完,她马上又后悔说出口。“杨忠。。。”男人细细回味,“杨忠是谁?”白尔雅说道,“是她村里供的先祖。”
“有趣了。”在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女人开口说道。杨阳看着这女人跟白尔雅长得有几分相似,便说道,“你们得马上把我送回去,不然我告诉警察叔叔你们绑架我,我还告诉我爸妈,乾公。”这女人调笑道,“你告诉他们呀,但是你的小可怜命在我们手上。李乾那个老匹夫,你告诉他也是好的,倒省得我们登门拜访了。”
白尔雅拉拉她,“常欣,别吓着他。”白常欣扁扁嘴道,“看这小孩的脾性,定是个不好惹的。尔雅,不如让她忘了刚才的事情。”白尔雅劝阻道,“不可,控制记忆对人的精神影响不小。”她的话还未说完,男人就拿出一道符贴在杨阳的脑门上,又拿出一个铃铛在她耳边晃荡,看着她的眼睛道,“你白婶婶找你,带你吃东西,你划伤了手,你就回去了。”
白尔雅推开他,“这么小的孩子呢。”男人摊摊手,收拾东西。白尔雅牵着杨阳的手,送她回学校。
杨阳并没有受到男人的控制,她回到教室,心里忐忑不定,一方面不知白尔雅对她做的是什么,另一方得赶紧告诉李乾。她隐约感觉白尔雅正在实行一个邪恶的计划,白尔雅就是一个老巫婆。杨阳将他们四人的面孔牢牢地记着,心里盘算着怎么跟他们斗争。这便是小小儿童的幼稚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