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陌的眼泪忍不住涌了出来,用手捂着脸颊,耳畔嗡嗡直响,一副凄凄惨惨的柔弱样子,仿佛被暴雨打得快要这段的小花儿。
然而杜昊轩的眼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之情。只听他冷漠地说:“女人,我警告你,以后我命令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不要试图违抗我的命令!不然,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杜昊轩冷哼一声,随即又望向那件被舒陌随手扔在椅子上并没有穿的裙子,然后便转过头,死死地盯着舒陌:“为什么不穿上?想要违抗我的命令吗?小野猫,看来你的野性还是太大了啊,需要调教一番。”
只见杜昊轩拍了拍手,张姨便从房门处走了进来,“少爷,有什么吩咐?”
杜昊轩指了指那件裙子,冷声道:“张姨,把她衣服扒光,然后给她换上这条裙子,再关进地下室。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小野猫,咱们走着瞧。”杜昊轩瞥了舒陌一眼,就又大踏步地离开了卧室。只留舒陌一人,在卧室里哭得凄惨。
舒陌如一只麻木的木偶一般,任由张姨默不作声地把她原来的衣服都给脱了下来,然后套上了那件衣不蔽体的单薄睡裙。她此时已经万念俱灰,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没有想到,杜昊轩居然为所欲为到了这个地步。
“舒小姐,请跟我来。”换好衣服后,张姨淡淡的对舒陌说。
舒陌闻言,如机器人一般从床上走了下来,穿着那件耻辱的睡裙,跟着张姨身后,缓缓走着。直到此时,她才得以窥见杜昊轩别墅的大部分光景,只见别墅无处不是装修奢豪,富丽堂皇。然而舒陌此时,却是根本没有心情去打量了。
跟着张姨左弯右绕,终于停止了一扇铁门的面前。铁门上栓了一把大锁。张姨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那把锁。
铁门打开后,里面是黑洞洞的一片,铁门之后是一段又长又窄的楼梯,深不见底,不知通向何处,而扑面而来的冷气,也让舒陌忍不住狠狠地打了个冷战。舒陌本来长期奔波,早上醒来的时候就有些要感冒的征兆,而后再被杜昊轩一吓一打,伤心流泪。最后又换上了这么一件单薄的裙子,在被冷气这么一吹,登时便是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但是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晕倒,因为她不知道,如果她晕倒了,杜昊轩又会对她做什么。她也不知道,如果她晕倒了,还能不能够再次醒过来。
舒陌跟在张姨的身后,缓缓走下了楼梯,走了很长时间,才终于踩到了地下室的平地上。
张姨走到角落处,摸索到一个开关,地下室的天花板上,便亮起了一束十分昏暗的灯光。舒陌这才能够看清楚地下室的全貌。这里并不大,甚至不如舒陌的卧室大,空空当当的,除了一个破旧的铁窗,一把摇摇欲坠的木椅子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温度也是低的可怕,好在还算干净,并没有老鼠蟑螂满地乱跑的情形发生。
“还请舒小姐老实待在地下室。”张姨别有深意地望了舒陌一眼,然后便又是退了出去,没过多久,舒陌便听到了上面铁门穿出“哐”的一声,然后便是上锁的声音。
直到此时,舒陌之前一直伪装的麻木样子才算是崩溃了。她缓缓坐到角落里,双手抱着膝盖,把头埋在两腿中间,崩溃地大哭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就要这样一直被关在这里了吗?这里这么冷,恐怕待不了多久,自己就要被冻死了吧?
舒陌便这样绝望地坐在角落里哭着,鼻涕混合着眼泪,哭得好生伤心。哭累了,便忍不住睡了过去,睡醒了,心里难受,便又接着哭。
如此,时间一点一滴地流过,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
5.耻辱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每天早上七点半,中午十二点和晚上六点的时候,张姨会定时送来早中晚餐,然而,却再也不似第一天早上那般丰富了,仅仅只是馒头、稀粥之类的粮食,而且送来的量也仅仅只能果腹而已。
这一天,杜昊轩自上次打了舒陌耳光后,再次回到别墅。这几日在讨论跟一个美国集团合作的事情,杜昊轩忙了好几天,昏天黑地的,基本没怎么睡觉。回到别墅,他便忍不住想要去看看那只小野猫怎么样了。刚想往二楼走,却忽然想起来那只小野猫已经被自己给关地下室里去了。
杜昊轩心里忽然涌起了一丝烦躁,他也不知这是什么情绪,却也只能叫来张姨,让她去把地下室的门打开。
他居然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看那个女人怎么样了,杜昊轩对自己居然有这种想法感到烦躁。
走进地下室,打开了灯,却发现那个女人根本没有像自己想象中那样,看到自己进来,就痛哭流涕地扑倒他脚下跪着求他原谅她,放她出去。只见她就这么蜷缩在角落里……睡着了!居然又是在睡觉!这个女人的神经可真是够大条的!还是她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杜昊轩气得怒火三丈。
“你给我起来!”杜昊轩想也不想,打不上去便握住了舒陌纤细的手腕,把她狠狠地从地上拽起来,然后再重新甩到墙上。
杜昊轩的力气极大,不用说,这一拉一甩,又把舒陌从睡梦中惊醒。她只觉背部装上了十分坚固的东西,喉咙一甜,差点没吐出血来。睁开眼一看,又是杜昊轩来了。
舒陌冷冷地看着杜昊轩的眼睛,“原来是杜总大驾光临,不知您到这破旧的地下室来做什么?”
杜昊轩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又是这种把戏么?为什么她总是要用这种把戏去吸引自己的注意,真把自己当成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小男生耍么?
“看来关了你这几天,你还是不长记性……”杜昊轩冷冷的道。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舒陌双眼一翻,竟然一头栽倒在地上。
杜昊轩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居然不假思索地俯身想要去扶住她。她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身体纤细柔软地仿佛一滩水一般,一不注意,好像便要流走了。
杜昊轩下意识地摸摸她的额头,居然这么烫?在看看她的脸庞,憔悴、惨白,双眼紧紧闭着,还皱着眉头,嘴唇也毫无血色。她竟然病得这么严重?杜昊轩心里闪过一丝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