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一脸的沉静,没有对死缠烂打的愤怒,没有兄弟重归于好的欢笑,只是一脸的平静,平静的有些呆滞。没有说一句话,仿佛站在眼前的曾经的兄弟与一旁的山石没有任何的区别。
“风哥,我知道对于虹姐的死你不会原谅我,我也不会原谅自己,但是我今天只想对你说一件事”,张为的眼力噙着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曾经的兄弟,而今就要割袍断义。“你知道我的肩上为什么会受伤么?”张为的表情有些狰狞,“曾经打死尕贡和狄豹的狙击手出现了,这一次我命大,它只是打中了我的肩膀”,张为的摊开的手里赫然是一枚有些变型的弹头,“风哥,我最后求你一件事,杀了他,为两个兄弟报仇”。
“有目标么?”风行同样动容了。
“尽管不能确定,但是我怀疑是宋文胜团长的警卫员”,张为停顿了一会,“我甚至怀疑,但我们被敌人暗算时,宋文胜团长带领的部队就守候在我们身后,眼看着我们死伤,而我因为怀疑那两个警卫员才会成为他们下手的目标。”张为的语气有些疯狂,张为的想法更加的疯狂,“我们成为了牺牲品,我不甘心死在这里,我情愿回去,带着活着的兄弟们回去,总会有一天今天的一切会有人负责”,此时的张为哪里还有一份的憨厚,更像是一只受伤的恶狼,在对月嚎叫,对着苍天吼出心里的不公,发出自己的宣言。
“风,我会一直支持你”,看着搭载着十几名特遣队的补给车渐渐远去,妮可凝视着风行的背影,在心里暗暗的对自己说。
第七章乱战知己
做为战场中心的山谷,陷入了一场无休止的战争中,各种身份不明佣兵在这里展开生死搏杀。金钱的刺激让人热血沸腾,在没有任何法律约束的国度,所有的武器在这狭小的区域尽情的施展。到处是手雷爆炸后的弹坑,飞舞的流弹如同夏季的苍蝇在空中嗡嗡作响,不时钻进那些雄壮的胸膛,带起一蓬血花。认识的不认识的倒下的失去生气尸体在严冬的季节里变得僵硬,连绵不断的战争让时间为了生存而挣命,至于死去的只能继续躺在哪里挺尸了。
一箱一箱的金黄的金条码的整整齐齐,映射出一双贪婪的眼,“哈特团长,我想世界上永远不会缺少渴望金钱的人”。郎纱表面上平静,但心急如焚,从那女人失踪的晚上开始,基地就开始成为众矢之的,是的,绝对是众矢之的。各个知名或不知名的佣兵开始潮水一般发起攻击,黑水,这支最大的佣兵团退出了,剩下的三支佣兵在嘲笑别人是胆小鬼的同时付出了巨大伤亡,原本已经收拢起来的圣战战士们不得不再次投入战斗,这已经是自己最后的班底,所有人死亡殆尽,自己一个人又怎么去进行圣战?有些气急败坏的郎纱把基地的金库摆在了三个团长的面前,要求只有一个,战士,最多的战士。
“明天,最晚明天五支佣兵团会加入”垂涎的弗雷绝对不会介意把这些黄金变为自己的私人珍藏。
“如果郎纱小姐不会介意肤色,我想还会有更多的战士加入”,哈特曾经的神父想到廉价的沙洲战士们,那些与野兽们生死搏斗中锻炼出强健体魄与敏捷身手的黑色钢铁战士,只需要酋长的一声命令就可以出生入死,最为重要的是,那酋长欠自己一个人情。
“多加一箱黄金,我需要与对方直接谈判”,郎纱已经没有心思考虑太多。
“不,我对黄金没有太多的兴趣,你应该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哈特的目光定格在郎纱的身体上,目光仿佛可以剥去郎纱的衣服。
“好,我答应你”,郎纱紧咬着下唇,为了圣战,自己必须有所付出,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那么,两位团长,现在是私人时间”,哈特作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呸”,始终没有说话的艾克,传说中的同性爱好者狠狠的吐出一口吐沫,走出了金库。
金光璀璨,美人如玉,褪去宽大的长袍,郎纱充满活力与野性的身体让哈特陶醉,顾不上什么调情的手段便直接推dao,身下女人的一声闷哼和紧窄的下体让留连女色的哈特才发现一个更大的惊喜,郎纱竟然还是一个处女,这让本来有些变态心里的哈特更加的兴奋,纵情的驰骋,疯狂的挺送,根本没有发现郎纱的眼中除去泪水,还带着仇恨与怨毒。
“喔”,又一名年轻的佣兵倒在了血泊之中,一枚子弹掀开了他的大半个头颅,没有奇迹出现,他死定了。有些稚气的脸上带着微笑,没有考虑自己加入战争的根本意义,也许只是简单的希望自己的亲人从此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众多怀着发财梦想的年轻人悍不畏死,进攻,进攻,如果有幸可以营救那个女人,那么今生永远不会在踏足这该死的战场。
的确是该死的战场,宋文胜趴在一块石头后面小声的嘟哝,身旁是两个木然的警卫员。警卫员只是两个人公开的身份,宋文胜从来没有把他们当作警卫员看待,在宋文胜心里他们包括与他们一起组成警卫排的二十多个人是大爷,战场上的大爷,且不说几次小规模战斗中的勇猛无敌,就连那天晚上直接对着那大个子开枪的事情绝对是大爷。那大个子应该是张为,与陈虹一起的很勇猛的突击手,借着黑夜与乱石的掩护逐渐接近那一排排换挂尸体的木架,一声枪响直接暴露了整个行动,不得不黯然退去。
这让自己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疑问“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宋团长没有告诉你吗?”其中一个反问自己。