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住手!”徐书香威严的出现在门口。旁边站着五个人:徐书文、三个傲慢的老者、另两个是胳膊上跑马、拳头上站人的好汉。
徐书香扫了一眼丫丫,暗怪天琛多事:“什么人不好惹,偏惹这小子!”扭头向几个老者悄声道:“云叔,先让断门刀的张氏兄弟缠住他,您三老再看时机毙了他,可好?徐家岂能让他如此欺上门来。”
那个叫云叔的老者点点头。
徐书香向小虎沉声道:“我们徐家不对在先,本来小孩子的事好说,现在弄成这样子,我也欲罢不能,骑虎难下,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徐家怕了你,这样可好:‘让这断门刀张氏兄弟与你切磋一下,咱们点到为止,你胜了,我们赔礼陪医药费,输了嘛,你就给我们当一个月免费长工。’咱们都是大石村人,人不亲土亲,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徐书香说得在情在理,小虎开始犹豫,毕竟只是一个孩子,冲动之后,不得不考虑严重的后果,“徐家倒不像自己心里想的那样,一点道理不讲吗?看来,到是自己有些鲁莽了,这样也好,寻仇变比武,双方都好下台,聪明。”
小虎点点头:“行,就这样。”
一厢情愿,把天下的土霸想得太简单了,吃亏上当在所难免。
张氏兄弟刀光霍霍,劲气四溢,真不是俗手。
小虎气已消,不欲让张氏兄弟难堪,一边应付,一边想找适当机会让张氏兄弟体面下台,反倒缚手缚脚。
经验太少,被徐书香几句话摆平,天真地倒想给对方留面子了,虎头蛇尾,活该!
纠缠了一会儿,小虎左手把张大的刀势往外一引,迅速穿插到两人之间,顺手抄了两人的帽子,跳出圈外,双手一抱,“承让了!”
徐书香微笑道:“果然英雄出少年。”转头对家丁说,“去把天琛找来,给丫丫赔礼道歉,十个银币一同拿来。”
小虎心神一松,刚要开口说些场面话,突然觉得身后一阵风袭来,本能地微微一侧,肩上一阵剧痛。还未弄明白咋回事,又是三股大力狠狠砸在背心,被击得飞起来。
三个老者手握短刀在后面紧追,张氏兄弟和徐书文见状挥刀正面迎击。
小虎终于明白什么是江湖鬼域,人心险诈!
小虎双目尽赤,生死关头,顾不上体内真气正在翻江倒海,强运内丹,全力反击,“卑鄙!”
身形被蓝光包住,乍闪乍现。
三方急剧地撞到一起,“嘭,嘭嘭,砰砰砰!”人影八方飞射。
张氏兄弟落地后不住颤抖,起不来了;三个老者也七窍溢血,手上的短刀不知飞到哪儿了,半躺在地上,挣扎难起,徐书文上下门牙不见了,左小臂被拗得向后,肯定废了,伸出右手指着小虎,声嘶力竭:“给我刷,刷了他!”没了门牙,有点吐字不清。
小虎也好不了多少,衣衫破碎,浑身浴血,也不知都伤在哪儿?左肩后还插了一把飞刀。
“哥哥!咱们回家,咱们回家好吗?呜呜!”丫丫看见小虎的样子,冲上来抱住小虎,吓得大哭。
脸色狰狞地反手拔出肩上的短刀,向徐书香掷去,刀光一闪而没,“无耻!”
徐书香吓了一跳,还没等反应过来,“砰!”的一声飞刀刀柄插进身旁石柱三寸余深,力道骇人听闻,可惜!小虎没练过暗器,准头奇差,否则徐书香在劫难逃!
小虎突然退后,再向前时手上已抢了一把刀,一字一顿:“来,今天,有你没我!”
其实,小虎也是贼去楼空,强弩之末,体内真气乱成一团糟,年轻人的优势体现出来了,不怕死,不考虑后果,准备鱼死网破。
说实话,小虎这时只要露出一丝重伤胆怯的神情,依徐家性情,小虎就真地回不去了。
有时候,就是这样:狭路相逢勇者胜,死里才能逃生。
徐家家丁已经彻底胆寒,老爷子的三大保镖都躺在那了,咱们这些人算什么,犹豫着不敢上前。
“你真想把丫丫拖死在这儿?妈妈弟弟也不要了吗?”徐中礼面无表情地出现在门口,色厉内荏地说:“今天,我们认栽,书香,去拿50银币来,给小哥儿做诊金。小虎,你也不要过分,徐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不愧是做将军的,说话切中要害。
能屈能伸,不争一时之短长,这才是在江湖中生存下去的不变之理。
考虑到后果,小虎也泄气,但又不甘心,扬声道:“50不行,得100个银币。”
徐中礼心想:“土老冒没见识,徐家家大业大,今天你就是要1000也得给你。”鄙夷地看了小虎一眼,“给他。”头也不回地转身拄着拐杖走了。
看到徐中礼鄙夷的目光,小虎一脸红,“财迷,都什么时候了,还知道要钱?!”
在小虎考看来100银币已经是一笔财富了。
此役,徐家颜面尽失,在村里抬不起头,收敛了许多,夹着尾巴做人。
小虎被当成英雄,偷偷来看望的村民络绎不绝。
“在江湖中实力就是一切,千真万确。嘿嘿,谁的胳膊粗,拳头大,谁有理。”初尝甜果,小虎有些飘飘然,‘忍让’的美德慢慢被排挤到角落。只是看到妈妈担忧的眼神,不由有点泄气。
徐家一角的一个小屋,屋内二人,师爷徐福,徐书文。
“我就不信那小子能经得起箭雨的攒射!”徐书文吊着胳臂,气色甚差。
“得了吧,我的公子,快收起你的这个主意,老爷子都否决几次了,你敢违背老爷子,我可不敢。再说了,那曲队长要钱要的狠,胆子嘛,就那么点,岂肯和你一起逼急那小子。小虎那小子土生土长,才16岁就通敌,太过了吧。”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嘿嘿,我就这一招做的熟。”
“我到有一法儿,事后还能脱身事外。”
“快说!”
“买凶!”
“谁有这么大本事?”
“古庙村的走阴天师——许坛。”
“切!他呀?!”,徐书文嗤之以鼻:“除了驱鬼拿妖外,我不知他还能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