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穿了大伙的心思,李摇暗暗盘算:“得想个方法,多弄出几个挑战者才好,别等自己打败了白英俊,这帮家伙看风色不对,撒鸭子扯呼可就糟了,到那时自己身为上级,即使挑战,他们也可厚着脸皮拒绝,自己岂不每月白白损失了许多银币。”
“同学们,刚才三位组长同时向我问好,那种感觉真的很写意,因此,我宣布:只要我当一天班长,每当我走进教室,所有的同学都要起立,大声说‘班长好!’等我说完‘同学们辛苦了’后,再坐下,这是我当班长的第一条命令,必须无条件执行下去。”
李摇话音刚落,‘唰’的一声,张眼望去,黑压压的都是胳膊:“李--摇--我--要--挑--战--你!”竟然难得的说得非常整齐。
一点一点的移动目光,刘玫瑰的脸上还是独有的特色:唯恐天下不乱、幸灾乐祸;铁脚三、贾全才还在不识时务地溜须拍马:“咱们的班长就是棒!这么一会儿功夫,几乎把全班都得罪了,不得了,了不得!”;吴嫌猜没有举手,水灵灵的眼睛从容地望着自己,仿佛在说:“看你咋办”;王震虎竟然叛变了,连他也举起了手,虽然高度只有别人的一半,李摇恨恨地紧盯王震虎的双眸。
王震虎感到了不妥,李摇即使败给全班,回过头再收拾自己,还是手掐把那地,不好意思马上落下胳膊,慌忙顾左右而言他:“我在计数。”就这么半举着胳臂数起数来:“1、2、3……40、41、42个,哇!厉害,整整42人!”
“怎么回事?”刚进门就看到这一幕的陈严肃教官和唐七疑惑地问。
“报告,他们都要挑战我。”毕竟这么多人,李摇不禁有点心虚,加了一句:“不知道允不允许?”
陈严肃的话彻底打消了李摇的希望,“够15人就是群挑,群挑只能针对班长,但只能一个个地车轮战,你每天至少要接受15人的挑战,直到你被打倒或轮完为止。”说完,似有所思地看一眼李摇。
“参加群挑的人上我这里报名。”陈严肃话音一落,面前就排起了长龙,报名打落水狗的人相当踊跃。
眼睛经常放在天花板上的唐七也忍不住瞥了瞥李摇,心想:“这李摇到底是什么人,人缘混得这般奇差!”
傍晚,齐城的一家小旅店,鸿祥客栈内的密室。
身着便装的林千古对面坐着一位鬓角斑白的老者,身穿蓝色团花夹袍,显得神清气爽。“什么事?”老者没有客套,端着茶杯,微笑着问。
“赵司令对麟剑门的事下了死命令。”林千古说的非常简单扼要,“麟剑门藏尸处被发现
后,我亲自看过伤口。”
“你意思是……?”老者看林千古点点头,端茶的手停在嘴边,沉默下来。
“这是规矩,我知道,可是……”
“雪沙丝绸店的大掌柜封洋。”
位于齐城东南区的雪沙丝绸店是一家中型丝绸店,东家叫杨肆,做买卖公道,有口皆碑。与邻里相处总是笑口常开,逢事退让三分,众所皆知是一个与世无争的殷实富商。膝下二子,杨奋发、杨奋强,随父亲一起打点生意。
东南区负责官方采购的府办,祝精明陪着一个穿着得体、微微发胖的40余岁壮年人走进了店,正在指挥店伙上货的杨奋强,看到祝精明带个人进来,赶紧上前招呼,“原来是祝府办,快请进!可有几天没见到您老了,还真是着实想念您哪!”杨奋强躬身作了个请的手势,把二人往后院让,吩咐伙计,“快通知我父亲,摆上祝府办最爱吃的芒果,沏上菊花茶,别忘了加上枸杞,这可都是祝府办喜欢的。”
“你小子哪里是真地想我,还不是想多拉点生意,这不把财神都给你领来了!”祝府办对杨奋强相当满意,笑容满面,边往里面走,边给杨奋强介绍:“这位可是大人物,府城张府办面前的红人郑畅,今天正好到我这里聚聚,特意领来让你们认识认识,以后可要多亲近呦。”
杨奋强在商场历练多年,对祝府办的画外音心知肚明,连忙道,“看您老说的,我们全家可是真心的念您老的好,这不,大哥从江南带回些箴鱼,正要差人给您老送去,真巧您老就来了,郑大哥正好赶上,既然是祝老的朋友,也就是我们的朋友,一会儿也一并带些回去,尝尝鲜。”
杨奋强说的轻巧,但祝、郑二人可是心里明白,这箴鱼吃了可祛除百病延年益寿,但必须得活着入汤,否则效用只有一到两成,在产地市价已经达到了每斤几十银币,万里迢迢运来,十不存一,西部能吃上箴鱼有多么不容易,脸上都露出喜色,“杨小哥客气了,既然如此,我就先收下了。”
杨肆从里面迎了出来,对二人一抱拳,“这位真是稀客,请!请”
宾主落座后,杨肆说道:“祝老弟,一向繁忙,今天怎么有功夫到寒舍来啊?”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些事向你打听打听……”
见祝精明沉吟不语,使个眼色,让伺候的仆役下去。
“咱们西一省要大办一批绸缎,省张府办派郑兄下来摸摸底,你这可是第一家哦。”
杨肆不由动容,站起来向郑畅深深施了一礼,“此事还望郑老弟多费心成全。”
“杨兄客气,既然是祝兄的朋友,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此事我也是跑跑腿而已,不是真正能说了算的主儿,张府办那到可以给杨兄引荐。”郑畅大马金刀地受了礼,不冷不热地说:“现在先把你们店的行情介绍介绍,呆会儿我再到别家转转,回去也好有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